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介石說:“這天晚上,李存孝召集十八騎和馬尉說:“潼關與函穀關都是重兵把守的軍事要塞,關上巨石、擂木、強弩設置相同,都很厲害。尤其是四種強弩,伏遠弩射程三百步(450米),擘張弩射程二百三十步(345米),角弓弩射程二百步(300米),單弓弩射程百六十步(240米),對遠近攻關之人威脅巨大。不過,潼關四將心高氣傲,必定與我單打獨鬥。他們房山、天水、熬溪、龍岩這四大門派的武功套路我都熟悉,韓信的《兵法三篇》、《陰招九篇》、《殘骨二十七篇》我也熟悉。他們的布陣和用兵方法你們十八騎也熟悉,主要是長蛇陣及變陣,都是咱們平時演練過的。今日約戰,明日決戰。我與第四位出戰的將領多打幾個回合,馬尉帶兵突襲攻擊中部,讓他們首尾去策應後兩翼空虛,十八騎分成兩隊從兩側乘機突襲搶占關門,馬尉隨後正式掩殺。明日之戰,你們注意這個情況,“殘骨四獸”中田彪是老大,也是他們的主心骨,但田彪的武功是四人之末,魏虎、趙受稍高,黃豹最高。他們一向以天下第一自居,如果按此次序與我交戰,一定是田彪自恃武功天下第一,作為四兄弟之老大,要搶立戰功,這也說明他們對我並不重視。這樣,我下重手殺將,恐嚇對方心智、瓦解守城士氣,這仗就好打了。如果黃豹第一個出戰戰敗,田彪有可能回城退守,十八騎一定要趕在他們回城之前奪取城門,製造兩軍混戰和混亂,讓他們城上的滾石、擂木、強弩不敢發射。”十八騎的左隊隊長蕭條看著馬尉說:“馬尉從未帶兵打仗,為什麼明天帶兵?”馬尉臉色稍紅,有點不好意思,不象平時淡定和嚴肅了,但也隻是微微謙笑一下,沒有說話。李存孝說:“馬尉與我身材相似,衣甲也都一樣,經常在我換馬時他領兵出戰,我隨他之後充當一會馬尉。馬尉熟知兵法,武功也不在你和蕭索之下。”蕭條說:“我追隨將軍多年,從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李存孝說:“他本是熬溪派高徒,早年脫離師門隱姓埋名來到朔州,給父王做了馬尉。”十八騎的右隊隊長蕭索說:“馬尉在晉王府多年,從未顯露過任何武功,誰也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那麼,將軍如何識破他的武功、他又如何追隨將軍,這一定是有故事的。”李存孝說:“這事以後再講。明天,攻打潼關事小,活捉尚讓事大。十八騎搶關後馬尉迅速帶兵占關。占關後馬尉守關迎接父王,十八騎與我繼續追拿尚讓。”蕭條說:“尚讓如在潼關,我必不讓他逃走。”李存孝說:“尚讓識機在先,必定在我們交戰之時比葛從周先行逃奔長安。”蕭索說:“我們如果拿不住葛從周,讓葛從周隨後逃走,說明葛從周也是識機之人。”李存孝說:“那是,葛從周的武功兵法都不錯,也是一流人才,隻是國家設置、行政管理、經濟規劃、考察民心、識人識事方麵遠遠比不上尚讓。”李存孝說完,這戰前安排就結束了。”
孫介石說:“十八騎與馬尉一起走出營帳,一出帳門,十八騎的左右隊長蕭條和蕭索就不約而同地一下子各抓住馬尉一隻手。馬尉雙手與他二人抗力,一時未落下風。蕭條和蕭索握住馬尉的雙手,又各自做了幾個握手攻擊動作,都被馬尉兩隻單手分別一一化解。三人哈哈大笑,哈哈大笑,笑了幾聲,分開手,各回了自己營帳。”
號稱“霸王十三槍”的宿遷大俠項原義說:“馬尉這麼高的武功,為什麼不闖蕩江湖、揚名立腕?”
