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周圍籠罩著奇怪的霧,書房的院子裏,草葉花草上麵全是晶瑩剔透的露珠。用早膳的時候,跑來一小廝說,要趕緊準備好好,一會進宮參加百花宴會。夕瑤當沒聽見似的,心裏樂悠悠,我早就準備好了,還等到現在。用完早膳,夕瑤悄悄問三個丫頭。
“你們誰知道幽穀是幹什麼的?”小優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一切沒有逃過夕瑤的眼睛,不過,幽穀的人叫她老大,說明自己在幽穀有一定地位,所以無所謂。
小桃詫異了一會,答道:“小姐,聽聞幽穀可是當今世界上最大最精準的情報組織,更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殺手派。小姐你問這個幹什麼?”夕瑤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先前的夕瑤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跟這樣的組織有關係,太爽了,那豈不是跟黑道差不多。
“沒,昨天那個老妖怪隨口說的,我隨便問問。”小優舒心地笑了笑。
正當夕瑤她們聊得起勁,進來一侍衛。俯身行禮道:“屬下見過小姐。”
“起來說話。”夕瑤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暖洋洋的。
“小姐,相爺,讓小姐備齊該帶的東西準備進宮參加百花宴會。本來相爺想過來叫小姐的,是在脫不開身。特命屬下來告知小姐。”夕瑤點了點頭。心裏暗自腹誹,那老妖怪都告訴自己她自己這爹不靠譜,不就對本小姐不抱希望麼,以為我不知道,我就讓你們大跌眼球。
夕瑤正想著,便吩咐小桃她們把百花宴要準備的東西,扔進了轎子裏。
小桃忍不住問:“小姐,你把這些東西扔進轎子裏,不太好吧,人坐哪裏呢,讓樂師他們拿著便好了吧。”
夕瑤笑容淺淺,很隨意地說道:“本姑娘就沒打算坐轎子,走路去好了,你去跟我爹說,我要出府置辦一點百花宴要用的東西,一個半時辰後回來。”
小桃瞪大眼睛看了夕瑤一眼,便急匆匆地往前院去了,當她告訴慕南天的時候,慕南天居然破天荒點點頭答應了,吩咐快去快回,儼然一副慈父的形象。可是小桃沒有注意到慕南天一轉即逝的那個難以捉摸的表情。
回來後,壞笑地對著夕瑤點了點頭,夕瑤嗔怪地看了小桃一眼,主仆兩個便風風火火地出了府門。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小桃好奇地問。
隻見夕瑤往路邊打聽了一下,便往城郊走去。“小桃,你快點,我們要在一個半時辰後回去。”
說著便加快了腳步,幸好京城的城郊不是很遠,很快就到了城郊最大的農莊。
到了農莊夕瑤便上前問道。“大伯,這個農莊誰主事呀。”
那人看了夕瑤一眼,就知道她是大家小姐,語氣冷冰冰的語氣中帶著一點客氣,“小姐,我們這裏沒有主事,我們這裏誰都可以做主,整個農莊的人都可以做主!”
“大伯,我們想跟您租借一輛大馬車。”夕瑤溫和地說。
可惜那人依舊不帶任何表情地說:“農莊不租借馬車,除非小姐你買,價錢你跟莊主談。”夕瑤沒想到吃了閉門羹,小桃很想拿出相府的令牌,可夕瑤阻止了她。夕瑤想,農莊的人肯定跟官府有成見,畢竟民不與官鬥,有很多東西說不清。雖然知道她這個爹很受百姓愛戴,但也不想借她這個爹的東風。正當夕瑤打算放棄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一個農夫跑過來,焦急地說:“羽錫,被毒蛇咬傷了,京城的大夫已經束手無策。恐怕……”
幾個人抬著竹架慌慌張張地跑來,竹架上躺著一個十多歲的孩童,剛跟夕瑤說話的農夫,明顯有點站不住,夕瑤猜測那孩童是他的孩子。他快速走到孩子的麵前,而抬孩子的農夫們,一臉憂傷,顯得那般無助。
夕瑤看了那孩童一眼,顯然是做了緊急處理,但是顯然這些蛇藥隻能控製毒素蔓延,而治標不治本。突然靈光一閃,在裝解百毒丸的匣子裏好像有個解百毒的秘方,趁著這孩子的毒暫時被控製住,及時救治應該還有活的希望。
夕瑤便走上前。從容地說道:“可以容我看看麼?”那些人立刻給夕瑤讓出了一條道。
夕瑤瞅了瞅那孩子,便對著圍著的人說:“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這孩子最多也隻能活一個半時辰。你們誰身上有紙筆,我這有一秘方,秘方若能救活這孩子,請把藥方燒了。”說著就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了紙筆。夕瑤大大方方地寫了藥方。
所有人都望著那個孩子的父親,他悲傷地說了一句:“試試吧,反正那些大夫也沒辦法,除了毒穀的毒仙神醫有辦法,沒人能救了。”隨後就有人便急匆匆往農莊附近的百草堂去抓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