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凡一呆。他見過的僧人很少更沒有聽說過什麼佛家洗髓丹,但見眼前這僧人少年一副驚疑模樣不似作假便回答道:“這位小師傅莫不是認錯了,佛家洗髓丹?那是什麼?”
那人吃了一驚,道:“你居然不知道佛家洗髓丹?那你是如何修行習武的呢?況且一身引而不發得渾厚根基氣髓除了佛家的洗髓丹,我還真的不清楚有哪一個門派的丹藥還能做到。”
“門派?”秦凡有些莫名其妙,但隱約間又感覺到了什麼,當下便開口詢問道:“門派是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倒是輪到那僧人少年吃驚不已了,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凡好一會,才道:“沒,沒什麼,隻是京都裏頭的生麵孔尤其是這幾天倒是愈發的多了。”說罷,這才搖頭自語道:“怎麼可能?這一身渾厚的祥和氣息絕對不是僅僅憑借幾手凡間武術所能達到的,而且像,太像了。竟想不到居然還不是圈子裏的人,倒真是奇了。”
秦凡更是聽得一頭霧水,隻是見他自言自語不可自拔,想到他曾言稱也是參加考試的舉子,便開口打斷了這少年僧人的自語道:“怎麼僧人和尚也能夠參加考試爭奪頭籌?”
那人聞言大笑道:“最近大荒戰況一日百變,除了狀元郎之外,另有國師一職。隻要參與武試也就是了,側麵來說我等說不定還可以再擂台上較量一番呢!這也是最近兩年的新規定,你不知也算是正常,畢竟你也隻是個普通凡人。”說罷,不等秦凡揣測,便撇撇嘴道:“你看那一邊的人群,以及另外一邊,都是這兩天的新麵孔。”話罷,眼神裏盡是不屑似乎很看不起那些人的樣子。而後轉頭見秦凡看的認真,當即“啪”的一聲拍在了秦凡的肩膀上,道:“這京都是越來越不平靜了,你多保重吧!”秦凡被拍打的一愣,看向這少年僧人卻隻見他緊緊的盯住自己,飽含深意的道:“相逢即是緣,我法號狂月,因為每當夜晚滿月之時便會暴躁氣怒不已故而老師為我特意起了這法號。”
“我……我叫做秦凡。”兩人互通了姓名,狂月因為秦凡身上的氣息心生親切,而秦凡對於這狂月印象也是不壞,兩人當下談天說地聊了好一會,那狂月更是透漏出此番武試非比尋常,來人不止有僧人還有道士,雖是爭奪國師之位但卻免不了和世俗舉子多有爭奪一番,言語間一股世外之人的氣度自然散發而出。
秦凡心中了然,佛道兩家的爭戰這些年愈發列害,前方人群中他亦能夠感受到不少人氣質非凡,定然也是個個一流好手,心中暗道隻怕這場武試不會容易,同時心思敏銳的他也注意到人群中時不時的總有一些奇裝異服的人士掠過,且身上也有種特殊的氣質,撇了眼狂月僧人,見他眼中閃爍著異樣,但卻什麼也沒說,但秦凡總有股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小凡弟弟,快過來!”遠遠的伏陵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凡一愣,匆匆和狂月道別向著伏陵跑去,隻見伏陵身邊還有一人,一身黑色的鬥篷遮住了臉麵,看不清楚。
“剛才你在和誰說話?”伏陵說著,從身後又拿出一身同樣的寬大鬥篷和兩張同樣的黑色骷髏麵具,帶著幾分猙獰和恐怖,看起來和商鋪販賣的沒什麼不同,應該就是在這一帶購買的。
秦凡道:“哦。剛剛結識了一位僧人,應該也是前來參加考試的舉人。”
伏陵聞言像是吃了一驚道:“僧人舉人?”
秦凡驚訝道:“怎麼了?”
伏陵向著狂月僧人那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快要來不及了。先別管什麼僧人了,怎麼你這副樣子就出來了?”
聞言,秦凡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一身衣衫不整,頭發散亂,哪有一點讀書人的儀表樣子。想到剛剛一直與那新結識的僧人朋友這般說話,他也沒一點怪罪樣子,不由的對對方的好感頓時大增。同時暗暗慚愧,麵對伏陵的質問,他不由語塞道:“我……我……”“我”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腦海裏昨夜一幕始終揮之不去,每每想起便像是針紮一般。
“好了,先別管那些。午時快到了,將這件衣服穿上,帶上麵具。”
秦凡下意識的接過那身黑衣鬥篷和麵具,但見伏陵一臉喜色又看了看身邊同樣一身黑衣鬥篷麵帶骷髏麵具的人,動作突然一頓,腦海裏再度浮現出昨夜情景。
“好啦!好啦!那舉薦書以及明天的武試包在我身上。雖然麻煩一些,若是令我替代他來考試也不是不行。”
湖畔浮橋之上,一人身穿軟甲,月光灑在那人的臉上,眉星劍目英俊的列害令人睜不開眼睛。
“嘻嘻,好歹你也是上一屆的頭籌狀元嘛,到時候戴個麵具什麼的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