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還沒跨上穿越口平台,我大聲喊道:“你們誰會武功?”
等我看清楚平台上的情況,我想哭。
馬小雲托著雙腮頂著大腦袋在很成熟地思考著什麼,我那麼大聲都沒有打斷他的思緒,他天蘿(絲瓜)花一樣大的眼睛空洞得像穿越洞口,很深邃。
冬天賣狗肉,夏天賣楊梅酒的西施被我的這一聲嚇了一跳,手上一隻青銅酒樽貼著鐵鏈欄杆,從穿越口平台甩到懸崖下去了。
“人呢?今天怎麼沒人過穿越口?”我急得就差點要跺腳。
“九爺,適才剛過去一幹人等。”西施斂衽肅立,美得領我窒息,我不能再看,此美人隻能用到戰略層麵,亡國用的。派她去迷那些凡夫俗子,他們不配。
“你們有人會打架嗎?”我轉身向其他四五個賣雜貨的小商販喊道,一群窩囊廢紛紛低頭,不敢直視我。我此刻十分想念武大郎,上次在倭寇圍困下,那麼小的身軀尚且能舉著扁擔來個掃堂腿。
我在穿越洞口張望了幾次,終於看到一群人過來了。
十來個跟我一樣裝束的現代人,“喂,你們有人會打群架嗎?”
一群人麵麵相覷,很奇詭地望著我。
“別誤會,不是我想跟你們打架,是我遇到壞人了,山下有一群盜墓賊綁架了我們村裏人,我想找幾個人,下去救人去。”我言簡意賅地通報了事件。
“我……我行嗎?”有個戴眼睛的圓臉吞吞吐吐。
“你叫什麼名字?”穿越口很少有沒名氣的人來穿越的,人不可貌相也說不定。
“我吃黃瓜。”
“你說什麼?”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怎麼弄得像跟趙半狗在說話呢?趙半狗的意思我還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此公的話太過於無厘頭了。
“我是說,我叫我吃黃瓜。”
“是網名啊?是起點來的嗎?”我記得起點有個叫我吃西紅柿的,此人定是學大神的名字替自己整了一個。
“是,九爺,你怎麼知道的?”
我來不及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我遇到的難題,甭說你了,‘我吃西紅柿’真神來都沒用,人家特長是敲鍵盤,編故事。
“你呢?”我問一個臉稍微黑點的。
“俺叫耳根清淨。”
“我叫李家三少。”
“我叫跳街舞。”
“他叫大血紅。”
“我叫辰西。”
“我叫夢入幻機。”
“俺叫忘言。”
“阿拉叫ye路撒冷。”
“九爺,俺叫徐公子勝紙。”
“你是張大花?”我隨手一指,天啊,這可怎麼辦?那人居然點了點頭。
“你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你們……”我有點火大,“你們以為取個跟大神差不多的名字就能成大神了嗎?我切……切你們小黃瓜。”
“我們沒這麼想,九爺,我們隻是相約穿越去,找點靈感。”
“罷了,走吧,你們走吧,我免了你們穿越費。”我不耐煩地向那塊穿越起跳石頭指了指,靠一群寫手是斷斷搞不贏那夥土匪強盜的,今天我真倒黴透了。
那十幾人聽說我免了他們的穿越費,興高采烈地穿越去了,望著空蕩蕩的平台,我突然後悔了,這十幾個人加上這些小商販大家一起衝下山去,人多勢眾也可能有一二成的勝算的。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洞內傳來“庝庝……”的腳步聲,就像一根大木頭在不停地杵高牆深屋的地麵。
好,好,終於出來一個,魁梧偉岸的樣子,就算再怎麼不擅長打人,這身子骨也經得住被別人打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