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劉立讓二狗趕來牛車,正欲離去,卻見張謙神色焦急的走了過來,後者匆忙說道:“三哥是要去下鄉?我聽聞三老召見你。”
劉立點著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沉著的開口道:“放心,有二狗隨去便可。最近酒坊剛剛起步,你切要好好輔助張伯製作酒桶。”
“三哥不說我也會。”張謙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再道:“可今天這事……”
“好了,我已決定前往下鄉。”劉立打斷他的話,直接講道:“二狗走吧。”隨後便吩咐二狗驅車離去。
一路上劉立雖然知道此去下鄉問題不大,可還是有些琢磨不定三老為何召見他,難道真是因為弓箭的事?莫非趙昌已經將李亮交到了鄉裏?隨後他自嘲了一下,搖了搖頭,暗道罷了,是福還是禍終究都躲不過。
約莫兩個時辰,二人終於到了下鄉,牛車穿過人流,不一會便停在了鄉部之外,劉立跳下牛車,讓二狗將牛車驅趕到一側等待,他便走了過去。待通報了自己的姓名後,守門的大漢前往通報,不多時,劉立便被後者帶入了茅屋。
此時屋內略顯得安靜,劉立抬頭看去,隻間三位白發老者坐在正堂之上,中間一人留著白眉,劉立暗道此人應該便是三老中的薔夫了,兩外兩位則是有序和遊徼了。而在大堂一側,則端坐著十分恭敬的中年男子,留著絡腮胡,正是後水亭亭長趙昌。
劉立急忙上前一步,拱手對三老道:“後水亭劉家村裏長劉立拜見三老。”
三老中的白眉老者嗬嗬一笑,他揮手示意劉立不用緊張,慈眉善目的說道:“汝便是劉立啊,先坐吧。”
劉立微微頷首,而後走到趙昌旁邊坐在了木榻上,他掃了一眼後者,見其雖然坐的端正,可額頭上卻有絲絲汗珠,似乎內心十分的不安,這讓劉立有些疑惑。
這時,三老中薔夫右側的遊徼捋著胡子看向趙昌和劉立二人,他不急不緩似乎是在自言的講著:“前兩日吾已審問過李亮和李四二人,他們口中之言有諸多疑惑,還望你二人能夠解答。”
劉立心中一驚,果然是因為弓箭的事,看來李亮二人是一口咬定自己了。
劉立還未開口,一旁的趙昌急忙應道:“三老放心,吾必會知無不言。”
“請三老相問。”劉立拱手沉聲道,絲毫感覺不出任何的擔憂。
遊徼方才繼續說道:“其一,此二人說捕獵之法乃劉立所創,不知是與不是?而吾等聽聞,在後水亭皆傳此法是趙亭長所想。”
聞言,劉立看了一眼趙昌,暗道難怪後者這般緊張,原來是因為捕獵之法一事。劉立沒有回答,他倒是想聽聽趙昌是如何回複。
果然,趙昌有些不敢直視三老,他低著頭,目光躲閃,表情尷尬和唯唯諾諾的道:“三老,請聽吾所解釋。此法確實是劉家村裏長劉立所創,至於後水亭的傳言皆是百姓之言,吾未曾說過此法是吾所創。”說完,他看了一眼劉立,道:“劉立便在此,吾所言句句屬實。”
劉立眉頭一皺,這趙昌顯然是將問題扔給了他。自己若說是他傳言,三老恐也不相信,畢竟三老今日既然相問,定然是事先調查了一番,而自己一旦謊言,必然會給三老留下不誠實的印象;自己若說不是他傳言,可事實卻勝於他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