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壽元年,初春剛過,獨孤皇後一病不起,朝堂局勢愈發難以預測,而江湖之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新開武舉,各門各派將要齊聚東都洛陽,選拔武林世子,出任各地行軍總管,督撫衙門。
陳小寶輕踏白底敞明靴,銀白流紋鐫刻其中,古樸芳華,灝黛流香,獨立雲山絕世崖,仰觀天地精華,仰望傾盆白霧立頂,蜀人寸光,蜀地多山,難以走出,難以入世。自己的師父恐怕便是存了這個心思才讓自己在這裏長大,在這裏死去。
然著,師父多慮了啊,陳小寶撫摸著自己手上的玉佩,龍鳳白玉,龍鳳纏綿,身下卻是一隻小龍副翼,寓意龍鳳之後,貴不可言。
自己本不是這神農門中人,又何苦拖累神農門子弟呢?
“怎麼了?”
雲裳從身後抱住陳小寶,將自己的螓首埋在陳小寶九尺高的背上,這個男子早已經不是那個自己父親領回來的孩童,垂髫小兒,風度翩翩,君子模樣,俊美多彩。
“想回家看看!”
自己婚期將近,陳小寶苦笑之餘,不免多了一些心思,佳人在懷,天下又算得了什麼,自己這次成婚,不曉得母親會不會前來,那個從來都沒有包過自己一次,更連對自己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的女子,卻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要來嗎?”
盡管陳小寶今年才十六年滿,即將滿十七,雲裳將滿十九,陳小寶卻在雲山生活了十二個年頭,他的生母,瓊樓玉宇的宮主卻是從未在這裏出現過,她也從未見過,未了解過。
兩人婚期將近,卻是讓她夢中驚醒,他與眾多門人弟子不一樣,他不是這個世上的浮萍男子,不是那些孤兒。
“這麼快就改口了嗎?”
這個時候的陳小寶不像個孩子,卻是取笑中帶著一絲沉穩,難以猜測哪個是真,那個又是假。
醉臥夕陽,雲山子身邊悄然已經站立兩位身著火紅武裝,一男一女,女者紅色麵具,卻是一頭白發,黑色的墨眸直視絕世崖上的一對璧人,一男卻是若有所思,隻是跟在女子身後,手中一柄火然刀銘刻著滅國陳國文字——瓊樓玉宇。
為雲山子則是欣慰之中更帶著一絲警惕,身旁女子盡管修為全散,身上的威嚴卻是從未減退,與日俱增的神秘與高貴,讓雲山子不禁想到她之曾經,她之過往。
膽戰心驚,亦感慨萬千。
“小寶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娘親!”
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女子身後漸入中年的男子虎軀一震,這是女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離開江陵,也是第一次開口講話,帶著熟悉的冰冷,更帶著一絲譏笑。
“宮主還是早些放下心中的執念吧,您的身體若是無為清淨,還可以讓小子再為你插針,多活幾年!”
雲山子靜觀女子那婀娜的身材,卻是在聲音中看透了女子的五髒六腑,這份本事自己的關門弟子盡管已經從自己這裏學的神農門的三大絕學,神農決、回春針、續魂丹,但陳小寶卻無法從自己這裏學到幾十年的觀人眼界。
“哈哈哈,放下,故國家恨,說的輕巧!小寶要是知道了會放得下嗎?”
女子高尖的嗓音,字字如劍,雖沒有內功的強勁波動,卻也讓常人無法直視那匆忙不甘的言語。
“宮主難道不同意這樁婚事了嗎?”
雲山子柳眉微皺,靈目之中包涵深意,難以望穿那心中的深邃,隻能在略顯僵硬的話語中感受到些許不滿,常人視之,常人無異。
“自然同意,本宮也是第二次見到木靈之體!”
女子沒有轉頭,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發現的仇恨,似乎是對於這個木靈之體,而不是對於雲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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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學來的俏皮!”
雲裳將自己白如羊脂的素手房子啊陳小寶的紅唇之上,兩人的肌膚之中通透自然,白中帶紅,宛如仙子。
“無師自通!”
陳小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母親和師尊正在遠處眺望著自己和未婚妻子的甜蜜,心裏洋溢著的隻是對於佳人的愛慕,五分之一的甲子,自己與之相伴,想來自己走不出這雲山的理由以後便是佳人在懷吧。
雲霧嫋嫋,陳小寶抱緊了自己懷中的佳人,嗅著佳人青絲之上何首烏與華藥調理發絲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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