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當然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看到這個女子一瞬間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其他人都在不知所以地大笑時,朔月的目光卻被眼前的少女緊緊吸引住了。
少女從教室一側的夾道中步伐快速地走過來時,在哄笑的影響下,臉龐有些緋紅,並且略微朝向牆壁的方向。但當朔月看到她在這時的那雙倔強的眼神時,他的心卻被她牢牢的抓住了。
當這個少女經過朔月之時,朔月竟感到自己的心跳處在了一個異常的狀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身材好嗎?還未發育得少女哪來的身材。她漂亮嗎?剛才低垂著臉也沒太看出來。但隻是那一個倔強的眼神,就可以讓朔月千年難忘。
巧的是,少女正好坐到了他的斜後方,現在朔月更是感覺如坐針氈。想要向後再看一眼,卻害怕會惹來對方的反感;想要認真聽課,卻發現腦海中一個念頭總是揮之不去;即使隻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朔月也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
無奈之下,朔月隻好輕聲問向了他的同桌,一個麵相較為溫和、麵色較為黝黑的男生。
“剛才突然進來的那個人叫什麼啊?”
“千霏。”他的同桌溫和地答道。
“哦,千霏……”朔月默念了一遍。
轉眼間就下課了,這節課好像過得飛快,也好像過得十分漫長。隻是從那以後上課講的什麼朔月就全不知道了。
“哎,隻能以後用到時再說了。”朔月感歎道。
然而就在朔月心中的煩惱縈繞不去,困惑不堪時,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卻突然從教室旁響起。正當朔月奇怪發生了什麼事時,一個金發的男孩卻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請問你就是這一批元素使中帶頭的嗎?”
朔月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帶頭?應該稱不上吧……”
“總之,可以當代表的就可以了。我們光使要向你們元素使發出挑戰。”在說出這句話時,金發男孩的臉上並沒有透漏出絲毫的煞氣,反而露出了貓一般溫和的笑容,“當然,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兩種類型的能量,相互切磋不僅加深我們的理解,提升我們的實力,更能發展我們良好的關係不是?”
男孩小小年紀,沒想到這種套路玩得如此熟練。在之前,光使一家獨大,現在卻突然出現這麼多元素使,把他們這些新一代光使的翹楚的風頭都搶光了,他們自然心中悶悶不樂。但直接動用武力,肯定有傷神界文明的風化,所以便說是要用近似“聯誼”的這種方式來掩蓋。而實質還是要證明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朔月聽著這些話便覺得別扭,並且越看金發男孩臉上的微笑就越覺得惡心,不由得對這個充滿著“光明”的世界產生了第一絲的反感。如果是在魔域,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肯定直接就開撕了。而現在還必須帶上虛偽的麵具,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禁讓朔月感覺心中鬱悶,就像一隻在林子中瘋慣了的野獸被關入了一個無形的囚籠。當然,這也隻是一絲小小的反感,小得連朔月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我們都初來乍到,所知甚少,這件事還是太危險了吧。”朔月也學著溫和地微笑著回答道。朔月拒絕是因為一來是在魔域安逸慣了,不喜爭鬥;二來在神界“文明”的感化下,心中隱隱約約也被“和諧神界”的理念感染了一些。
“放心,到時我們會點到為止的,一切以‘聯誼’這一主要目的為上。”男孩依舊是溫和的笑容。
“我是怕我們一時沒刹住手……”朔月一字一詞地狠狠地說道,而此時朔月心中的野獸已經咆哮了。
“那麼好吧,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時間就定在今日太陽將西,一定要到哦。”說著,金發男孩就隨著幾個學生向屋外走去,“雖然是聯誼,但也請務必盡全力。”在即將走出門口時,男孩麵漏的最後一絲微笑像是一副陰冷的枷鎖,令人心寒,但也徹底讓這頭野獸憤怒了。
被激怒的朔月一拳砸在桌子上,卻看到了座位旁一臉溫和的同桌,甚至也開始一起反感起來。
“剛才那家夥是誰啊!”朔月氣哄哄地問道。
“他是光使班級的,但是他也算是半個元素使,隻不過他的元素正好是趨向光的金屬性,他的名字叫做天刑。”
“天刑……”朔月默念道,這名字和他還真像。這時,他看向了眼前這個皮膚有些黝黑,身材較為高大健壯,臉上線條粗獷卻十分溫和的同桌,“問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嶽岩,艮卦,山屬性,是你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