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二使捉小鬼(1 / 2)

“也許不知道也是好事,在這個地方能遇到可以痛快喝上一次酒的人也是一件幸事。”

“不想交個朋友嗎?”鷹老大微微一笑。

“我是個不幸的人,隻會給親人朋友帶來不幸,交朋友是個奢侈。”年輕人低頭看了看四散的酒壇,一絲苦笑。

“哈哈,恰巧我也是個不幸的人,不但不幸還是膽大妄為的人,一個不要命的人,”鷹老大挺了挺腰或許醉臥有些累。“你敢不敢和我一樣做一個不要命的人呢?”

“是啊,一個人連命都敢不要,還怕什麼不幸呢?”年輕人的眼神裏充滿了光,“哈哈,還敢不敢再喝十八壇?”

“好啊”兩人大笑起來。

士為知己者死,這個話一般人是理解不了吧。不過這兩個酒徒好像知道酒香不隻是因為好酒了。

肖穎緩緩走下木梯,看著這兩個人,笑意盈盈,或許許久沒見鷹老大這麼開懷暢飲了,她找了一個臨桌坐下了看著這兩個人,毛胡子酒量還是不行,現在還在一旁躺著,嘴裏吧唧著,不知道夢裏又在吃什麼好吃的。

吱呀,小店大門被打開了,一個老漢帶著一個少年衝了進來,兩人衣衫襤褸,塵土滿身,風沙隨著門外的風卷了進來,夥計趕忙用力把門頂上。一老一少顯然是趕了好幾天路了,在這鬼天氣裏確實是折磨人的。兩人做到椅子上便開始要小二上菜,估計是餓壞了,饅頭端上來,一老一少直接用手抓起來往嘴裏塞,菜端上來都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往嘴裏塞,好像怕以後都吃不上一樣,老人背有些駝了,滿頭白發夾雜著塵土,少年衣衫襤褸,滿臉泥土,顯的十分可憐。在少年的胸前挎著一個包袱,緊緊的纏在身上。

老人對少年說:“孫子趕緊吃,吃完了好趕路,再走一天一夜我就可以進關了。”

少年又胡亂吃了幾口,拿了兩個饅頭揣起來。老人放了飯錢轉身要走。

“你們以為還走得了嗎??”一個帶著哭音的話像是硬生生塞進人耳朵裏的。

一老一少頓時顏色劇變,少年更是嚇得腿發起顫來。

“你們偷了那東西還想過有命嗎?”一個帶著笑音的話炸次次傳進小店。

說話間進來兩個人,一身褐色鬥篷擋住風沙,兩人緩緩走近一老一少,脫下鬥篷,兩個細長的人,長得一摸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一個是黑臉一個是發黃的。兩人衣服上繡了一個黑線的火焰,手裏拿著哭喪棒,就像是催命勾魂的黑白無常。風沙又被吹進了小店,來的雙胞胎緊緊的盯著一老一少。夥計不敢說話,但是風沙太大隻得顫巍巍的悄悄用力把門關上。

黑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偷了閻羅王的東西,還想跑?不想想這關外是誰的地盤。哼哼,把你們捉回去,定要你們受受這十八層地獄的苦。”

老人強打精神,笑道:“二位,我和我孫子膽子小,我們隻是過來淘玉做生意的。哪兒敢偷閻羅王的東西呢?你看我和我孫子一個老的要死,一個小孩兒能有什麼能耐?”

黃臉人冷笑一聲:“你們功夫確實平常,但是你們兄弟兩人的易容術卻是出神入化,不過你們一死千麵人君莫聲雨的易容術就失傳了。”

小店裏的行腳商人一聽是閻羅王的人,早已嚇得不再說話,俗話說人的生死都在閻羅王的生死簿上,閻王讓他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有的膽小客人裝作醉酒躺在一旁,希望不會被牽連。不過令他們吃驚的是,一老一少竟然是兄弟,一些膽大的偷偷的瞄向他們,不過怎麼看也看不出哪裏有蹊蹺。

老人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眼神卻顯得驚恐,那孩子依偎在老人懷裏,瑟瑟發抖,老人把那孩子的包裹打開,裏麵除了衣服,就是一些碎錢,還有幾塊質色不錯的玉。老人攤開後跪在地上:“兩位大爺你們看看,我們身上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您要是看得上我們這幾塊玉您就拿走,饒了我和我孫子的狗命吧。”

黑臉人一把抓起老人:“你們那幾塊破玉和你們這兩條命,我們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