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手中還捧著一束白菊花,那寓意並不好的花束捧在這個男人的手中卻盛開的異常妖嬈,早晨值班的護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也不過隻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
而他的眼神無疑是冰冷至極的,盡管嘴角還噙著笑。
錚亮的真皮皮鞋踩在醫院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之上聲音顯得是那麼沉悶,就像是這個男人帶給旁人的感覺似的,冰冷陰鷙。
蘇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不過並不踏實。
當聽到病房的門從外麵被推開的聲音,她整個人驚醒了起來。
隻是在看到元牧陽出現在門口時,蘇暖的心裏撲騰撲騰的跳動著,臉上的表情也帶著恐懼。
她不會忘記自己在從咖啡館出來之後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分明就是這個男人的手下!
“看模樣倒是沒受多大的苦。”元牧陽將大把白色的菊花插在蘇暖床頭的花瓶上,這裏是特護病房,偌大的房間裏隻有蘇暖一個人待著。
“元牧陽!是你把我送到那裏的對不對?是你――是你害我成現在這樣的!”蘇暖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下身傳來一陣陣撕裂的疼痛,她憤怒的看向元牧陽,看著他那張俊美逼人卻又可怕極了的臉龐。
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變態!惡心的變態!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麼?我給你個機會,隻看你能不能夠好好的利用起來!你沒本事將顧澤愷留下,跟我有什麼關係?”
元牧陽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語調之中帶著漫不經心。
“你說的機會就是把我送到那種恐怖的地方讓二十多個男人輪奸麼?現在在澤愷的眼中我就是個殘花敗柳,還有什麼翻盤的機會?”
蘇暖緊咬著下唇,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個男人,明明他們應該是最好的盟友!
“顧澤愷這個人,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守信用,而最大的缺點就是責任心太重!在他的眼裏,你可是他曾經的救命恩人,光憑這一點別說你被二十幾個男人怎麼樣,就算是被條狗輪了,他也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不然你以為你現在能夠住在這麼豪華的病房裏?”
元牧陽環顧四周,左腿交疊在右腿之上,模樣悠閑。
蘇暖想想那種畫麵,隻覺得心裏一陣的惡心,她怨恨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難道除了林盛夏的命之外,其他人的命這個男人均是不看在眼底的麼?
林盛夏到底何德何能能夠讓元牧陽另眼相看?
“元牧陽,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蘇暖不懂,元牧陽從見到她的時候開始便很奇怪,他好像早就見過她似的,從骨子裏透出的陰鷙嫌惡令她不解。
元牧陽聞言涔薄的唇角一勾,陰冷俊美的臉龐之上有種說也說不清楚的寒意。
“你和老爺子之間的那點破事兒,還用得著說出來惡心人麼?”突然,就在蘇暖以為元牧陽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結結實實的讓她嚇了一跳!
蘇暖大駭,那件事情不過是她剛跟著養母來到元家別墅時的意外,更確切的說是元老爺子猥褻了她!
不過就那晚上一次而已,元牧陽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滾出去!”蘇暖的情緒一下子的激動了起來!
“就算是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那麼當年你將顧澤愷救走之後,第二天又折回來做了什麼,你忘記了麼?”
如果說,元牧陽的第一句話讓蘇暖的精神有些崩裂,那麼元牧陽此時說的第二句話便徹底的――
讓她腦海裏那根理智的弦崩斷!
林盛夏再度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她的鼻尖似乎還嗅到了專屬於顧澤愷的味道,昨夜的記憶紛至遝來,好看的眉心蹙緊。
林盛夏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喜歡在自己死了心之後顧澤愷還執意要來招惹自己,她也不喜歡顧澤愷用那種她不懂的態度來麵對自己。
身旁的床鋪像是早就涼了,她蔥白的手指落在絲滑的床單上麵,除了涼意之外便再無其他。
如果不是自己此時還躺在這裏,林盛夏隻當昨天晚上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攏著薄被將赤裸的身體遮擋住,側頭望著空蕩蕩的床位林盛夏的表情似乎有瞬間的怔愣,不過很快卻又消弭了個一幹二淨。
她隨後掀開薄被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烏黑的發自然的垂落在她臀部的上麵,拂落在雪白滑膩的皮膚之上,顯得極美。
隻不過後背處的傷疤卻意外的破壞了這美感,如玉般的肌膚上留下這樣的痕跡,不能不說是為一種遺憾!
待她沐浴完換好了衣服出來之後才發現昨天還因為父母吵架而蔫蔫的糖糖今天又開開心心的坐在餐桌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手裏還拿著盤子和筷子,見到林盛夏出來,咧嘴天真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