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九死一生的時候,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回撤,讓一個女人衝鋒在前,即使這個女人曾是警察,實力落他一太平洋,可也覺得不是這回事兒啊。
塗木蘭推著半路碰到的那種超市裏常用的推車,已經裝了滿滿一推車了,回頭一瞅,東子還原地站著不動、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楞啥呢?趕緊走啊!”
“要不......我留下幫你吧!”東子咬牙下了決心說道。
塗木蘭停下動作認真地看著東子,慢慢嘴角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你這是不相信我嗎?行了,你趕緊走吧,省得殃及你這條小魚。走時候我可跟索大叔大叔說了,要保你們一個都不能少呢。而且你忘了,之前我能從喪屍群裏完好無損地進出,一會兒我也能安全地跟你會合。”
東子重重地點了點頭,扭頭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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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媛是凍醒的,一睜眼,就是破舊的茅草屋棚,很像是小時候看到的那些挨□□的人住的地方。如果認真比較的話,也許還強上些許。如果不是還有印象,知道是閨女把她帶到這地方的,她還以為自己也趕上一把潮流,穿越重生了呢。
“你醒了?嗯,看樣子終於是清醒了。”
許佳媛轉向聲音的發源地,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倒了一點礦泉水在一個碗裏,又掰開兩個膠囊混在水裏,要端給她,一副要喂她吃藥的樣子。
許佳媛連忙阻止,除了自個兒老公,她可是不習慣和別的男人太近乎。自己費勁兒地撐起身子,哆哆嗦嗦地端著藥碗灌了下去。然後,許佳媛把空碗遞給這個中年男人,道了聲謝。
“別,別,你可太客氣了。真要說起來,也是我、我們村子三十多口謝謝你和你閨女。”索大叔就將他救回她們母女回來以後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臨了感歎一句:“你養了一個好閨女啊!”
許佳媛斜靠著極認真地聽完,心潮起伏,千頭萬緒最終化為一聲歎息。也不知道她這閨女隨誰,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回人十分!這和她的性子一點都不像,如果換做是她,估計也就贈送幾袋糧食作為報答,全了這份救命之恩。萬萬不會玩命似的回報人家。你說像他爸吧,可細一琢磨,卻又不一樣。
木蘭她爸是受了十幾年部隊教育的人,就跟洗腦似的,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貢獻。有其他還是個實心眼,實打實地言出必行。也虧得是早早就轉業了,心也全回到家上。要不然,就現在這世道,不丟也得早早犧牲了。而木蘭呢,就是天性如此了。 唉,一對兒傻子,傻爸傻閨女啊,都讓她攤上了。
也許是當醫生習慣了,索大叔是個比較細心的人,一直注意觀察著許佳媛的神情。見她雖有憂慮,卻無焦急,心裏的揣測就有了譜。
事情還要從塗木蘭第一次跟村裏的孩子外出找糧食說起。第一次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聽小泉幾個跟他提過,塗木蘭特別厲害,喪屍群中過,片牙不沾身。再一聯想到初一見麵時喪屍對她們娘倆兒視而不見的場景,索大叔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揣測——塗木蘭的異能可以讓喪屍對她視而不見。可是這可能嗎?隨著越來越多次的留意、詢問和她外出的人一些細節,索大叔也越來越確認,直到今天的肯定。
如此一來,那他接下來的計劃就好辦了。不過,既然塗木蘭的母親醒了,也得征求下木蘭母親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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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樓頂上的喇叭還在瘋狂地喊著廣告詞,越來越多的喪屍被吸引過來,也有喪屍沒有尋到食物而又茫然散開的。即使如此,那喪屍也是呈屍山屍海的狀勢,異常駭人心寒。塗木蘭見此情景卻是從骨子裏抑製不住的興奮,擰開油桶就往喪屍身上潑。為了波及的範圍廣些,還特意尋了好進的樓層,從樓底上往下潑。然後點燃幾個自製的□□,往喪屍群裏一扔——
嗬,好家夥隨著“嘭”“嘭”幾聲炸響,刹時間就燃起一片火海。
如果人身上著火,那得嚎著滿地打滾兒撲滅火。可是這裏喪屍的反應就不一樣了,該茫然地踉踉蹌蹌走著,還是那個樣子走著,任憑火苗在他身上舔舐著。也有經過異變後有稍許智慧的,卻是嘶吼著衝來跑去,反而讓一些本沒有事的喪屍染上了火星子跟著著起來。再加上現在天幹冷幹冷的,北風一吹,那火著的是更旺了。
這可把塗木蘭樂壞了,見好就收,趕緊溜了出來往村裏跑。
這也虧的是塗木蘭有個異常占便宜的異能,塗木蘭隻要避著別被著火的喪屍波及到就一切OK了。塗木蘭甚至還有心思偷車,花了五六分鍾打著一輛看著還過得去、又有半箱車油的SUV火開走了。
塗木蘭開車趕上東子的時候,東子還沒有走出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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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天黑之前,塗木蘭開車分三次將全村人帶到佛堂。
不是塗木蘭推崇她們娘倆的救命恩人,實在是索大叔真是個人物。她和東子剛一停車,索大叔早早地就組織好村裏人收拾完包袱行李排排站了。就跟古時候的諸葛亮似的,能掐會算、未卜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