12
回家後的姚遠愛上了一個人開著車,去感受這座自己不那麼熟悉了的城市的變化,就這樣透過車玻璃欣賞著動起來的城市美景,一座高樓迎麵來了,又有一座大廈退出視線,灰的白的還有各種顏色按不同比例在目光裏閃爍著,人群中各異的人又帶著各自的表情上演著一天的生活,到了夜晚城市又是一片燈火擾亂。隻有這樣他才感覺自己並不孤獨。
楊一帆選擇了自己的專業就崗,在公安單位做一名法醫,姚遠消磨一段時間後,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一直思索著能找一個既能與楊帆有交集,又不影響自己能沒日沒夜開著車窺景的那種工作。於是,他通過種種努力成為了一家財險公司的保險理賠員。13
節日裏喧囂扭曲的城市在退去,隻能從車窗外看見遠處闌珊的燈火依然佇立在哪兒,仿佛在靜靜地等候著什麼,姚遠伴著車裏柔美的音樂享受著夜晚的美好,不一會兒他便看到,不遠處一輛警車閃著警示燈停在了路邊,在它的前麵還停著一輛救護車,幾個身穿印有“police”字樣反光衣的警察正在忙碌著。沒錯,車禍現場已經到了。姚遠也按下了雙閃燈把車停在了警車的後麵,拿起照相機下了車,“過年好!李警官!”他伸出手去,和最近的一個交警打著招呼。
李警官正對一個人詢問著什麼,“新年好!小姚!”這時他認出了姚遠。
與此同時,兩個拉警戒線的警官也正往這邊瞅著,姚遠向他們點頭微笑示意著。
姚遠仔細看了看現場,可以初步判斷,由於小汽車下高速左拐彎時速度過快與在外環路一輛行駛的大貨車相撞,導致小車撞翻在地,幾名醫護人員正試圖打開變形的車門,更好的觀察車內傷員情況,仔細檢查有沒有受傷的人員,這時姚遠也開始了他的工作,他先讓司機提供駕照,行車證,保險單據,然後拿起了相機避開擋住現場的人,選擇合適的視角拍照取證,在需要拍攝擋風玻璃正下方的車架號時,不由自主的瞄一眼車內的情況,他看到他們有的眼睛瞪的大的出奇,有的麵部早已血肉模糊。是由小汽車司機本人報的案,照這樣的情況看,初步認定應該隻有司機一人無恙。14
在聽到不遠處一輛車熄火後,姚遠往自己停車的位置望了一眼,看到這個時候又新來了一輛警車。他也在心裏猜想著這應該會是?沒錯!是民警和法醫也來湊熱鬧了,那,楊一帆也一定來了。
的確,幾個身穿警服的人下了車,楊一帆手拎工具箱走在了幾個人的最前麵,她依舊那麼耀眼,即便這是一個不那麼好的夜晚,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出現會讓你仿佛置身於一個派對,她衝幾名交警笑了笑就直勾勾的朝姚遠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好啊!姚遠!新年好”她望著他微笑道。
“新年好!”他的表情很好的掩飾了他心底的暗潮湧動。
兩人打過招呼後,接著楊一帆就嫻熟的開始著手她此行作為一名法醫的任務了,給屍體抽血,取毛發等工作。
“她認真工作的樣子真是讓人著迷,這樣的女人何嚐不是最美的!”,叫誰看的都會心醉了,姚遠不由得感歎道!
交警的現場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並已經開始聯係,傷亡者的親屬和後續處理現場的工作人員了,在楊一帆給兩名司機做完抽血後,交警就準備把他們帶回交警隊,做進一步審查判定。15
躺在沙發上有點涼,姚遠想或許自己應該乖乖的去臥室躺下,蓋上被子,老老實實的睡覺了。
脫去了衣服的姚遠躺在了被窩裏,這一係列的重播片放映完,他還是沒有睡意。他重複琢磨著最後離開時,自己的表現,和楊一帆與自己接觸時所有細節的反饋。最後互相道別離開時,楊一帆衝自己的那種眼神算不算秋波,不是的話,至少是還有什麼話不方便在當時說?還有那似曾相識的笑容,代表什麼?該死,自己應該大膽的邀請她坐自己的車把她送回家,看她什麼反應,操!可自己竟然沒說,這能怪誰呢!如果她答應了,在車上自己就應該像個男人樣兒,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真實的表達出來。至於而她怎麼想,管他呢!誰叫自己那麼喜歡她,多久了?嗬!一直沒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也行應該借助點酒精麻痹自己,哼!那是墮落者慣用的方式,酒他媽的就是一種**,隻有二貨才拿這種垃圾消遣,自己對酒這一東西可算是厭惡至極。他腦子裏胡思亂想,一個小時後,發現自己愈發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