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摸摸我的臉。”雲維庸跟上去拽緊她的手。聲音低沉,大男人說得有些楚楚可憐。
“去送給別人摸,別跟我來。”喬雲雪冷冷一笑,甩手,“雲維庸,難道你想激發我的同情心泛濫,一笑了恩仇?”
“雪,你摸摸。”男人的聲音有著訖求。
當然不摸,哪有人會去摸一個仇人的臉,萬一控製不住衝動一把掐死了可怎麼辦?她是想俐落地掐死他,可是掐死人要負法律責任。他的命還不值得她來抵。
她沉默,悄然獨立。這男人好象鐵了心似的,就是抓著她的手不放開。她憤怒,一個掃腿,他狼狽地摔倒,可手不放開,連帶地把自己也給放倒在地。
“雲維庸!”怒火滔天,銀牙暗咬,她想殺了這個無賴。
他渾然不理女人的憤怒,滾動著,欺到她身上,胸壓胸,腿壓腿,臉對臉。
不知是哪根神經柔軟了些,喬雲雪突然想哭。這兩張臉有什麼好貼的,都瘦得陷了下去,好像餓癆鬼般可怖。她這幾個月心理壓力多大呀,日子當然不好過。可他誌得意滿,怎麼會不好過呢。
“雪,我花了十年的光陰拚搏是為了和你雙宿又憩,不是對頭。”他低喃。
她大笑,笑出了眼淚:“這真是世紀末的童話故事。我們雙宿雙憩,雲維庸你腦殼壞了。”
他的蠻力沒有鬥過她的巧力,僵持幾分鍾後,喬雲雪終於掙脫了他要命的糾纏。
離開他之際,她聽到了他困獸般的低吼。
她哭了,又笑了,最後抱著一棵樹號啕大哭。這個男人為什麼還覺得他們還有未來,******怎麼雲維庸變得這麼白癡呀!
嚴肅的父親終於沒再淡定,放了自己得意門生的假。軍官施來到了S市,正式追喬雲雪。
再次看到這人,喬雲雪倏地想起當年的事來,不由傷感。隨緣吧,如果跟這人有緣,那麼她躲也沒用。如果無緣,強扭在一起也會分。
而且這個軍官確實是雲維庸無法動得了的。個人體魄強壯,家世顯赫,雲維庸縱有萬貫家財,確實動不了他。
弟弟和江小魚終於要結婚了,她祝福他們,想起自己這麼多年形單影隻,如今依然孤家寡人,還把佳家一手送了出去,家族事業無一有成,不禁潛然淚下。軍官也是三十好幾的人,縱使天天在部隊,人單純直爽,可對她的愛護憐惜油然而生。便相約著她夜出散步。
清涼夏夜,儷影雙雙。他魁梧如山,她亭亭玉立,兩人就外表來說確實是天生一對。軍官伸出胳膊,喬雲雪看著笑容款款的男人,不由輕輕一笑,自己修長的胳膊勾過去。
情生意動,軍官看著胳膊中的女人,有些得意忘形:“雲雪,一別經年,想不到我們還是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