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我的名字?”玄隱的耳力極好,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拐角處那幾個穿著青學校服的女生。
“沒有吧?”跡部也掃了一眼四周:“這兒又沒人認識我們,怎麼可能喊你的名字?”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玄隱對這個也不是很在意,注意力很快就被跡部給轉移了。
“哎哎!剛才那個藤原玄隱轉頭看我們了耶!”長發女生激動的拚命扯著貓眼女生的袖子,眼中帶著五分驚豔,三分羨慕和兩分嫉妒:“他長的好美哦……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幹什麼?!”
“人家父母的基因好唄。”戴著眼鏡的女生推了推眼鏡,聲音依舊平淡:“在日本,那些有著百年曆史以上的大家族到了這一代,基本上都是俊男美女了。”
“估計藤原君長的像母親吧?”貓眼女生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八卦道:“他那一看就是女生的長相……藤原君的父親總不會也長這樣的吧?”
幾個女生看著跡部和玄隱漸行漸遠的背影,激動的小聲嘀咕著。
這次跡部回日本的時機倒也挺巧的,正好趕上了須王環和藤岡春日的婚禮。六年前的訂婚典禮,現在的結婚典禮,為了一同站在禮堂上,兩人真的是付出了很多。
可以說,藤岡春日和牧野杉菜雖然都是平民出身,但兩人確實是相差了很多——牧野杉菜雖然心地不壞,卻正義感過了頭,自作聰明過了頭,經常幹出一些傻事,她這樣在普通人眼裏可能是正義的天使,但在這些一出生就圍繞著權利和金錢的人來看,卻是個愚蠢的傻瓜,完全不適合生活在這樣一個爾虞我詐的社會;而藤岡春日呢,雖然也是心地善良,卻知道量力而行,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她即將要麵對的上流社會,不會因為她一個人去改變,所以,隻好她自己去因為上流社會而改變了。她知道,須王環的奶奶不喜歡她,是因為他的出身,但她不會像牧野杉菜那樣去跟道明寺楓大吵大鬧,而是努力的提高自己,盡可能的讓自己達到讓須王老夫人認可的標準。
藤岡春日六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她兩年前從美國哈佛大學法學係畢業,同年回到日本當了律師,兩年下來,被媒體評為是日本律師界最年輕,最有才幹的美女律師,身價倍增。現在,須王老夫人雖然對春日還不是十分的滿意,卻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的排斥了,至少,今天的婚禮,沒有她的默許,是舉辦不成的。
須王家族的本家大宅裏,一改往日的沉悶嚴肅,變的熱鬧至極,每個打扮得體的商業精英或大家小姐們,都笑著向那對璧人祝賀——雖然不知道他們心裏的想法是否和嘴上說的一樣,但好歹今天,沒有人的眼中流露出和六年前那場訂婚典禮時一樣的不讚同甚至鄙夷的神色。
“我覺得這個場景跟六年前沒什麼不同呢……”玄隱有些感慨的笑道:“時間過的可真快……”
跡部讚同的微微頷首,眼中也劃過了幾絲似複雜似感慨的神色。
這次須王環請的人很多,除了櫻蘭高校的人以外,冰帝,青學和立海大那一屆的各位正選都被請到場了。
自從高三那年的全國大賽結束後,三所學校的正選就再也沒有一起聚在一起過了,現在,當初十八歲的少年已經有二十四歲了,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幾分成熟和穩重。六年不同的生活經曆,讓他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很快就可以聊到一起去,彼此之間相處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不過,大家的稱呼卻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立海大的切原現在已經是神奈川警署一名優秀的警官了,見到幸村和真田,卻還是像以前那樣“部長”,“副部長”的叫個不停,讓眾人恍然覺得又回到了過去。
慈郎還是那麼愛睡覺,見到玄隱後,立刻就死死地趴在他身上不下來了。
“慈郎!”跡部不悅的沉下了臉,對這隻睡羊還是一如既往的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呼呼……”慈郎小綿羊睡的極香,壓根兒就沒感覺到跡部的怒火。
玄隱看著跡部鐵青著臉的樣子,眼中劃過了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
“慈郎前輩!慈郎前輩!”脾氣絲毫沒有改變的鳳狗狗緊張的推搡了慈郎:“慈郎前輩,現在是須王前輩的婚禮啊!你不能睡的!”更重要的事,你不能趴在藤原前輩的身上睡啊!
“樺地!”見慈郎依舊在和周公約會,跡部惱羞成怒的低喝一聲。
神情木然的樺地兩步走到了慈郎的身後,和以前一樣,忠實的執行著跡部的命令——把慈郎提起來搖醒。
“哇!樺地!你幹什麼!”慈郎搖晃著腦袋大叫起來,惹得其他人都往這邊看,玄隱趕緊示意樺地把慈郎放下來,跡部咳了咳,眼中也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慈郎反應過來後,有些歉意和尷尬的向其他人笑笑——在別人的婚禮上發出那麼大的聲音,良好的家教讓慈郎明顯感到很是尷尬。
不過還好,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人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別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