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40年,怒血世家伯家小公子出世,取名鴛,號為伯家三公子。時值伯家追蹤府調查1萬嬰孩失蹤謎案,路遇盜人生事,遂集眾攻而破之;3日後,江湖盛傳嬰孩謎案乃是由於伯家三公子天生厄運,命犯孤星;於是伯家暗擄嬰孩,汲血造壇,逆天改命,卻不料有傷天和,反而廢了伯鴛經脈,氣血倒行,終成廢人。
伯家乃是皇族,主家安置在千年前伯家先祖降服火龍的火山上,後伯家先祖借龍血造石陣懸於火山內,才有火山不再複發。山高千米,不生植被,噴煙流火,尋常人等難以入內,需是修火術之人才可靠近,抑或實力絕強之輩,也可飛渡而過。
半山之下,精怪叢生,岩漿炙熱,自成一處害地,尋常時候便是伯家子弟訓練和覺醒血脈之地。往上便是自上而下的岩漿之河,乃是伯家先祖借火龍身體開鑿而成,內連火山,外設冰陣,以此考驗後輩——若是獨立從半山之下遊上山頂,便算是學有所成。
岩漿之河又成鬼河,兩岸建造觀星塔、瞭望塔、射箭塔、烽火塔各三座,列成陣法,拱衛山頂家院。伯家家院繞山而建,方圓千米,自下而上,逐級分立,有啟蒙閣,少年閣,演武閣,成武閣,天從閣。主閣之外,又有追蹤府,人謀府,輜重府,號令府,國主府。五閣五府相交相映,渾然天成。
伯家成員不過半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循環往複,無有差池。直到新元58年,盛傳18年之久的廢脈三公子成人這一年。
國主府裏,分出前堂後廳共4廳五室,主廳議事,側邊兩個前廳待人接物,裏側兩個後廳各為宴客和廂房;其餘角落分為五個大室,有書室,有武室,有飯室,有寢室,有罰室。每個大室又分若幹小室,以備不時之需。
伯家主家,家主,堂室,外親之長,皆坐在書室內,桌椅足夠,茶點齊備,餘香繚繞,靜置有風。
主位自然是伯家家主,伯當,已是盛年,50有2;左側首位主家大公子伯共,次位二公子伯易,三位三公子伯鴛。右側首位外家之長——外家家主伯慶,次位堂家長子伯道,三位堂家次子伯知。其餘在位皆為分家諸子。
伯當虛手一揮,輕咳一聲,說:“三兒至今,已有18年之久;如今正是行走江湖之時,今天便由分家諸子做個見證;想來那厄運名頭也背了18年之久,無能之事也眾說紛紜,如見方是正名之時。”
眾人點頭稱是。唯有伯鴛白眉半豎,起身說:“父親,孩兒如今仍不明一事,還望告知。”
伯當捋須頷首,說:“你年紀尚小,心智不堅,有心正名,為父早知。但天地之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你學有小成,我再遣侍衛沿路護你,否則難全。”
伯鴛微微歎氣,說:“我背了厄運之事,又攔下三哥廢脈之事;當是命途多舛。”
諸子皆合手大笑,左側次位伯易拉過伯鴛坐下,笑著說:“別人都相信厄運一定是我弟弟你帶來,也都相信帶了厄運必然就是那廢脈之命。豈不知我兄弟四人,把天下人都耍了一遭;哈哈哈。”
“三弟有大智,全耐四弟相助,方可脫身而出,不然,我伯家當遭大劫。”左側首位伯共撫掌說,“隻是這一出去,不曉得又有多少人要落入三弟的算盤。”
主位伯當略微冷笑,說:“今天難得諸子皆在;想我伯家乃皇族已有千年,如今外戚謀亂,也當是自然;所幸有我三子謀劃——伯知,人謀府可還待得習慣?”
“父親不必過慮,小事一樁。”伯知淡淡的抿嘴一笑,說,“四弟以後切記,要稱自己為三弟才好。再叫我一聲堂哥,就更好了。”
伯鴛點點頭,心思雜亂;倒不是兄弟之間有間隙,反而是因為沒有一點間隙才讓他難以拒絕。
“好了。”伯當喝了一口茶,說:“這事就這麼定了。鴛兒記得就行了。等會兒散去之後,你們四人隨我麵見你們爺爺,然後鴛兒你便收拾行裝,五日後下山去吧。”
諸子起身鞠躬,同聲稱是。
伯鴛四兄弟則跟隨父親伯當出得書室,取小徑往武室而去。
沿路侍女成群,警衛森嚴,儼然一派大家之氣。
待到武室,已是晌午;五人圍坐在一盤黑白棋外,對麵便是靜坐思悟的老者,便是伯家老祖,有龍王之稱的王者伯機。
伯機不看五人,自顧自得說:“先祖於長平大戰數萬人,一戰成名,然後到這火山降服火龍,才建立了我千年皇族的伯家。先祖名諱已經不知,但先祖的力量就存在於我們體內。每個人有不同的憤怒條件,達成的效果也不同。伯當,你來說說你的感受。”
伯當作為家主,這些事情自當了然於胸,點點頭說:“當年先祖的憤怒條件是一傷一怒,十怒無雙,百怒無敵。父親您是瀕死而怒,起死回生,踏破一境界,從此無敵手。我則是人犯我而怒,怒而5倍加成,三小時而已。所以,憤怒條件與自身性格牽連,越難達成,效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