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馬胥潤回來,呂鶴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王爺,可有什麼收獲?”
“那女人狡猾得很,根本就沒留下什麼把柄。”氣哼哼地坐在椅子上,司馬胥潤麵色鐵青,說道,“這長孫鏡容雖然是名女子,但是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現在我們處於被動的局麵,倒不如先回京,做好萬全的準備,再收拾這兩個人……”
一聽這話,呂鶴忙讚同地說道:“王爺說的是,那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既然要走,也便沒有再耽擱的理由,自然是越快越好。”
聽司馬胥潤如此安排,呂鶴便開始著手準備回京事宜。
得知司馬胥潤要走,最開心的莫過於梅山縣令了。他也知道這位主子難伺候,整日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人家不滿意。現在好了,這位王爺自己準備打道回府,他也重重地鬆了口氣。
“二王爺要走了?”放下手中的筆,司馬胥空笑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兒個早上傳出來的,聽說二王爺先去了趟王妃那,回去之後就說要回京了,他們這次走得可是挺急的。王爺,咱們是不是要準備人手,護送二王爺回京?”
“自然,不管怎麼說,也要給太皇太後做個麵子看。你去調兩千精兵,編入二王爺的隊伍之中。”
“兩千……’顧世勇猶豫了下,問道,“會不會少了些?”
“你放心,這兩千人隻多不少。”司馬胥空隨意地笑笑,說道,“如果人數太多了,把人家嚇到可就不好了。”
看著這笑容,顧世勇知道,這位王爺肯定在心裏又做了別的打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計劃,但是能讓九王爺如此自信,想必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吧。
“那屬下這就去調集兵馬。”
“去吧……”
得知分派給自己的護衛隻有兩千人,呂鶴不由憤憤抱怨道:“還真是可惡,隻給了咱們兩千的兵馬……他這糊弄得也太明顯了吧……這算什麼陣仗,這九王爺也真是好意思拿得出手……”
司馬胥潤的麵色也不太好看,語氣低沉道:“本王出了事,他也難逃其咎,所以他肯定不敢讓本王出什麼危險,而此舉,不過就是想給本王個難堪罷了。”
“那也是欺人太甚,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捶著手掌,呂鶴一麵說著,一麵觀察著司馬胥潤的反應。可是這位王爺的麵色隻是陰陰沉沉的,除此之外,看不到別的端倪,讓呂鶴也不敢貿然說話,怕說錯了,惹惱了這位王爺。
輕輕呼吸了下,司馬胥潤說道:“本王都不急,你急什麼?這筆賬,早晚還是要算到他們頭上的,現在囂張算什麼,還是要看誰能笑到最後的。等本王回京,肯定要還他一份大禮,希望九弟不要嫌棄才好……”
聽司馬胥潤如此說,呂鶴忙在一旁幫襯說道:“您說的對,這九王爺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到時候就看您想怎麼收拾他了……”
“行了,別再說這些虛妄之話,準備得如何了?”
“您放心,早就準備妥了,就等著您發號施令,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猛地站起身,司馬胥潤大義凜然地說道:“好,那現在便出發……本王也等不及了,要早些回京準備了。”
從梅山到京城,要橫穿眾多城鎮。不過司馬胥潤回京心急,便走了條近路。隻是此路雖然近,卻路略有崎嶇,司馬胥潤坐在馬車裏,被顛晃得頭暈不已。
實在有些受不住了,司馬胥潤便掀開了布簾,吩咐道:“來人,讓大軍慢……”
“嗖——”
司馬胥潤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支箭翎狠狠紮入馬車車轅中,驚得司馬胥潤一愣,而後便躲入了馬車,高聲喊道:“快來人,有刺客……”
忙抽劍橫在身前,呂鶴架馬趕到馬車旁邊,滿麵戒備地喝道:“怎麼回事,為何會有刺客?”
“這……下官也不知。隻是這裏山形複雜,敵人很容易躲在山後暗箭傷人。大人,您便在這裏保護王爺,我們繞到上麵查探一番。”
“好,速去……”
抬目看著山邊兩側,呂鶴心急如焚,暗想著怎麼會如此倒黴,剛離開沒多遠,就會碰上刺客呢?千萬不要出事啊,自己的仕途才剛剛開始,還想著回到京城大展拳腳呢,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出什麼紕漏……
可是很快,呂鶴的想法便被無情地打破,無數的箭枝如雨般傾瀉而下,官兵們奮力阻擋著,但還是不斷有人受傷倒下。
好在關鍵時刻,司馬胥空的人突然趕到,用鐵盾將箭枝抵擋在外,嚴密地將司馬胥潤保護在中間。而剛剛趕到上麵的官兵也與刺客廝殺起來,讓攻擊之勢減緩。
一把掀開布簾,前來營救的官兵急道:“二王爺別發呆了,快跟我們走,一會兒敵人的後續部隊就會趕來,咱們要在那之前回到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