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給周釵注射麻醉的那個年輕人信誓旦旦地說:“不會醒的,沒有給她吃藥就算讓她睡一百年當個睡美人都夠了。”
“你!”宦顏子氣得就想站起來揍那個家夥,不過轉念一想人家也沒什麼不對,隻好氣嘟嘟地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接下來就是一係列的檢查,就連儀器也從車上搬上來了,宦顏子覺得他們大老遠跑來還搬東搬西的就是為了給周釵檢查身體,心裏挺過意不去的,之前沒經過同意就給周釵打麻醉的事也就不計較了。
檢查完後幾個醫生麵色沉重,背著宦顏子圍在一起商量了以後,告訴宦顏子明天去基地,等研究了以後告訴她診斷結果,周釵還沒醒過來,宦顏子到樓下送他們,臨走時柴素興奮地哈著冷氣,說:“終於要過年了,好期待~今年大家要一起回基地呢~華夏區肯定很熱鬧~”
宦顏子才想起,原來明天晚上就是大年三十了。
回去的時候周釵已經醒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看見宦顏子進來,問:“檢查完了?”
“啊,是的,明天我去醫生那裏就知道結果了,放心吧,這些醫生都很厲害喲~”宦顏子拿了杯熱水遞給周釵。
“醫生是醫院的?他們的衣服上都織著【seven】,是家很厲害的醫院吧?”周釵一說,宦顏子就想起,確實雖然大家的衣服都是隨意穿的便服,但是都出產自華夏區,衣服上確實是習慣性的有注明,這也算是細節,沒想到被周釵發現了。
“你真細心……小醫院而已,要不我也不能請到他們,不多他們的技術水平都挺好的。”就是這樣,對不起組織了。
“是這樣啊,不過,雖說是檢查,可是我完全不知道。”周釵把杯子放到桌上。
宦顏子早有應對周釵疑問的準備,看向窗外若無其事道:“因為是腦子受傷,所以做一些腦部檢查怕你會痛,就給你打了麻醉。”
“難怪我的頭到現在還暈暈的,我先去休息了。”周釵站起來,走向房間。
宦顏子叫住她,問:“新年你準備怎麼過?”
這也是宦顏子心中的煩惱,新年她是必須回基地和大家一起過的,但是周釵想不起家自然不能回家,隻能留在房子裏也未免太孤獨了,而宦顏子又不能把周釵帶回基地。
“新年?不知不覺中竟然新年了,你準備怎麼過呢?”“啊,我還沒準備。”
“那就一起過吧!”周釵側著頭微微一笑。
“啊,那就一起過吧。”既然周釵都說了,宦顏子也不忍心跟她道出實情,回基地的機會多得是,少吃一頓新年飯……
第二天清晨,宦顏子滿帶著糾結,坐上了回基地的車。宦顏子回到基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紅部要診斷結果,結果被告知紅部在醫療室,隻好忍著暈車的痛苦走幾百米路去找他。
打開醫療室的門,滿室的人望向她讓她嚇了一跳,不是宦顏子少見多怪,實在是平時這地方總是空無一人,要麼都去做研究了要麼都在大廳裏喝茶,今天的全滿真是很難得。
“打擾了……”宦顏子點頭致意。
“你來得正好”紅部看了看宦顏子,又轉頭看向拿著一遝厚厚紙的年輕人,宦顏子認得他,昨天給周釵注射麻醉的那家夥。
“是問診單嗎?給我看看。”宦顏子走過去,伸出手想去拿。
那個年輕人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紅部,紅部點點頭,他才把那份問診單遞給宦顏子。
宦顏子衝他笑了一下以致謝意,低下頭看問診單,才三秒滿臉震驚。她揚起手中的問診單,問:“這是什麼?”
那遝厚厚的被宦顏子稱為問診單的紙,纖塵不染一片空白。
“就是這樣,宦顏子,你知道一個人會失憶的概率是多少嗎?”
“這是,什麼意思?”宦顏子放下那些紙。
“她的腦子沒有問題,身體也很健康,被人封了記憶,這些他們昨天在檢查的時候就知道了。”紅部看身後的人,那些都是昨天去給周釵檢查身體的人。
宦顏子也難以置信看向他們,直到為首的老頭點頭,她才出聲:“那,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
“你自己清楚的吧,我就不多說了,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隨隨便便收留人。”紅部踏著腳步緩緩走向門,和宦顏子擦肩而過。
宦顏子沉默了很久,轉過身追上紅部,紅部停下腳步,想看看宦顏子究竟想說什麼。
宦顏子像個認錯的小孩,低聲說:“我隻是覺得她很熟悉,一開始沒有這種感覺,可是後來就覺得大概是見過麵吧!”
紅部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沒了往日的紳士風度,臉色鐵青:“你開什麼玩笑,你自從被組織的人抱到基地十四年從來沒有踏出去一步,直到兩年前才搬出去,你又深居簡出做了個安安分分的宅女,最多和她有過一麵之緣,還是說你在嬰兒的時候認識她的?別告訴我她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