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看著身邊熟睡著的玄燁,肆意地笑著,誰也逃不過我清瀾的石榴裙下,就算是天子亦是如此。寄瑤,我看你這次還怎麼和我鬥了,我的好姐妹。
緩緩穿上衣衫,玄燁微微睜開眸子,他說,寄瑤。
而後才發現不是,於是兀自有點失望,清瀾走到他身邊說,皇上,我不會介意的。
他說,可是朕介意。
她說,什麼。
他說,朕會給你封號和名分,隻是以後再也不想見你。
她說,好的,隻是我不要那些名分,位份的,如果以後不能再服侍皇上了,清瀾就什麼也不要了。
他看著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安慰,他沒有說話,她為他穿上龍袍,像是怕弄髒般的很小心地為他穿戴,他在心裏湧上一股溫暖,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她。
他們和顏悅色,隻是沒有感情,他看著如此的景致,很美,隻是沒有愛。
像是天邊出現了雲彩,浮華一片,卻隻是幻覺。
第二天一早,西林覺羅氏清瀾被封為良嬪,賜金冊。
儲秀宮。
寄瑤看著那遙遠的天際,秀兒端來茶說,娘娘,請用。
“好。”
“娘娘,清瀾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啊,她不是隨娘娘一起去禦書房了嗎。”
寄瑤說:“以後看見清瀾,別這麼沒大沒小的,以後她也是主子了。”
秀兒沒有聽懂自己說的話,“娘娘,怎麼會這樣......”
她說:“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不過是榮華富貴。”秀兒不知如何寬慰自己,她笑著說,秀兒,你不用替本宮難過,因為本宮根本就不難過。
婉兒說,娘娘,皇上來了。
寄瑤說,不見。
隻是,不知他已走進來,他說,你不想見朕嗎。
那些宮女們散去了,她說,何必再見呢。
他說:“你吃朕的醋了,是不是。”
她隻是肆意地看著他的眼睛,她說:“你貴為天子,想要寄瑤做什麼都可以,羞辱,侍寢,隻是,你永遠無法得到那些不該屬於你的。”
他說,比如說呢。
她說,比如說女人的心。
他突然抱起自己,放在床上,她感覺到他壓在自己身上,強烈的吻落在自己身上,不任由自己動彈,她可以細微感覺到骨頭細碎的聲音,她知道,它們需要安慰,隻是,沒有辦法如此慰藉。
她說,你要幹什麼。
他說,你覺得朕在羞辱你嗎。
她沒有說話。
他說,你不是說讓你侍寢也可以嗎,怎麼現在反悔了嗎。
她說,是的,反悔了。
他放開了她,他說,朕說的,從不會強求你。
那天,他們就這樣蓋著同一條被子,看著那天晚上的星光,竟沒有入睡,那一顆顆星辰掉了又落了,輾轉反複,她可以感覺到他溫情的手觸摸自己手指時的的溫度,他摟著她,撫著她的青絲,他說,寄瑤,你不愛朕嗎。
她沒有說話,隻是任何他撫摸自己聳動著的蝴蝶骨,一寸一寸的肌膚,似是華美的樂章,他說,為什麼呢。
她說,你有太多的女人,哪一個是真正認真的呢。
他說,如果這一次是認真的呢。
她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他在自己耳邊說,如果朕以後天天在你這兒睡,別人那兒都不去了呢。
可是,我寧願相信我是真的愛上他了,但是,這也不行,這稀薄的愛抵不上那些仇恨。
她說,可能嗎。
他說,如果朕要立你為後呢。
她在他的懷抱中沉沉地閉上眼睛。
即使沒有愛,但那依舊是恩慈。
那一刻,突然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