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顧澤愷在想些什麼呢?
他有些沉溺在林盛夏小手的柔軟之中,就連高度緊繃的警惕心也隨之降了一分,這是顧澤愷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情況,他眸光複雜的落在遠處。
這本是不對的!
兩個人,各懷著心事,手卻還無意識的維係在一起。
“脫衣服。”
回到酒店,林盛夏剛剛洗完澡便被顧澤愷的聲音給驚到。
她站在原地僵硬著身體,頭發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她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就算是手上還有傷口卻也忍不住的天天要洗個澡。
“你發什麼瘋?”林盛夏一向淡然的語調有些龜裂。
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顧澤愷便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巨大的暗影遮住她的,將林盛夏籠罩在一個局限的小範圍內,她看的分明,這個男人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情欲,手裏還拿著盒裝的藥膏。
可還不等她拒絕,下一刻她的身體忽然懸空,片刻的失重感過去後,林盛夏詫異著已經被顧澤愷放在了床上。
他的手撩起浴巾的下擺,粗糲的手指不經意的劃過她剛剛洗過的皮膚上,帶起些許的漣漪。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林盛夏伸手想要奪過顧澤愷手裏的藥膏,卻意外的扯痛了手指上的傷口。
男人的動作不太溫柔,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眼睛不眨一下的將她的內褲扯開,在林盛夏低聲的喘息當中隱秘的貝蕊部位就這樣毫無遮蔽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林盛夏感覺到特別的羞恥,用手推搡著顧澤愷的肩膀,卻在眼神落在他脖頸處的牙印時動作頓了下。
而就是趁著這個失神的片刻,顧澤愷的手指已經挖了塊粘滑細膩的藥膏來到她凹陷的嫩肉處,沒有片刻停頓的滑入到了身體的最裏麵。
林盛夏的身子整個都僵硬了,貝齒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因為他的手有任何的反應,深穀裏異樣的感覺令她下意識的絞緊了柔軟。
顧澤愷的手指舉步維艱,在緊致當中緩緩的移動著,借著藥膏當做潤滑塗在她內壁的每個部分,原本隻是簡單的塗藥動作卻因為她越發的收緊而變了味道。
不知何時,他的喉結開始上下的滾動著,薄薄的西裝褲下已經頂的很高。
林盛夏也很不好受,要是顧澤愷塗完了就應該將手伸出來了,為何他修長粗糲的骨節反而越來越往裏麵深入呢?
“你輕點,不要傷到孩子。”林盛夏張開眼睛,呼吸渾濁,卻又並沒有太多的抗拒。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夫妻,隻是她卻承受不住他再一次的錯認。
這樣的想著,林盛夏的雙手突然將用力扯開自己浴巾的顧澤愷的臉捧著,溫熱的力度穿透他冰涼的肌膚,讓他直視著自己。
“顧澤愷,我是誰?”林盛夏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越來越渾濁,可心裏的害怕卻一直撐著她強迫著要問清楚,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在他的身下,現如今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顧澤愷卻低頭深深的吻住她的唇,凶猛的力度撞疼了林盛夏的牙齒,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唇是不是流血了,可顧澤愷卻執拗的闖入到她的口中,舔弄著口腔內的每一顆牙齒,像是要將她的味道替換成自己的一樣!
“我是誰?”林盛夏比他更執拗的不停問詢著這個問題,在逃命的時候他將自己錯認成蘇暖,實在是太傷人了!
“林盛夏!你是林盛夏!”顧澤愷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他的動作迅猛而激烈,猛地沉身衝入到她體內。
林盛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竟然覺得眼角都開始濕潤了起來,這個男人終究認清楚了自己的臉,他沒有將她錯認成是蘇暖!
隨著他的動作身體被動的起伏起來,原本塗抹的藥膏此時竟然成為了最好的潤滑劑。
“對!我是林盛夏,你記住――記住我是林盛夏!”她的聲音被衝撞的動作弄的支離破碎的,可是盡管如此卻依舊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纏綿。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就是她,不是蘇暖的替身!
男人的精力超乎她想象中的強悍,他結實的胸膛上淌下了顆顆鹹澀的汗水,順著肌肉的部分滴落在剛剛洗完澡的林盛夏身上。
顧澤愷的目光陰冷,像是融化不掉的冰,可漸漸竟然也迷亂了起來。
兩個人劇烈的喘息著,而林盛夏恍若本能的回應著顧澤愷的占有,他是強勢的,強勢的手臂竟讓她逃也逃不開!
林盛夏忽然感覺到悲哀起來。
這樣的男人,愛也愛不得,恨也恨不得,他將自己懸在半空中。
這到底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