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練完舞蹈,那些舞娘們都對夕瑤編排的舞蹈大大稱奇。夕瑤也隻是笑笑,讓她們下去用午膳,當然也為了裏麵那個老妖怪能有飯吃。
就在夕瑤準備用午膳的時候,小桃回來了,夕瑤讓她們上桌一起用飯。她們已經習慣了夕瑤沒有尊卑之分的性子,順從地坐了下來,然後趁侍衛不注意偷偷藏了一份吃食。
把殘羹剩飯整理好,夕瑤便讓小桃她們下去準備一下百花宴的東西,很自然拉上窗簾,拿上那一份吃食,走進了密室。那人的傷勢明顯好了一些,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夕瑤瞟了他一眼,怪模怪樣地說:“老妖怪,吃東西!”
他不由地笑了笑,“我要是老妖怪,就一口吃了你!”
夕瑤忍不住好奇得問,“你到底是誰,我爹為什麼要殺你?”
他凝了凝神,漫不經心地說:“我是毒穀的毒仙,我們毒穀的人都以行醫和製毒,立威於江湖,至於你爹為什麼要殺我,你遲早會知道,隻是時機未到,我不能告訴你,丫頭。”
夕瑤撇了撇嘴,便不勉強他說了。
時間仿佛也在給他們機會,很快到了晚上,晚膳過後,夕瑤在窗前看著天邊的月亮,輕悠地拿起了那隻笛子,慢慢吹起了那首帶著淡淡憂傷的‘莫失莫忘’,憂傷婉轉的旋律直擊心底。令站在樹稍上的黑衣人也沉浸其中。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能演繹那份徹骨的憂傷。突然笛聲戛然而止,拉上窗簾走進屋裏,就在這時候,進來了一個黑衣人,用劍架著夕瑤的脖子。夕瑤略過他的眼神,沒有任何驚恐的情緒。
黑衣人忍不住厲聲質問。
“聽說你救了我師傅?”黑衣人目光如死神一般嗜血詭異。
夕瑤仍然波瀾不驚,“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早知道就讓我爹,把那老妖怪剁成肉醬好了,我幹嘛自作多情救他,最後還被人這樣對待,恩將仇報,哼!”
“那你為什麼還救,難道就不怕你爹發現……”黑衣人很疑惑。
“因為本小姐喜歡,你管不著,你還要不要救你師傅,如果被暗衛發現,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夕瑤冷冰冰的瞅著那黑衣人,黑衣人隻好放開了夕瑤。
眨眼間書架轉了幾圈,書架全部位移,密室的門也開了,黑衣人都目瞪口呆,都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
“師傅,你沒事吧。”黑衣人急切地問。
“你師兄沒事吧,我暫時沒事,要趕緊回毒穀配製解藥,此地不宜久留,不然怕連累這丫頭。”
這時候隻見天空飄來一頂轎子,轎子停在了竹林裏,夕瑤和黑衣人都驚訝地膛目結舌。
黑衣人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能召喚幽穀的人。”
“反正是來接你師傅的,我也不知道我跟幽穀的關係。”莫名其妙地回道。剛才他們那時什麼功夫?如夢似幻,夕瑤心想,這情節我隻在武林外史幽靈宮的人身上見過,而且更為神奇的是,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等功夫。
幽穀的人隻進來了兩人對夕瑤參拜道:“參見老大,你召我們來有何事,笛聲那麼悲傷?”夕瑤聽著心底的困惑更深了,但還是淡定得說:“把這老妖怪,給我安全送走……”
突然那人對黑衣人說:“徒兒,把那本無字天書拿來,我要贈與夕瑤小姐。”
黑衣人恭敬地把那本書交給了夕瑤,那人溫和地對夕瑤說:“丫頭,這本書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對你以後大有用處,以後有什麼事,吹響你屋裏的那隻簫,緊急的話,傳書到為民藥鋪,自有人接應你。”
夕瑤點了點頭,路過夕瑤身邊的時候,那人用輕飄飄的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太相信你父親,丫頭,以後我可是你正式的師傅咯,記住為師的名諱鬼穀子。”夕瑤白了他一眼,心裏暗語,你說是就是呀,真不要臉!看著轎子飛走了,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淩煙姐,你說,老大怎麼對我們有所疏遠呀……”
“紫霄,我剛剛去問了小優,她說老大失憶了,那幽穀……”
“老大說過,沒有她的命令,幽穀的姐妹不準解散,還有幽穀的隱衛。我們珍視的是老大待我們的那份情分,我們大部分的人都是老大冒著生命危險,從火坑救出來的,我們怎麼能忘恩負義。再說了老大讓我們生活得十分精彩,開心,跟了她這樣的主子,好過給那些達官顯貴當丫頭,雖然在情報殺手組織,有一定危險性!”
“淩煙姐說得對,可惜老大怎麼連鬼老也……,鬼老怎麼也算老大的半個師傅,老大怎麼叫他老妖怪。”
“老大沒失憶前還叫他老鬼呢,鬼老都不介意我們介意什麼,況且我們幽穀和毒穀淵源甚深。老大待我們不薄,繼續維持著幽穀,等著老大恢複記憶,我們就有望重出江湖了!”
鬼穀子在轎子上,臉上掛著琢磨不透的笑容。心中暗爽,慕南天你這老賊,你做夢也想不到你夢寐以求的‘奇毒聖經’在你女兒手上,你女兒若是能恢複記憶,知道你那些慘絕人寰的真相,你就等著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