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蘇赫被人反剪著手臂,在頭上罩了一個嚴嚴實實的黑色布罩,布罩落在頭上,世界一片黑暗。鍾嘉寶不知道那黑罩是什麼材料做的,隻是那東西被強行罩住,耳朵裏猶如也被完全堅硬的阻隔,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所以這種無聲又白色恐怖的氣氛在鍾嘉寶的心中像是催化劑,讓她怕的很。她的手拚命的摸索,被人更大力的按住,然後綁住。
她不知道,這是為了防止外人知道進入生化空間的方法的必然步驟,她頭上的麵罩功能和來頭也極為不小。用來做正統軍一級防衛的密度網特製而成的麵罩,當然全方位的阻隔任何可以傳達到感官的訊息。
鍾嘉寶勉強通過觸覺來辨別她是在哪裏。
她被人推著,被人架著,用各種難受的姿勢帶到了一個腳下虛浮的地方。
這是哪裏……
當抽離了各種感覺之後,就像是久久不散的一團霧之迷蒙,而意識逐漸霧一樣的模糊。
漂浮許久,鍾嘉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睜眼還是閉眼,雲頭猛地落下來一樣,她的一切感官再次投入使用。
“什麼鬼地方……”她動了動手,奇跡的發現居然被人鬆綁了。
她慢慢試著摘下自己的麵罩,當光線和聽覺一起從外界滲進來的時候,鍾嘉寶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活著的感覺是多麼美好,多麼真實的存在。
眼前的場景完全出現在眼前時,鍾嘉寶簡直都要呆住。
綠草如織,雲朵漫天飄散氤氳,太陽帶著明媚的光彩從飄過的雲彩中露出春光,這裏,和八區分明就是天壤之別。
這裏是哪裏?八區呢?
鍾嘉寶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旁,沒有卡車,沒有士兵,也沒有蘇赫。美景良辰裏,全是她一個人。
江戌是這樣無聲無息的失蹤,蘇赫也是,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鍾嘉寶怔怔的看著這麼美麗的景色,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胸口被鈍痛狠狠的攥住蹂躪,想要哭的感覺都沒有了,她抱著一線希望,開始在原地尋找,她相信這隻是個意外。
“蘇赫!蘇赫……!”鍾嘉寶的四周是平地,腳下是青草茵茵,剛走幾步,腳下居然踢到了什麼,險些把她絆倒。
她低頭看去,是一把小臂那麼長的鋼棍,還有一個水火夾子,這東西她見過,肯定錯不了。
生化基地空間這個名詞從她頭腦中立刻清晰起來,她警覺的拿起鋼棍,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送進了裏麵。
眼下……找到蘇赫和江戌,成了她的任務。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讓人頭痛。
她拿起鋼棍,放在自己的手中,警覺的看著周遭的一切,如果這些東西是模擬出來的,那麼很可能是假象。
她拿起那一袋透明容器,仔細看了看,惱怒的放下了,因為實在是……搞不懂是什麼材料……
行程開始,孤立無援,完全靠自己的雙手,完全靠著自己。
突然她就有了信心,大步朝前走去。
一望無際的綠野除了風聲還是風聲,這樣把綠地更填充了一絲詭異。鍾嘉寶深呼一口氣,她需要冷靜和思考,她需要平複情緒,她需要一個方向來前行。
她握緊了手中的鋼棍,毅然的選擇了自己右手邊的方向。
從此是生是死,她一個人用一腔孤勇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