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在二王爺熱烈的注視中,司馬胥空緩緩道,“那你們便幫縣令做點事情,換取報酬好了。”
“你說什麼……?讓我去幫那個縣令做事情……”二王爺嗓門突然變得很大,像是不敢置信般地說道,“我可是堂堂龍睿的王爺,就是讓他送點東西來孝敬我,他又能如何……?”
見司馬胥潤總算說了點實話,司馬胥空便笑道:“那二哥就直接去找那縣令好了,說與我聽幹嘛?”
聞言,二王爺不由氣急敗壞地看著裝傻的司馬胥空,可是卻拿他沒有辦法。司馬胥潤其實就是想讓司馬胥空主動給自己點錢,自己剛剛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偏偏這個男人不上道,可真是氣死人了……
見司馬胥潤半天不再說話,司馬胥空便好脾氣地笑笑,說道:“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忙了好一段日子,我都快忘了睡床是什麼感受了。二哥也早點休息吧,我遍布打擾了。”
“你……”喚住了司馬胥空,可是司馬胥潤又說不出什麼來,隻得煩躁地揮了揮手,皺眉催促道,“行了,走吧走吧……”
唇邊隱著一朵得意的笑靨,司馬胥空轉身便快步離開,剩下暗自生氣的司馬胥潤,隨手便將桌子推翻在地。
在梅山的這段日子,因為沒有徐子箏的糾纏,所以司馬胥潤過得還算舒心。周圍郡縣的官員聽說兩位王爺再次,紛紛趕來朝拜,並且以二王爺為為首是瞻,頻頻示好,各種諂媚。還有些人知道兩位王爺在這裏生活的並不隨心,便主動帶來不少珍惜寶貝,以供其消遣。
直到這個時候,司馬胥潤才感受到一個王爺該有的尊嚴,整日活在各種吹捧和誇讚中,好像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裏,那些不快的記憶,就像是未曾發生過一般。
麵對各種各樣的誇讚,司馬胥潤的信心又重新回來了,心想自己才是名副其實的二王爺,為何要在司馬胥空的麵前唯唯諾諾的?若不是自己先探好路,他又豈會知道徐子箏的詭詐,還有他的秘密武器?所以在這次的戰役中,自己才是勞苦功高的,甚至比司馬胥空的犧牲更多,理應得到的報酬,也應該越多……
心中越來越膨脹,司馬胥潤便借機當眾提出要求,要讓司馬胥空交出大軍的指揮權,全權讓給自己,由自己去征討徐子箏。
這樣的言論一說出口,便讓司馬胥空一黨集體沉默了。
做人能如此厚顏無恥,真是讓人歎為觀止。這位二王爺明明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現在非但不反思自己的失誤,反而將種種罪責都推到了別人身上,還真是讓人無語得徹底。這種人一定有很強大的信心,才能讓他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吧。
不過司馬胥潤卻並不這樣認為,他看到所有人都沉默著,便以為別人都認同了自己的建議,當下就興奮地宣布道:“既然沒人反對,那麼我便要……”
“二王爺,這裏做主的,可是我家夫君,你如此喧賓奪主,恐怕不太好吧。”
司馬胥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出現的長孫鏡容給打斷了。
一雙美目冷冷地盯著司馬胥潤,眼底的譏誚溢於言表。信步走到司馬胥空身邊,長孫鏡容含笑說道:“還是二王爺已經忘了,是誰將你從徐子箏手上救回來的?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重重事實已經證明,你根本就不是徐子箏的對手,難道你還想讓跟著你的那些官兵全軍覆沒不成?咱們龍睿的官兵可不是大風吹來的,想要訓練出來也是需要經年累月的努力才行,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或是意氣用事,別人就要跟著你去送死吧?”
這個廳堂裏,不僅有二王爺手下的人,還有司馬胥空的,以及一些其他郡縣的官員。如此不顧念情麵地指出自己的不足,這讓司馬胥潤覺得很下不來台,當下便惡狠狠地訓斥道:“男人說話,女人不得插嘴……”
“可是連女人都知道的道理,男人卻故意裝傻,那不是更人笑話嗎?”長孫鏡容一點都沒被司馬胥潤的語氣所震喝到,反而言辭切切地說道,“我們也知道二王爺心急,想要扳回劣勢,在太皇太後麵前駁回點顏麵。可是在外打仗,總不能腦門一熱,就隨心所欲地做決定吧,二王爺就沒想過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當然是將徐家軍收服得妥妥帖帖了……”二王爺扯著脖子說道,“上次之所以會戰敗,是因為沒有估算到徐家軍還有後招。而這次我們肯定會仔細算計,絕不會再給徐家人算計的機會。當然了,和你說這些話也是白費,因為像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懂的。”
“上次有沒估算到的事,難道這回就不會有了嗎?敵人詭計多端,防不勝防,歸根結底,還是要找個有能力的人才能統領大軍。”長孫鏡容並沒有因為二王爺的話就惱羞成怒,反而頭頭是道地說道,“而這個有能力的人,自然就是我家夫君了。”
雙眸陰涔涔地看著長孫鏡容,司馬胥潤冷聲質問道:“你的意思是,本王沒有那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