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鎮雲魄奇怪於瀧仙之的怪談理論,明明是自己在問,為什麼現下卻變成了自己在答?
“不可能,那女子說過,流年裏的珍珠是你的眼淚……”瀧仙之以為鎮雲魄是強裝鎮定愛麵子,所以擔心那女子未言明的的後果心中的話一時不防,衝口而出。
話說的差不多了,才驚覺那女子曾經警告自己不要將此事告訴鎮雲魄,所以馬上閉上了嘴,顧不得自己的麵子。
“瀧仙之。”鎮雲魄坐了下來,疲累的感覺泉湧了上來。
現在,她的背後是瀧仙之,身前不遠處是沒有轉醒意思的龍吟月,暗歎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啊?”瀧仙之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好歹自己曾經也是一代君主,現在對付一個小丫頭居然要靠裝傻賣呆這一招。
“你居然有事瞞我?”鎮雲魄見瀧仙之不肯乖乖就範,氣得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指著瀧仙之站在的方向大聲地斥責他不夠義氣。
“沒有!”不知怎的,瀧仙之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就好鎮雲魄和自己之間根本什麼屏障,她是麵對麵指著自己說這話的。
“快說!”鎮雲魄其實那麼好騙的,不依不饒不容許岔開話題的架勢。
站在瀧仙之身後的二位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瘋了,可是後來才發現界壁之上瀧仙之捶打的地方似是出現了一絲裂縫,而且那之後他們也隱約聽見了鎮雲魄的聲音。
“真……”瀧仙之就是打定狡辯到底的準備,可是他忘了,鎮雲魄可不是一般好對付的女子。
“是寒月威脅你了,是不是?你是什麼時候單獨遇上的她?你要是不說我就哭。”鎮雲魄不想和瀧仙之多費唇舌了,她發現眼前那模糊的虛影好像比方才更模糊了。
“別…我說!是在鏤月城外的時候,那時你失憶了一陣子,許是不記得了。”瀧仙之可知道鎮雲魄說到做到的真性情,現在不是古板的時候,他這是以退為進。
“完了?”鎮雲魄才不相信事情是那麼簡單的,瞟了一眼他的方向問。
“完了。”瀧仙之這兩個字說的著實心虛,所以尾音都有些輕飄。
“好啊!瀧仙之,你還敢瞞我?我可告訴你,我的仇人找上門來了,你要是不如實交代,沒準我就出不去了。”鎮雲魄這話一半真一半假。
起初,她確實隻是單單純純地想要嚇唬瀧仙之一下,好榨出他的實話,可是到了後麵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寒月做的許多事情為什麼都不讓自己知道。
“仇家?”瀧仙之聽鎮雲魄這話看向身後的陰司王看了看,他看得出,齋慕嵐是今日才出現的,否則鎮雲魄也不會如此激動。
至於他看陰司王,就是覺得許多事情鎮雲魄都仰仗於他,所以這“仇家”他十有八九也是知道的。
“嗯,陰司王老大知道,我們今日還提他來著。”鎮雲魄就猜到瀧仙之不笨,所以,她現成的佐證就擺在那裏,不用白不用。
“傻丫頭你說誰?那個老頭子?”陰司王自是知道鎮雲魄不會拿這事來瞎掰,更知道鎮雲魄做事雖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卻一向穩妥,她說這話,陰司王就急了。
“老頭子是誰?”瀧仙之看著陰司王問,覺得問不出結果,又看向界壁的方向。
隻是,不等鎮雲魄回答,也不及瀧仙之再問,陰司王就再次出言,“丫頭,你確定?”
“哥!是俎玉!你們知道是不是?你們早就知道是不是?”鎮雲魄不回答陰司王的話,她反而將話鋒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齋慕嵐。
“思思。”齋慕嵐犯難了,從小到大,妹妹與俎玉一起長大,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在事情發生的前一些日子,母親突然傳訊召集大家回淵國。
那時起齋慕嵐便覺得事情奇怪,每次妹妹生辰他們幾個兄長必到無疑,何至於讓母親勞師動眾地派人再去通知他們一次?
回想母親對他們的交代,齋慕嵐深感母親對妹妹的愛是深得讓他都嫉妒的,母親說要妹妹的心永永遠遠都那麼平和,不能讓她對世人產生怨毒。
“哥,你是知道思思的,娘從來不許我們說謊,你忘了?”鎮雲魄不相信冷冰冰的六哥會不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
“思思。”鎮雲魄的小心思,齋慕嵐哪能不知道,隻是妹妹說的不錯,他們兄弟九個也都被雙親蒙在鼓裏,他知道的不比妹妹多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哥!這次找上我的,就是俎玉!仇視我的,也是俎玉派來的。”鎮雲魄激動地嚷嚷著,絲毫沒有注意,有一個身影在一向她。
那身影的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劍身在接近鎮雲魄的時候邪氣漸漸地旺盛,要劈下去的位置正是——她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