王彥章說:“李存孝的將軍府裏莫非還有第二個李存孝不成?這李存孝的心機也夠深的,與我此前想象的小文化人的武夫形象完全不一樣了。”說完,又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孫介石說:“第二天上午,“殘骨四獸”留一萬兵將守城,帶兩萬兵將在潼關前麵擺開戰場。李存孝帶兵三萬來到潼關關前,顧忌潼關城防的強弩,在雙方約好的戰場上又後退了兩百米。田彪一看,以為李存孝後退是為了逃跑方便,便縱馬揚刀衝出本陣,傲慢地對李存孝說:“小子,你今天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你爺爺今天非要拿你立功不可,也揚一揚你爺爺的武功天下第一名聲。”李存孝見他出言不遜,便也縱馬向前,左手單手持撾去抵擋他砍來的天下第一金刀。隻是畢燕撾在接觸金刀刀頭的一刹那,便似抵似擋似頂似擰地突然順著刀把方向劃向田彪持刀的上手掌。田彪大吃一驚,上手掌一鬆,身體向後一撤,金刀的威力和速度都降了下來,也失去了攻擊方位。李存孝就勢一撾挑飛了金刀,右手一把抓住田彪的右大腿揪過馬來,然後撾掛馬鞍,騰出左手抓住田彪右肩胛鎖骨,雙手一揪,活活地把田彪從肚腰處揪成兩截,用力拋向潼關守城兵陣。田彪的兩截屍體被腸子係著,雙雙在空中分飛的時候,腸子、肚子、肝膽胃肺和著鮮血才流出來,與屍體一起砸到潼關兵陣之中。砸死四五個士兵不說,濺到肉雹血雨不說,那根腸子竟然纏住一名健將的脖子,嚇得那名健將一下子嘔吐了一大口東西,一口氣沒上來,活活嚇死了。”
孫介石說:“兩陣兵將一起驚慌,還有恐怖驚叫之聲,讓潼關兵將麵生恐懼。”
王彥章右手食指先是抵住左手食指上部,然後順著左手食指滑到指根,比劃一下又比劃了兩下,琢磨了琢磨,點了點頭,沒說話,聽孫介石繼續講述。
孫介石說:“魏虎一見田彪慘死,一下子怒火中燒,縱馬上前,舉起天下第一快槍就刺向李存孝。李存孝一見魏虎挺槍來刺,雙手握緊畢燕撾,照著魏虎腰部狠狠一擊,速度竟然比魏虎快上十倍不止,一下子就把魏虎攔腰擊成兩截。魏虎的下半身還在馬上,上半身保持著端槍平刺的姿勢平平地落在地上。魏虎上半身落地之後,大眼睛還瞪了李存孝一眼。這一瞪眼,用力了魏虎最後的力氣,就如半身雕像一般瞪大眼睛直直地豎戳在了地上原處。”
王彥章左手食指保持刺殺動作,右手食指慢慢平掃左手握拳的小指位置,比劃了幾下,沒說話,聽孫介石繼續講述。
孫介石說:“兩陣兵將又是一片驚呼之聲,潼關士兵臉上更加恐怖了。”
孫介石說:““殘骨四獸”之中,以趙受的力氣最大。趙受本是三國時期著名將領趙雲的後人,趙家以槍法見長,尤重防守。但趙受生來力大,性格偏激,唯好進攻,就改學大斧。他是大唐中央禁衛軍前任總教練百寶丈人金良佐的高徒,斧頭重達五十公斤,號稱天下第一大斧。此時見田彪、魏虎接連慘死,雙手高舉大斧縱馬向李存孝劈去。李存孝見趙受高舉大斧衝了上來,便雙手握緊镔鐵尖頭槊,待趙受的大斧前劈過頭的時候,掠馬退後一米,舉起镔鐵槊狠狠擊中趙受斧頭的上部,一下子就把長長斧柄從上向下斜著釘入了趙受的胸膛。長斧柄穿過趙受胸膛,又把趙受的馬脊梁戳斷,趙受握緊斧柄的雙手來不及反映,也被帶進了自己的胸膛。趙受掙了一下沒拿出雙手,就這樣,雙手埋在自己胸膛裏死在馬上,屍體隨著斷脊之馬的癱倒,噗地一聲一起癱倒在地上。即使癱倒在地,長斧柄還是把趙受和馬的屍體緊緊釘在一起,趙受的一條腿就這樣壓在馬身體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