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頓時嚇得腳軟,撲通就跪在了地方,“是。”
這是他第二次用迎秋等人的命來逼我了,我正被那藥汁嗆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喘了半天方說出一句,“……卑鄙……”
他轉過身來,卻笑了,道,“朕在你心中,早就已是個卑鄙的人了,何妨再卑鄙些,”說著,哈哈笑著,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我無力的伏在床沿,除了恨就隻有悲傷,活不能好好活,怎麼我連選擇死,也是不能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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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族裏的叔伯雖不如爹和娘親,說起來也到底不是外人,我見識到了淩禦風的狠辣,終究不敢拿他們的命來賭,更不敢讓迎秋和盼夏遭了那無妄之災,便有千般不願,也唯有安分的進食服藥。
在床上躺了七八天,雖還是蔫蔫的,卻也能下地了,可我沒想到的是,淩禦風居然下旨,命專人看守靈堂的香火,而我每日隻能早中晚在靈前上香一柱,並不許我在靈堂內多留,對這道旨意,我莫名其妙之餘更是憤怒,淩禦風,你竟刻薄到我給父母守靈也不許了麼?
既如此,你為何不直接命人撤了這靈堂去,索性讓我一柱香也上不了,豈不更好?
恨歸恨,他已不再進靜怡宮內苑一步,我也到不了他前麵偏殿,我再恨怒,除了對著四周這重重把守暗自咬牙,亦是隔空打拳,使不上半點勁兒。
迎秋和盼夏知道我心裏苦,每日裏絞盡腦汁的找話題來開解分散我的心思,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卻實在無法如她們的意,每日或是在廊下看著人逗會兒那巧嘴鸚哥兒,或是對著窗下的梔子發會子愣,就覺得疲倦,便回屋去睡,往往,一睡就是大半日。
對於我的沉默寡言,迎秋和盼夏雖憂心,然而見我肯吃肯睡,倒也覺得歡喜,除了每日都盯著讓太陽給我請脈,其餘的,倒也不強求了。
這一日,我睡了半日方起,嫌屋子裏悶得頭暈,偏身上又沒力氣,就讓人搬了竹榻放在廊下,我躺在上麵蔫蔫的聞著那梔子的香氣,才覺得心裏暢快了些,就見雲姑捧著一盆茉莉過來笑道,“奴婢正想著娘娘屋子裏的藥氣重,要將這盆茉莉送進去給娘娘去去味兒呢,不想娘娘出屋子了,娘娘且聞聞這味兒好不好?若覺得喜歡,奴婢再去蒔花局搬兩盆來。”
相比梔子,茉莉的香氣淡薄而清雅,我無可無不可的點頭,看著她的笑臉,我突然記起一件事來,便支開邊上的宮人,留下她問,“雲姑姑,你可還記得曾對本宮說過什麼?”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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