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翻箱倒篋,穿越費(1 / 2)

連天的大雪,冷到了骨頭,晚上一粘枕頭就睡著了,奶奶早在我的被窩放了一個銅火爐,被窩裏烘得暖和得很。

做夢是必須的,夢裏我差了三國的“羽飛”組合到我的蔬菜大棚清理了一夜的雪。在很多沒有帶錢的穿越者,我隻所以差他們兩個去,是因為他們一個肩抗著青龍偃月刀,一個胳肢窩夾著丈八蛇矛,照我的估計,他們手裏的家夥加上他們很不錯的身高,應該可以夠到大棚最高處的雪。

夢裏我還跟一個姓李名清照號易安居士的綽約女子,我們燒了一壺水,泡了一壺300元一斤的有機好茶,聊了半夜的淒淒慘慘戚戚。

我家公雞打出第一聲鳴我就醒了,糟了,我本來還計劃著半夜起來掃雪的,這下完蛋了,蔬菜大棚不保也。我趕緊擦掉口水,以接到火警後的消防隊員速度穿好衣服,急急出門趕到大棚。

大棚上麵隻是薄薄一層雪沫。

而大棚邊一顆老槐樹,被下了整整一夜的暴雪攔粗腰壓斷了……

是的,我吃了一驚,看到蔬菜大棚上麵居然沒有厚厚的積雪後。

我離大棚近,比你們看得清楚,棚頂一角特意留了一塊稍厚的雪,赫然還有刀痕矛印各一枚,兩樣千古名器連把整根都拓在那,場麵頗大,氣度非凡,像者(著)名畫家收筆後在得意作品上戳的印章。

有三種可能,一是昨夜關張倆兄弟幹完活後,怕我不認賬;二是英雄人物“胸中幾雲夢,餘地多恢弘”這是曆史名人自帶的氣質;三是關張都是領導人,自古領導都好這一手。

即使是這樣,我也就一驚而已。

因為我突然冒出一個最最關鍵的問題,我這幾夜收的穿越費呢?既然這麼不可思議的奇事都能發生,那極有可能,不菲的穿越費像流星撞腦袋般也是真的。我表現出跟我這個年齡極不相符的冷靜來,夠穩重吧?

我環顧四周,依舊冷冷清清的構樹堡,烏鴉、喜鵲都懶得鳴叫一聲,我恨你們哪,怎麼不叫幾聲給點凶吉征兆啥的?我得趕緊回家找找去,也許床底下就是我的藏金處,豬圈灰膛也是必搜處。

什麼都是虛的,錢才是實實在在的,等我尋到錢,我大小便排空,淨手焚香後再回來細細觀摩你們三國的上乘刀槍。

我加快了腳步。

連滾帶爬到家,好一頓上躥下跳,翻破箱倒破篋掏灰膛鑽床底,一個多小時後,我灰頭土臉地坐在小板凳上發呆,鞋上粘著一張我小學一年級時的三好學生的獎狀我都懶得剝下。

我這時才聽清楚我奶奶的話。

“九娃,過年還有一個多月,離‘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還早著呢。”

我操起鋤頭,想到房前屋後刨地去。

一到門口一看到厚厚的雪,我笑了。

是的,我笑了,不用挖的,平整得很,昨天夜裏真有過動作,應該一眼清。

“九娃,你是不是病了?”爺爺過來試我的額頭,我一閃躲開了。

我再次回到蔬菜大棚,惱怒地在關張兄弟的大作上糟蹋一番,簽上我趙九娃的大名。我杵在那直到太陽升起來,直看得滿眼的雪白發出暈藍。

還是實際點吧,明年開春,我把狗樹堡這片閑置的田地都租下來,再搭幾個地熱蔬菜大棚,打死我都不信,憑我的一身力氣,一個新農民成不了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那後富起來的人群裏還會沒有我?

我掀開蔬菜大棚的稻草門簾,進到裏麵,一屁股坐在一堆廢薄膜上,軟了吧唧的一丘蘿卜菜,再收拾也無用了,我懊悔呀,昨天晚上怎麼不在穿越的人群中問問,誰能讓我家的蘿卜起死回生,我免他永世的穿越費。保住大棚,不就是為了裏麵的蘿卜能賣錢嗎?抓問題要抓牛鼻子,兄台啊,你一輩子就是當農民的料,你最大的出息就是能蓋起三個蔬菜大棚。

蔬菜大棚正中,一池溫泉汩汩冒著熱氣,棚裏暖意融融,我有些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