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看著二王爺,司馬胥空問道:“二哥,想必你已經聽說鏡容病倒的消息了吧。”
忍住一口怒氣,二王爺說道:“知道了,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司馬胥空冷笑一聲,高聲質問道,“我以為你隻是對鏡容有誤會而已,卻沒想到你如此狠的心,竟然想到要害她……”
“沒找到證據,就這樣含血噴人可不好吧……”
“想要證據是嗎?”司馬胥空隨手將站在身邊,畏畏縮縮的男子扔到二王爺的腳下,冷聲說道,“他就是證據……”
顫顫巍巍地抬起頭,這個看著頗為眼生的男子,顫抖地說道:“二王爺,他們都知道了,您還是說了吧。”
“本王什麼都沒做,要說什麼……?”司馬胥潤抬腳就踩到這個男人的身上,怒道,“就憑你這個小角色,也敢來陷害本王嗎……”
向身邊的人用了個眼色,便有人將那個可憐的下人從二王爺的腳下解救出來,拖拽到安全的角落裏。
挑眉看著二王爺,司馬胥空質問道:“怎麼,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就憑一個我都沒見過的男子,你便敢定我的罪?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堂堂二王爺,不是你能隨便陷害的人……”司馬胥潤也越來越生氣,他惡狠狠地盯著司馬胥空,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這次分明就是你們夫妻聯手,要向我身上扣髒水……我告訴你,我沒做過的事,是絕不會承認的……”
“人證物證都在,您還狡辯什麼啊,一點擔當都沒有。”何諾站在一旁,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著,語氣中帶著滿滿的鄙夷。
“人證物證都是你們找出來的,根本就沒有說服力,就憑這點,便想定罪?真是太可笑了,按照你們這種方法,牢房裏都要裝不下犯人了……不管你信不信,本王就是沒想過要害這個女人。你們不要找不到凶手,就將這頂帽子扣到我頭上……你們如果有能耐能證明我的罪,那就使出方法來,但是你們休想讓我承認……”
司馬胥潤都快要氣瘋了,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被人誤會,卻無力辯駁的無助。所有人都在懷疑他,卻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回到小時候,自己被弟弟們陷害,而讓父皇責罰。不行,他努力那麼久,才擺脫這種討厭的感覺,現在憑什麼就因為個女人,有陷入這種兩難的局麵?休想……
搖頭看著司馬胥潤,司馬胥空心痛地說道:“二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知道你討厭鏡容,可是我覺得不管如何,她都是你弟妹,就算任性一些,你也會包容她。可是沒想到,你不但對她下狠手,而且還抵死不認……你明知道鏡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你們奪走屬於我的任何東西都可以,但是唯獨鏡容,她是我的命,你們不可以傷害她分毫……”
看著司馬胥空的臉,司馬胥潤恨聲說道:“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你到底還是不是龍睿的子孫……有本事你就去抓真凶去,別在這裏和我說些廢話……”
“可那個真凶不就是你嗎……既然二王爺死不悔改,那也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
聽出語氣中的決絕之意,司馬胥潤忙戒備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雙手負在身後,司馬胥空略帶幾分憂傷地仰頭看著天空,歎氣道:“我沒這個本事照顧好二王爺,辜負了太皇太後的囑托,為了不讓二王爺再受辛苦,現在就請人護送二王爺回京……”
“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司馬胥潤拍桌而起,怒道,“想去想留,都要看我的心情,你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難道在你眼裏,就沒有長幼之序了嗎……”
“我沒有做主,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司馬胥空不悲不喜地看著二王爺,毫無情緒地說道,“你可以不走,但是我的人不會再保護你,我們就此,分道揚鑣……二王爺就請自求多福吧……”
“哼,少在這裏恐嚇我,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我在外麵打仗的時候,你還是個隻會吃奶的娃娃,想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還嫩了點……”司馬胥潤氣急敗壞地吼著,但是他看到的,隻是司馬胥空越來越遠的背影,人家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是將這個結果,告知給他而已。
見司馬胥空走得遠了,呂鶴不由義憤填膺地說道:“什麼啊,不就是手上有點兵嗎,就這麼囂張,下官都看不下去了……王爺,要不咱們就回京好了,正好向太皇太後參他一本,看他還如何得意……”
“你懂什麼……”司馬胥潤氣急敗壞地說道,“如果我現在回京,那麼就證明我是個失敗者,所有的功勞都是他司馬胥空一個人的。我費了那麼多的力氣才到這裏,難道就是要領個戰敗的結果回去嗎……這讓本王如何甘心……看著司馬胥空成為英雄,而本王隻能成為別人的笑柄,這口氣本王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