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解決的,我可不會因為個唐淮南就改變初衷,顧氏垮台了我第一次鼓掌!顧弘文那老東西被氣病住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件事情要越燒越烈才好!”
元老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陰沉,他將手裏的照片重新扔回到江爺的麵前。
“時機到了,就把這東西匿名送到顧澤愷手裏!”元 將身體的重要全然壓在身後的真皮座椅上,滿頭花白的發梳得整整齊齊,年輕時他爭強好勝從不注意這些,反倒是越老越在意外表。
江爺望著麵前的信封,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事情交代完畢了之後,江爺便離開了書房,獨留下元 一個人坐在原地,原本嘴角薄冷的笑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陰寒。
“顧弘文啊顧弘文,你當年對我如何的背信棄義,我將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那我還等什麼?”元 輕聲開口,布滿皺紋的手拉開褲子的拉鏈,伸手探進了裏麵。
原本應該有男性物事的部分卻空蕩蕩的,隻留下一小節的根部,而上次那個應召女也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被處理的幹幹淨淨!
當年在監獄裏他不改爭強好勝的本性,得罪了裏麵的老大,被同舍的舍友狠狠教訓,卻不曾想竟然被打爆了男根,盡管送去監獄醫院及時搶救撿回了一條命,可他最寶貴的東西因為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受限而被切去了一大半,這也是他最恨顧弘文的原因之一!
偌大落地窗外湛藍的天空,被不知從哪裏飄來的幾朵烏雲給遮擋住……
似乎,是要變天了。
顧澤愷從吃過晚飯之後就留在了書房裏,林盛夏哄小黃豆睡著了之後便回到了臥室。
她從皮包的夾層內將那份還沒填寫過的離婚協議書找了出來,坐在床邊安靜的凝視著上麵的每一個字,其實對於離婚協議書林盛夏並不陌生,早在糖糖的事情發生之前她就動過想要離婚的念頭,那個時候她甚至委托律師將愷夏集團的資產評估報告都做好了。
“顧太太,答應我,永遠別再離開我!”顧澤愷落寞的話音再度的在腦海當中回蕩著,林盛夏的眉心從協議書拿出來的瞬間便沒有鬆開過。
說那樣話的顧澤愷或許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打算,她的沉默不過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至少現在還不到告訴他的時候。
可今天當顧澤愷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林盛夏原本堅定的心卻意外的動搖了起來,手指無意識的將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橫了過來,似乎想要做出撕扯的樣子……
許久,林盛夏卻隻是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將離婚協議書撕掉。
臥室門口傳來了聲響,林盛夏慌忙的拉開床頭櫃抽屜將協議書放進去,原來那個被摔碎屏的舊手機也被仍在了裏麵,最近她都沒有去公司,生活圈子本來也小,所以一時半會兒林盛夏也沒有想要買手機的衝動,或許是有些緊張的關係在闔上抽屜的瞬間她下意識的輕撫起了手腕處的長長傷痕。
顧澤愷下巴上的胡渣密密的冒了出來,神色從容,眼神看向坐在床邊的林盛夏時,眼底劃過深諳,現如今她一有心事便會不自覺的摩挲著那道傷口,顧澤愷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她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麼。
心裏既然有了這樣的念頭,顧澤愷所幸躺到了大床上,大掌攬在她的小腹處用力那麼一壓,林盛夏絲毫沒有防備的躺進了他的懷裏。
“慈善基金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也透過公司跟當地的兒童福利院孤兒院等地聯係過,統計了下先天性心髒病患兒的數量,顧太太……說到做到的!”
林盛夏趴在顧澤愷的胸口,清楚的透過薄薄襯衫布料聽到他心髒咚咚的撞擊聲,有力而清晰,隨著他每說一句話堅實的胸膛便會顫動一下,他就像是個討要獎勵糖果的小孩,令林盛夏哭笑不得的。
就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放軟了起來,她沉默的與他躺在一起,兩個人之間親密貼合沒有任何的空隙。
“你去書房的時候我有看新聞,這次你準備做到什麼程度?”
那些保護文物工作者不會突然這麼大規模的聚集起來,想必顧澤愷從以前就已經開始醞釀這一次的重擊,這個男人心思縝密不允許別人占他一點便宜。
“讓他一無所有的程度!”很簡單明了,一如顧澤愷的做事風格,可是這次跟往常的雷厲風行相比,他卻選擇慢慢的折磨起了對手。
顧澤愷就是要讓唐淮南嚐到失去自己手中所有的滋味到底如何!
當初他從顧氏辭掉總裁的職務連股份都沒有帶走,就像是滿足顧弘文提出的條件般,那個時候他所承受的痛苦,他也要讓唐淮南親自嚐嚐其中感受!
“我有的時候會偶爾想起淮南以前的樣子,沒有想到才短短幾年時間,他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林盛夏心裏有些感慨,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那個會細心到在她懷孕時不讓她吸進廚房油煙味的男人,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