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彩虹最後一次出現在了九宮山下的小鎮,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小鎮的酒店中坐滿了人,一個說書先生坐在中間,五六十歲的摸樣,或許經曆的太多,歲月痕跡模糊不清了,一撮山羊胡,身材消瘦,一件油光閃閃的大衣顯得鬆鬆垮垮,用他自製一塊木板敲著桌麵,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書先生閉著眼,喝了一口酒,吧唧幾下嘴,說道:“25年前有位大俠,名滿江湖,一把天源劍橫掃江湖,未有敵手,不想在自己卻敗在一個無名小子手中。這個無名小子隻有三招,話說隻用了兩招就敗當時的第一大俠,震驚武林。挑戰者絡繹不絕,但是能逼他使出第三招的竟然沒有一人。”
這時隔著三個桌子的王大財嘻嘻的笑了起來:“胡大吹,這次又說認識哪個大俠啊?”說著兩旁人紛紛笑起來。
說書先生胡大吹撅起山羊胡一臉不高興但是也不反駁,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人成名快消失也快,成名後一年就接受了幾十次次大戰,但在整整成名一年的時候卻悄然不見,仿佛人間蒸發一樣。但是在消失前,卻做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幫你老婆替你生了個兒子?”一個市井間賣菜的販子間歇喝點茶,隨即拿胡大吹玩笑起來,幾個人也跟著起哄。“兒子?胡大吹連媳婦兒估計都跟人家跑了。”
“哈哈,胡大吹你說你是不是那兒不行?”
胡大吹氣的臉色發紅,嘟著嘴,悶悶道:“豎子,豎子,爾等汙言穢語辱我,我當充耳不聞,古蓮出淤泥而不染,此等世俗之語,安能辱我之耳。”當即不在氣氛仿佛自己便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說書先生掃視一圈眯了眯眼睛問道:“大家可知道流彩虹嗎??”
大堂中聽說書的人紛紛問起這流彩虹是什麼?
胡大吹一臉得意,知道這些市井俗子當然不識寶貝東西,道:“江湖中人都知道在短劍中能算是第一兵器的是魚腸劍,但是往往大家都不願意把流彩虹列入神兵厲器。是因為什麼呢?”
一個年輕的和尚坐在茶館一角,聽著,跟旁邊喝茶歇息的賣菜販子打聽起了這個胡大吹。
販子嘿嘿一笑:“咱這兒喝茶的人都知道這個胡大吹腦子有點問題了,每天都要來茶館喝茶,生活窘迫靠賣一些字畫和編草席過活,無兒無女,無依無靠,說話總是文鄒鄒的,而且總是說一些大家都不知曉的陳年舊事,原來大家還聽的起勁兒,後來他總是吹和故事裏的人生死之交什麼,胡吹大氣,所以大家總是開他玩笑。他也不惱總是自己悶悶生氣,大家覺得有意思更愛和他玩鬧。”
年輕和尚微微笑道:“他所說未必不是真的。”
這時門外衝進幾個大漢,為首的漢子身材高大,蓬發乍須,臉色黝黑,一開口聲音洪亮:“老頭兒,我家少爺讓我們請你過去。”
胡大吹剛才把自己吹上了天此時來人竟然直呼自己老頭兒,一瞪眼:“不去,小輩不來參見倒讓長輩起身,什麼道理,不去,什麼少爺讓他來見我。”說著把山羊胡撅的高高的,把頭擰向一邊斜著眼看著來人。
“呦嗬,老家夥給臉不要臉啊,我們老大說個請字都抬舉你了,你還不識趣。”大漢旁邊一個跟班擼袖子就要動手,為首大漢一抬手攔住跟班:“不得打人,沒聽少爺說了誰以後出門再動手打人就打折了腿趕走嗎?來,兄弟們把他給我抬出去。”說罷幾個漢子趕過去七手八腳把胡大吹抬了起來,胡大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爾等忒大膽,目無王法,光天化日竟然強搶,,強搶我老人家,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