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商量,事先也是想到了後果,違背軍令、擅自行動的後果可不是好承擔的。尤其,1568基地還是一個軍紀法度特別嚴厲的地方。甚至一度,大家都想放棄,就中規中矩地跟大部隊行動好了。不過,李順爾帶回來的一個消息讓眾人重新拾起這個計劃。
李順爾當初能夠順利加入此次的蘇市行動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隻是仗著李順爾他大舅哥的麵子,還有白飛飛和128號的緣故。
1568基地老早就惦記上蘇市了,不過因為通往蘇市的大橋通通被炸毀,一時沒有辦法。
有人曾建議船渡蘇市,可惜護城河裏的喪屍魚凶猛非常,剛下河的船一分鍾不到就能弄沉。而稍微堅固的輪船,1568基地還沒有這樣的實力購置、甚至造一艘出來。
這事就一直這麼擱置著,直到安□□安全區的人傳過話來,京城安全區正計劃著要清剿蘇市。如此一來,蘇市之行就迫在眉睫了。
本來,1568基地的領導會議上下了決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趕在京城之前先一步行動。
就在以宮部長為行動總指揮的領導層有了豁出去大出血的覺悟時,李順爾屁顛兒屁顛兒地到處鑽營著要加入此次蘇市行動而闖入了宮部長的視線。
當宮部長看到李順爾報上來的小隊成員名單時,禁不住樂了,真正是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白飛飛,異能,飛;盛從玉,替代異能,128號——智能機器人。
即使李順爾這小隊成員過少,不符合此次征集隊伍的最低限製要求,宮部長也大筆一揮,痛快地同意了。
而在李順爾樂顛顛地準備出行家當時,宮部長這邊也帶人加緊趕工,爭取在出發前將會用到的鐵索趕製出來。
“宮部長,您看,鐵證如山,塗木蘭、許佳媛、白飛飛三人罔顧軍紀,擅自離隊,應該予以軍法處置,嚴肅法紀。”嚴頌指著剛剛落地的塗木蘭等人義正詞嚴地說道。
“嚴組長,您這話就嚴重了,我的隊員可是屬於私人雇傭的傭兵,別離在軍法之外。再說了,誰說他們擅自行動了,他們可是自願犧牲了自己的睡眠,勇敢地刺探敵情去了。不然咱們兩眼一抹黑,誰知道裏麵有多少變異喪屍,誰知道裏麵有多危險?宮部長,我覺得,她們三人不但不應該罰,還應該賞。”李順爾心裏也氣的慌,擅自行動連聲招呼也不打,把沒把自己這個老板放在心上?不過心裏雖氣,可李順爾有個毛病,就是護短。同時,對嚴頌落井下石也頗為不滿,覺得往日的孝敬都喂了狗,關鍵時候可算看出這人真麵目了,那麼交不交這人,還真沒必要。
宮部長淡淡瞥了眼嚴頌和李順爾這兩人,視線又轉落在塗木蘭、許佳媛和白飛飛三人身上,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們三個怎麼說?”
宮鑫倫收了笑臉,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這讓塗木蘭三人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神色恭敬起來。
“報告部長,據觀察,蘇市喪屍眾多,大多集中在市中心和一些商業中心、大街和一些學校醫院附近。大橋附近沒有變異喪屍的蹤影,據大橋兩公裏處正有小規模的喪屍群聚集,數量大概在一千以上。”塗木蘭正色陳述著她們回來時特意觀察的結果,又抬了抬手上的箱子,“這是我們順便拿回來的,是一些女性用品,請問部如何處置?”
雖然塗木蘭沒有狡辯,可她的回答已經很明顯和李順爾所說相符。另一方麵,正如塗木蘭等人早先揣測的那樣,宮鑫倫正有事用得著他們,又怎麼會因小失大。宮鑫倫輕飄飄地瞟過嚴頌,何況,為一個一直不接他橄欖枝的人做複仇工具,他還沒那麼大胸襟。
“聽說,你當過警察?”宮部長突然問塗木蘭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報告宮部長,是的,當過一段時間的片兒警。”
“哦——,幾年了?”
“有兩年了。”
“素質不錯,看你的綜合條件也挺好的,兩年了,還是在當一個片兒警。這就難怪了。年輕人,就是衝動啊。嗯,雖說是你們冒險探得的情報,照理應獎。不過,嚴組長說的也有道理,你們確實是違反了軍紀。但罰得太重,難免會傷了你們那份心意,這樣吧,功過相抵,一筆勾銷。那些東西也是你們自己冒險弄到的,就自己帶回去。”宮部長擺擺手,示意塗木蘭等人可以走了。
塗木蘭、許佳媛和白飛飛高興地向宮部長道謝,同時不忘贈送嚴頌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才走了。
“李隊長,去和你的隊員交代一下,十分鍾後就開始行動。”宮鑫倫交代完任務拍了拍李順爾的肩膀,“此次行動是否成功,關鍵就在於能否順利過橋。我可是力排眾議重用你們,好好幹,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李順爾人精似的人物,不給梯子自己找條繩子就能往上爬的人物,何況宮部長給他放好了梯子呢,那好話一籮筐地招呼著,同時不忘濕潤下眼眶表決心表感激。走的時候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似乎,某位悲壯英雄附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