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鏡容毫不猶豫地說道:“是。”
“你……”司馬胥潤凶神惡煞地指著長孫鏡容,發現自己詞窮之後,便看著司馬胥空喝道,“司馬胥空,能不能管好你的女人……”
挺身站在司馬胥空的身前,長孫鏡容說道:“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你帶著那麼多的精兵強將,卻還是輸得難看。如果不是我家王爺去救你,你早就被徐子箏俘獲了,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和我們講條件……二王爺,做人可要知足啊……”
“一次輸贏並不能代表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根本就不懂。”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司馬胥潤早就將長孫鏡容淩遲處死了。
悠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長孫鏡容優哉遊哉地說道:“我的確不懂,但是我卻知道,我家王爺打仗還從沒輸過,以區區一己之力,便奪得徐家近半數的援軍。而且還力挽狂瀾,解救京城與水火之中。這兩相對比之下,誰才是最合適的人,不是很明顯了嗎?”
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下,司馬胥潤說道:“如果隻是簡單的比功績,本王打仗的時候,九王爺毛還沒長全呢……”
“二王爺也知道拿資曆來壓人啊,可是您也說了,您比我們家王爺年紀大,可是為何成績卻不如我們王爺?您呢,就好好休息得了,別再出來惹是生非,就讓我家王爺幫您料理這些麻煩事不好嗎?而且這些可都是太皇太後的意思呢,二王爺兩次三番地想要違抗太皇太後的命令,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你……你這女人休要胡攪蠻纏,”司馬胥潤心想今日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會連個女人都說不過了?如果不是因為後麵還有那麼多人盯著,他真想現在就將長孫鏡容給生吞活剝了。
長孫鏡容端著臂膀,已有所指地說道:“我看在胡攪蠻纏的,是你二王爺吧。這場戰役的勝利可是來之不易,也是我夫君用命拚回來的,我是不會讓人占了我夫君的功績,還要傷害他的……”
見兩個人加班在的,司馬胥空這才伸手拽了拽長孫鏡容的袖子,有些為難地說道:“鏡容,不管怎麼說,這是我的二哥,你好歹給他留些麵子嘛,而且這裏還有外人在,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尷尬了。”
“可是二王爺算計你手上的兵馬時,可想為你留麵子了?憑什麼好事都是二王爺的,而拚命便都是你的?好像隻有二王爺才是皇家血脈,命才金貴似的……有些人也自己想好了再站邊,不要以為年紀大的,就是身份高的,也要看看現在誰手上的兵馬多,誰的實力強……”
長孫鏡容的話,分明就是說給那些郡縣的老爺們的。能夠親身經曆皇家罵戰,還真是讓人大飽眼福。隻是在獵奇的同時,也充滿了危險,就像是現在,這女人一個眼神瞟過來,大家就都不敢抬頭迎上去,紛紛低著頭像是鴕鳥一般,生怕成為貴人爭奪的炮灰。
見本來就快到手的權勢,就因為這個女人的攪局而又飛走了,司馬胥潤氣得手都在哆嗦,指著長孫鏡容,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看二王爺這樣子,怕是也累了,要不就先好好休息下,大家也都回了吧。”
眼看長孫鏡容就安排好了一切,而且還真有官員聽命站起身,司馬胥潤剛要說些什麼,卻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魚貫而出的人都離開了房間,司馬胥潤死死握著扶手,語氣陰岑地說道:“那個賤女人,實在是可惡……”
呂鶴俯身在司馬胥潤的身邊,撫著他的脊背安撫道:“王爺您別生氣,這個女人如此不知好歹,那咱們就想辦法除掉她好了。反正就是個女人罷了,九王爺還能為了她和您翻臉?”
“司馬胥空那個混小子,當然能做到了……”提起這點,司馬胥潤更氣。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呂鶴的話也有道理,說道,“不過,長孫鏡容的確留不得,今天害我丟了麵子,我定然不會讓她好過。而且這個女人極聰明,有他在,還能給司馬胥空出謀劃策,當真要及早除掉才行。”
司馬胥潤在謀劃長孫鏡容性命的時候,長孫鏡容卻開心而雀躍,拍張說道:“今日還真是大快人心……你看到二王爺那張死灰般的臉了嗎?真是精彩,讓人忍不住想要拍掌叫好呢。”
何諾早就看那個囂張的二王爺不順眼了,此番長孫鏡容出言相諷,簡直是大快人心,當下也開心地說道:“還是小姐厲害,一出口,就讓二王爺啞口無言。不但如此,還在哪些官員麵前丟盡顏麵,看日後誰還那麼不開眼,以他為馬首是瞻。要知道咱們王爺才是主心骨,別人啊,都是過眼雲煙……”
見那二人都興高采烈的,司馬胥空卻略帶擔憂地說道:“可是鏡容,你當眾得罪了二王爺,他肯定會想辦法報複回來的。”
“隨便他,反正我也不怕這個繡花枕頭。”長孫鏡容倒是無所謂地說道,“我還怕他不來找茬呢,不然的話,還真是沒辦法進行下一個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