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菲!”劉夫人怒氣衝衝的擰著我的耳朵,我呲牙咧嘴的亂抓:“媽…”憋著嘴被瞪得不敢大聲說話,嘿瞪眼難道我還怕你?然後我很犀利的瞪回去了,劉夫人吹胡子瞪眼:“你去學校都學了些什麼?這麼不孝!還敢對我瞪眼了?”
我無奈的揉揉自己被擰的發紅的耳朵…
說真的,老師還真沒教過我不能瞪母親…
我委屈的眨眨眼:“劉夫人,我疼啊!”疼你總不能不讓我叫吧?行!我不瞪了!乖乖的閉上眼睛,嘴上開始啊啊啊的叫,這一叫不得了,感覺我娘擰的更重了,矮油你真想把你女兒耳朵當豬耳朵一樣弄啊。
劉夫人解氣了,她收回手,冷哼兩聲,還裝模作樣的用白色的手帕擦擦手指。
擦手指的時候還故意把自己光滑漂亮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微笑,微笑,微笑,聖母三段笑:“嘿嘿嘿嘿嘿…劉夫人手指真漂亮。”下意識藏好自己那粗糙外加有老繭的手指頭,前幾個月這尚算漂亮的手指頭還腫的跟個蘿卜似的。劉夫人眯起眼,敲了下我露出來的額頭:“你的凍瘡是怎麼長的,上次還沒告訴我吧?”在家沒人讓我洗碗洗衣服,冬天有暖氣,最冷的時候又在放假,還真沒理由長凍瘡。
我繼續賣萌,蹭到劉夫人身上:“在學校的時候洗了自己的衣服,高興吧?你女兒都會做家務了。”
她冷笑著丟給我一件黑色的長裙,我鬱結的拿起這衣服,淡淡的說:“又是誰過生日?什麼慶祝舞會?簽合同要我去喝酒?”說出自己覺得有可能的所有情況,平時哪個***沒事穿著正裝在街上亂跑,有的人覺得你是高雅藝術,有的人覺得你是精神分裂。
說起這個還有點兒羨慕島國,至少人家穿著美美的和服在街上是尊重,是正常的。
我們穿件稍微古風一點的衣服上街,第二天網絡新聞就是什麼:地鐵街頭驚現嫦娥、地鐵中驚豔藏族少女、狐仙來到大城市、穿越了……
“你換好出來,小嚴在樓下等著呢。”劉夫人不悅的看我一眼,示意我要穿就穿,別這麼多廢話。
我沮喪的摸摸鼻頭,得,惹不起我還真就不說了。
穿好衣服畫了個淡妝就匆匆趕到樓下,要真有啥事兒總不能因為我給耽誤了,我匆匆打開車門想要坐進去就被劉夫人一把扯出來,她說:“你就這個樣子去相親?”
不耐煩的指了指自己的臉,我覺得挺漂亮挺清純啊,這種妝容才適合去商會,畫濃了妖豔了,一群老禿頂以為你是什麼隨便的人,死活想要貼過來,喝酒也是往死裏灌你,以前這個樣子跟他們去應酬也沒跟我說有什麼不對,劉夫人你今天是怎麼了?
等下…
“相親?!”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劉承摟住劉夫人,如往常一樣和藹的拍拍我的腦袋,在劉夫人美美的臉上親了口,我掩麵,這也太不注重形象了。劉夫人立刻變得無比羞澀,也不罵我了,紅著臉坐到車上。父親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嘿嘿一笑也一屁股坐進去。
一個小時後,我已經坐在涼快的包廂裏吃著據說六百塊錢三塊的冰鎮西瓜。
“好吃嗎?”一個沒見過麵的阿姨和顏悅色的拉著我的手,熱切的問。我淡定自若的擦幹淨手指,故意把已經爛的像渣渣一樣的老繭晃過阿姨的眼睛,阿姨的臉黑了一層,還是很熱情的拉著我噓寒問暖。很好,六百塊吃完了。
我無辜的嘟著嘴:“阿姨,有點熱。”鍾擺下麵顯示的溫度是27°,我說有點兒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