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笑了,幾分淒涼,幾分壯美,幾分無奈。望著麵前這個蛻變得完全和當年不一個人的男人,她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從他身邊走過。
你不肯走,我走。我的屋子讓給你。
“別走。”他拉住她。
“留下來和你纏綿?”她挑眉笑問。眸間卻是無比的冷漠。
“我渴望。”他臉皮厚似牛皮,但有些小心翼翼,“雪,但我不強求。我們從頭開始。這次我主動。”
“我不渴望。”她淡淡地說,“雲維庸,你太瘦了,被你抱著感覺硌了塊石頭。我寧願抱個枕頭……再說了,雲維庸,我真要找個你沒法應付的男人共度餘生,並不是難事。”
他瞬間僵硬如大理石。黑眸充血。
有些恐慌,冰山是給別人看的,不是麵前這個女人。他捉住了她的肩:“不管我做了什麼,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人生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堂堂正正站在你身邊,成為你的夫君,不讓別人恥笑你沒眼光,我要讓所有的人都豔羨我的妻子。”
“包括毀我弟弟的名聲?包括讓我被警察抓去?”她輕輕輕輕地。
“那隻是一個過程。”他簡潔有力地告訴她,“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愛人有任何損傷。”
“那麼,我弟弟的愛人呢?”她冷冷笑著,挑畔地睨他,“我喜歡小魚,結果禍及她,至今下落不明。請你不要再說,這也是因為愛我。是為我們的未來著想。”
“她已經回來了,正在生孩子。你弟弟正在跟她在一起——”
“真的?”她發出一句急促的喊聲,不再淡定,轉身衝出房間,飛也似奔向自己的車子,飛也似地駕車出了這兒,回爺爺奶奶的別墅去。
看著她翩飛的樣子,他頹然躺在地上成了大字。
江小魚確實已經生了孩子,隻是人還在香港未回。弟弟一臉陰霾,不明白父親為何要答應尹飛揚的父親要把深愛的女人留給尹家的人照顧。
喬雲濤變了許多,不似原本的青春,多了身為男人的穩重。喬雲雪抱著弟弟笑了,一個好女人當真可以培養出一個絕佳男人。縱使她一直認為弟弟完美得無懈可擊,可如今看到弟弟變得如此穩重,依然覺得江小魚功不可沒。
原來男人的可塑性比女人的強多了。
喬雲濤很忙,忙著S市到香港兩頭奔波,還忙著養身體。因為他繞了整整一個地球後,也瘦了整整一圈。他天天都在吃海鮮。
喬雲雪忍不住戲謔他:“雲濤,好像補身體不能光吃龍蝦鮑魚喲。我想知道,你到底在補什麼?”
“補身體。”喬雲濤麵不改色心不跳,“聽說女人生一個孩子欲望主就會更強些。我不能讓小魚嫌我老了不中用。姐,讓小魚迷戀我的身體是必需的。再說了,這年代女人品味高,什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傾力行房樣樣都要能,我喬雲濤當然得一直站在世界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