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馬胥空的人趕到,司馬胥潤這才打消了懷疑,不再懷疑刺殺自己的人是司馬胥空派來的。隻是不是司馬胥空,又會是誰,徐子箏嗎?
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司馬胥潤忙命人往回走,而他這次倒是很聽話,沒有多言,沉默了一路。
與此同時,司馬胥空那邊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二王爺遇襲,正在趕回梅山。
顧世勇興衝衝地說道:“王爺,真如您所說,在路上的確有人埋伏在那,要取二王爺的性命……”
淺淺笑了下,司馬胥空說道:“知道二王爺要回京,有些人肯定坐不住了,他們也不想看著二王爺平平安安的回京。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沉不住氣,這對咱們來說還真是好事。”
又過了半天,護送司馬胥潤的隊伍便回到梅山,得到消息的司馬胥空忙迎了出去,看著狼狽的司馬胥潤,他當下便皺緊了眉,關切地上前詢問傷情,除此之外,並沒有多問其他。
雙目緊緊盯著司馬胥空,司馬胥潤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問道:“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誰想害我?”
雙目中,帶著幾分悲愴地看著司馬胥潤,司馬胥潤說道:“二哥,現在有人想害你的性命,而後嫁禍給我,如此做,能讓其受益的,這天下也沒幾個,咱們算來算去,也就知道是誰想害咱們了。”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趁著這次機會除掉我不是更好?我相信憑你的口才,就算我死在半路上,你也是有辦法能讓你從此事中摘脫幹淨的。”
聽了這話,司馬胥空先是笑了下,而後說道:“你雖然不太招人喜歡,小時候也總是欺負我,但是大敵在前,也不是算計這些的時候,還是國家的利益為最先。現在唯有你我聯手,將這個幕後之人揪出來,不再讓他為害龍睿。”
“你相信我?”
“你是我二哥,我為何不相信呢?”
“二哥……哼,誰在乎這個稱謂啊。”司馬胥潤冷冷地笑了下,說道,“身在皇家,最淡薄的,就是親情了,最能夠被拿來利用的,也就隻有親情了。至於你說的那個想要陷害你我的人,我早就懷疑他了,是你笨,從小就拿他當做英雄,到長大了還是沒長進一點點。現在好了,被人利用了吧……以後看人也看得準一點,不然的話我還真是不好意思說你是我的的對手……”
淡淡地笑了下,司馬胥空說道:“好好休息吧,我晚些再來找你商量此事。”
側目看著司馬胥空緩步離開了房間,二王爺慢慢眯起了眼。
入夜之後,司馬胥空派人安頓好二王爺,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剛進門,司馬胥空便聞到一陣好聞的茶香味,不由用力嗅了嗅,讚歎道:“是明前的龍井,在這梅山,鏡容從哪裏找到這好東西的?”
輕輕啜了口茶,長孫鏡容慢悠悠地說道:“你的問題還真多,有香茶喝不就好了嗎,還要問哪裏來的,你怎麼不問問是誰種的呢?”
無奈地點著長孫鏡容的鼻尖,司馬胥空說道:“你這女人,總是牙尖嘴利的,真想好好教訓你一頓……”
“如果你還有精力的話,我勸你還是先處理好二王爺的事吧。刺殺任務失敗,想必三王爺就會發現咱們對他的懷疑,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未必,”司馬胥空搖頭說道,“咱們也可以對外說,這是徐家做的醜事,三王爺不就可以明哲保身了?”
側目看著司馬胥空,長孫鏡容問道:“我說,你怎麼還為三王爺謀劃上未來了?現在你要想的,應該是如何打敗他吧。”
“因為現在,還不是與他撕破臉的時候。”司馬胥空也端起一杯清茶,飲下一口,淡淡地說道,“他現在在京城,如果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我們就會很麻煩。所以在回京之前,還是不能讓三王爺發現什麼端倪,免得激怒了他,而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長孫鏡容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太皇太後本以為找了個得力助手,卻沒想到反而是引狼入室,不知道來日她老人家會不會後悔呢?”
“太皇太後現在肯定還不知道真相,但是當她發現三王爺的真麵目之後,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雙手支撐在下顎,長孫鏡容喃喃道:“真是難以相信,陰險狡詐的二王爺,和為虎作倀的五王爺都沒有叛變,反而是斯文的三王爺與敵人走到了一起,世事還真是難料。”
“是啊,我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司馬胥空略帶幾分惆悵地說道,“就算到現在,我也希望是我誤會了三王爺,一切都還能夠有轉機。”
看出司馬胥空眼光中的矛盾和糾結,長孫鏡容便將手蓋在了他的大掌上,安慰道:“你自己心裏也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少,何必給自己設下枷鎖?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為了那些人,不值得的。”
手掌感受到長孫鏡容那抹細膩的溫度,司馬胥空回手握著,笑道:“我知道,不必為我擔心,我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