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爬到樹頂了,才知道這棵茶樹根本就沒茶葉可摘,一定是村長小姨偷摘了我家的茶葉,嗎的,那次我偷看她躲在老茶樹後麵撒尿,才看了一眼白屁股,就被她發覺了。從那事以後,我家的東西就像是她家的東西一樣,她別墅讀成別野我也隻好跟著她這樣讀。
我跳下樹,柳大個睜開了眼睛。
“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暈城吧?”
真神了,我本來就想在回家的路上問問暈城是怎麼一回事,被想到一眼就被這個神經病看穿了。
“晚上,到我家裏來,我說給你聽。”
我臉上還沒有露出為難的神色,柳神繼續說道:“你晚上再送三斤茶葉到我家裏來,跟上次一樣,給你三百元一斤。”
三三得九,九百元,嗎的,就算他家裏那個漂亮女人是女鬼,我也是要走這一遭的。
那天晚上,起風了,噓噓聲在我家牆壁的四個方向響個不停,我拎著爺爺稱好的三斤一兩茶葉來到了山坳裏的那棟小別野。
那個愛鞠躬的漂亮女人不在樓下客廳,我輕鬆地舒了口氣,柳大個老早就把錢準備好了,九百元就壓在一杯熱氣騰騰的黑茶下麵。
柳上惠事無巨細足足講了有三十分鍾,在這三十分鍾裏他和二個女人分別上了四次床,他把女人的胴體纖毫必現呈現在我腦海裏。我的小雨傘死撐了二十八分鍾。
“等等,柳大哥。”我見柳上惠兩個嘴角都是白沫,心裏終於有點相信村長小姨的話了,這個柳上惠根本就是個神經病,我給他歸類一下,他應屬於(文瘋)項(花)科(癡)目。
他講的都是些什麼啊?太下流了,聽得我不下十次想起村長小姨子的肥白屁股,我左邊挪到右邊,右邊放到左邊,最後隻能杵正中,因為挪不動了。
“小兄弟,喝點水。”柳上惠拿起壓在錢上的杯子遞給我。
“這錢是給我的嗎?”
“是啊。”我趕緊拿起小桌子上的錢,趁他現在神智還清醒,我把自己的東西放到口袋裏比較安全。
“喝”
我聽得腹部氣血沸騰,口幹舌燥,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嗎的,這是什麼東西啊,一股鳥屎味。完了,完了,神經病遞過來的東西我怎麼就喝了呢,我想吐出來,看到能照出人影的幹淨地麵,我忍住了。
這個神經病居然笑了,“小兄弟,我給你加點糖。”
一定是他自己喝的藥,拿來給我喝了,難怪這麼濃濃的,難怪他說要加糖了,難怪他要笑了。
“這是藥啊?”我皺著眉頭,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跑。
“這是咖啡,不是藥。”別野裏的那個漂亮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來了,穿著一件看不到腳的白色裙子,頭發耷拉著長到了腰部。
這一嚇比剛才以為誤喝了藥還要唬人,看她飄移過來,我像被猛抽了一鞭的山羊,蹦起來,橫著跳出了別野。跑到能看見我自己的家,我才停住腳步,這時喉嚨間衝上來一股醇厚的香味,“咖啡”我突然想起那女人說這是咖啡,咖啡就是這個味道啊?有錢人個個都是神經病,什麼不好喝,弄一杯這樣難以下口的東西招待我。我一摸口袋,硬茬茬的九百元錢穩穩當當地躺著,我開心地吹起了口哨。
“臭屁蟲,你撿著屁了,這麼開心。”
“你管不著。”明晃晃的月光下,村長小姨穿著一條碎花褲,無袖短褂,拿著一條小板凳攔住我,我知道她剛從檀溪灘邊乘涼回來,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入夏,悶得讓人難受。
“你到別野去了?”
我心裏正窩火她偷了我家的茶葉,我側過身讓開路,不準備搭理她。
“臭屁蟲,你拿五十元的茶葉賣三百一斤,看我不告訴那個神經病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