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都說我們的教學太古板,不願好好上鄭老教授的講座,在大禮堂鬧著呢。”訓導主任一個頭兩個大地說。這事要是弄不好,明年學校的學生人數不夠,他的飯碗也就不用端了。
“我這就去看看。”潘夏即刻動身前往大禮堂。她能理解高材生的心情,負責這次活動的老師全都年齡比我們大了二三十歲,年紀大了,思想是固執古板了些。
還沒走到大禮堂,就已經聽到裏麵的起哄聲,。潘夏不緊不慢地走到禮堂門口,看見學生會會長那個老實人在講台下急得團團轉,周圍沒有一個老師或幹事敢上台,都在台下幹著急,偏偏校長在開會。潘夏踏上了禮堂的臨時搭建的小講台,台下漸漸安靜下來。
台下坐著的學生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潘夏這個冷著臉,臉色意外有些蒼白的學生會副會長。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所學校會讓潘夏一個學生會副會長負責這麼重要的活動,更不能理解她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敢上台來。但不可否認,他們對她這個學生會的會長要比剛剛那個老掉牙的老古董有興趣多了。
潘夏調整了一下眼前的麥克風,抬眼冷漠而嚴肅地看著台下的學生,緩緩開口:“各位好,我是潘夏。”潘夏慢慢地看向牆邊——在剛才混亂中被扯下一半,要掉不掉的條幅,臉色不變,繼續講道,“是這次交流周的負責人,也是今天知識講座的策劃人。”
下麵的學生瞬間有了罪惡感,他們來這裏就是打著交流學習口號的,剛剛的鬧劇雖不過是隨大眾起哄而已,並不是故意搗亂,但在人家學校裏起哄,還扯壞了人家的東西,就有點過分了。人家負責人的一番心思被踐踏,也沒說什麼,如此一對比,學生們更羞愧了。禮堂裏更安靜了。
“為了體現我們的師資實力,也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特意邀請我校著名的客座教授,請他出山為同學們傳授他的一些學習經驗。相信同學們聽了今天的講座能對日後的學習有不少啟發,這才是今天你們來參加這個講座的最大目的,不是嗎?我相信同學們是很願意認真聆聽的。”潘夏語調輕緩而低沉,讓人信服。
“接下來,請鄭老教授上台為我們演講。”潘夏迅速發言完畢,把講台還給站在一邊等候已久的鄭老教授。
潘夏步下台階,避開眾人的視線藏在幕布後,無力地倚在柱子上……還是有些勉強了呀。
‘我說多少次了,你受的傷累及心肺,切忌情緒波動過大,對心髒造成負荷。靜心調養個一年半載的,才有可能痊愈。你不肯住院,現在又這麼不愛惜自己,剛有點起色就又出事了。你想落下病根是不是?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人。剛出院沒多久,就到處跑來跑去,做什麼兼職,練什麼武,還拚了命讀書。你是要折騰自己還是要折磨愛你的人啊?’
想起昨天那個囉嗦女醫生的話,潘夏苦笑。她愛的人不在了,心裏缺了一大塊,再不找點事情做,她怕自己有一天會突然崩潰。心都不見了,哪有心疼自己?
轉頭看向大禮堂裏聽得認真的學生們,潘夏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她並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信心滿滿,也不確定學生們是否會聽她的。幸好這些學生都是各校的佼佼者,也是真心想學習的。鄭老教授講座的含金量有多少,他們隻要認真聽一會就能聽出來,到時自然能聽得入迷。
來參加交流周的高材生多是俊男美女,站在校園裏回頭率超高,已經成了這段時間學院的一道特殊的風景。一到下課時間,花癡軍和單身族就跑出來,一心要來個“偶遇”,校園裏一時人滿為患。
許多學生羨慕潘夏是這個活動的負責人,可以整天和一群帥哥美女在一起,甚至有些突發奇想的學生來求她讓他們加入。做小妹小弟也行,隻要能進就行。
“潘夏,我們是同班同學,你不會不給麵子吧?”又一個犯花癡的同學要求加入。
“我記得以前在遊泳池就是你死命抓住我的手,助紂為虐的。竟要我允許你加入?”潘夏冷笑,這女生臉皮可真不薄啊。
“不讓我加入是嗎?我告訴你,我做得了一次就能做第二次。以前有銘救你,現在我看還有誰能幫你。”她落下狠話,表情都有些猙獰。
“我誰也不用靠。我這麼久以來做的努力可不是擺來看的,至少打贏你是輕而易舉,想對付我是癡人說夢。我已今非昔比,你卻還在原地踏步。”潘夏強硬自信的態度讓女生羞憤不已。
她們誰也沒發現,在她們說話的過程中,司徒銘也在附近。他聽見她們的談話,聽見了關於另一個‘銘’的事,為了解開心裏的疑惑,他決定留下來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