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顧太太我真的錯了!”在家裏唯一一條家規就是,顧太太大於天,更何況現在林盛夏很明顯在氣頭上,就連以前的舊賬都翻出來了,顧澤愷趕忙將她緊緊的箍在懷中,連聲道歉。
“你哪裏有錯,反正當初結婚也是我一個人啊!這輩子連約會的滋味都沒嚐過就嫁給你了!現在連看個電影也要看你的臉色!人家小可的老公時不時的會送禮物送花什麼的搞點浪漫,你這個榆木腦袋就連看電影也要我主動!票呢?”林盛夏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生氣,手指一翻攤開在顧澤愷麵前。
她這輩子還沒享受過約會的滋味就匆忙嫁給了顧澤愷,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如今生活好不容易回歸到了平靜,她自然也想要嚐嚐約會的味道,彌補一下以前的遺憾!她原本都已經計劃好了,用著小可的手將電影票給顧澤愷,到時候他拿給自己,她順勢可以……
誰知道顧澤愷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惹得她一點興致都沒了!
顧澤愷表情有些呆滯的從西裝口袋裏將兩張電影票取出來放到林盛夏的手心裏,似乎還在消化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原本……她是想要和自己一起去看電影的?是這個意思嗎?
還不等他將那些話的意思想明白,林盛夏已經當著他的麵將那兩張電影票撕碎成兩片,隨後扔到他麵前的地上。
撕碎的電影票輕飄飄的落在柔軟地毯上,顧澤愷突然明白過來,心也跟著林盛夏背過身打開門走出臥室的動作酸脹起來,他的顧太太,原來在心裏還隱藏著這樣的渴望,原來,她的心裏也有著小女孩般的純真……
原來,她隻是想要跟自己約會,所以這幾天她才會那麼別扭,想必這樣的渴望對於顧太太來說是很難開口的。
半蹲在地上,顧澤愷仔細的將電影票撿起……
顧澤愷維持著半蹲姿勢帶著薄繭的大掌裏還緊握著那兩張被撕碎的電影票,許久之後他緩緩取出手機來給喬胤打了通電話。
電話那頭隔了好半天才接起來,還帶著男人們熟悉不已的低喘,看來顧澤愷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別人的好事卻不自知。此時他不由的換了個姿勢,因著之前身體受到重創的關係,許多動作都不能夠維持太長時間。
“我發誓,如果你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明天我立馬飛到T市殺了你!”手機那頭的喬胤很暴躁,長安難得乖乖聽話的躺在他身下任他揉捏,他連她白色襯衫的紐扣還沒解完,顧澤愷的一通電話頓時令那個臉紅的像蘋果的小女人鑽進了被子裏當起了鴕鳥,任憑他怎麼誘哄都不出來。
“怎麼約會?”顧澤愷像是沒聽到喬胤的威脅,徑自的開口,沒有林盛夏的臥室內,他容貌清俊冷銳,表情沉靜,好似嘴裏談論的是價值上千萬的生意般認真,而電話那頭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過後的三個字。
“神經病!”喬胤說完這仨字,立馬掛斷電話與被窩裏的小鴕鳥開始了持久戰,心裏卻記下了這樁事,準備以後見麵可以拿來打趣用!又有誰能夠知道,看似在情場上無往不勝所向披靡的顧澤愷其實也不過就是這個程度而已。
顧澤愷眼神淩厲的看著被喬胤掛斷的手機,卻又無可奈何,做人隻能靠自己,這句話在這時得到了充分淋漓的體現!
揉一揉酸疼的肘關節,自從那次爆炸之後,關節就像是天氣預報似的,隻要開始酸疼起,保準就是要變天的節奏,他握著撕碎的電影票看向窗外,腦海裏忍不住回想起顧太太隱忍著委屈的眼神,顧澤愷幽暗的眼神裏劃過心疼,他舍不得讓她留有遺憾……
傍晚時分,外麵果然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點砸落在落地窗上。
別墅門打開的聲音傳進林盛夏的耳中,背著書包的糖糖一溜煙的跑了進來,雖然年紀還小小的,但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玲瓏精致的五官著實惹人憐愛,因著奔跑脖頸上的項鏈露在了外麵,緊跟在她身後進來的是下午主動請纓接孩子的顧澤愷,這一大一小兩抹身影在林盛夏走進洗手間拿毛巾的時候眼神交換著,糖糖還朝著顧澤愷比了個OK的手勢!
顧澤愷滿意的笑了笑,果然女兒才是他最好的同盟軍,不像是兒子,隻知道跟他搶老婆!
他脫下被雨淋濕的西裝外套遞給傭人,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林盛夏幫他拿毛巾擦拭一下,可很明顯她的氣還沒有消,不著痕跡輕撫著酸疼的關節,顧澤愷表情無辜的等待著顧太太將糖糖身上的水漬擦幹淨,從口袋內掏出一方黑色長巾,從她身後將她的眼睛給蒙住。
“顧澤愷,你做什麼?”林盛夏隻覺得眼前一片暈黑,下意識的想要將蒙住眼瞼的布料揭開,糖糖卻比她更快一步的握住她的手。
“顧言希,你也跟你爸爸胡鬧!”她的氣還沒有消,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這兩父女到底想要做什麼,早知道她應該親自去接糖糖的,省的他們兩個人在路上合謀。
“媽媽,爸爸說要和你看電影,所以今晚小黃豆我來照顧,你們快去快去!”糖糖看著從身後將林盛夏擁緊的顧澤愷,趕忙開口說道,隨後像是兔子似的背著書包向著小黃豆房間的方向跑去,偌大的大廳裏徒留下顧澤愷同林盛夏兩個人還相擁著,溫暖的靠近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