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們去要塞裏看看吧。”梵說著,轉頭向監獄的方向走去。
梵的這種反應到讓卡瑟利三人感到有點莫名其妙。梵似乎並不十分擔心亞曆山大,而他對金錢露出的興趣似乎更大一點。
卡瑟利推了推查爾頓輕輕說道:“看來他好象還未被你弟弟完全收買,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查爾頓向他嘿嘿地陰笑了幾聲,沒有說話。查爾頓十分自信,因為隻要是對自己口袋中的金幣感興趣的人,查爾頓有十足的把握將他變成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三人跟著梵走進了一片衰敗樣子的要塞監獄,監獄裏一個人也沒有,到處一片淩亂,就如同被洗劫過一般,然而讓人不安的是,整個監獄裏到處撒滿了血跡,血跡的顏色已經呈黑紫色,看來是好幾月前就已經弄上的,奇怪的是地上並沒有一具屍體,各間房間了落滿了灰塵,許久未有人出入的樣子。
“亞曆山大呢?”查爾頓突然問道。
這時眾人才想起亞曆山大應該是剛剛進入監獄的,眾人在監獄裏兜了一圈竟沒有見到他。
就在這時,走廊拐角處一個人影一閃,梵一下子竄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
四人將他圍在中間一看。不是受傷的亞曆山大,而是一個滿臉驚慌神色的大叔。
“你是誰?剛進來的那個人呢?”梵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喝問到。
這個衣著肮髒不修邊幅的中年人,望著眼前這個全身裹在黑色鬥篷中隻露出一雙淩厲眼神的怪人,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您還是先把他放下來吧,”卡瑟利賠笑地對梵說道。
梵冷哼了一聲,將那中年人摔在了地上。
中年大叔齜牙咧嘴了老半天,趴坐在地上直叫疼。被梵冷酷的眼神一掃,心中一慌,急忙說道:“我叫芬肯特,是這個監獄的守衛。我……我除了你們四個,已經三個多月沒見到活人了,所以我不知道你們在說誰。”
“芬肯特大叔,其他人呢?那些看守和囚犯都上哪裏去了?”卡瑟利將芬肯特扶了起來說道。
“唉~!”芬肯特大叔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全死了!大約三個月前,附近的地精部落突然偷襲了這所監獄,所有的看守還有囚犯都在與地精的搏鬥中死去了。那些地精殺了人後,又將監獄洗劫一空這才揚長而去。”
“那……請問,您又是怎麼幸存的呢?”塔克懷疑地問道。
“當時我躲在床底下,這才幸運地躲過一難。”芬肯特大叔神情落寂地說道,“你們一定都認為我是個膽小鬼,可是……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被嚇傻了,我真後悔……嗚……嗚……”
芬肯特大叔說著激動起來,不由地落下了淚。
“這不怪你,任誰在這種環境下,也會嚇得六神無主的,所以這不是你的錯!我相信大叔你是個勇敢的人。”卡瑟利急忙安慰道,“那你是怎麼度過了三個多月?我是說……這個要塞還有……還有食物嗎?”假扮通情達理這麼久,終於點到了最關心的食物問題上。
“有的,有的,地下室還存了不少食物,你們一定也餓了,我去為你們準備。”
芬肯特大叔轉涕為笑。果然卡瑟利一番善結人意的話,打開了他的心結。
“要是騙我,就殺了你。”梵衝著離開去做飯的芬肯特大叔惡狠狠地說道。
看著芬肯特大叔被梵嚇得哆嗦著離去,查爾頓試探地問道:“我說……梵先生,我弟弟好象是失蹤了,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他幫過我一次,我答應救他一次以做報答。算起來,我已經救了他不下三四次了。”梵不屑地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亞曆山大再出不出事已經不管他的事了。
“對於梵先生照顧亞曆山大這麼久,我這個作哥哥的深表感謝,像梵先生這麼有才華的人,作一名保鏢實在是太委屈閣下了,我願意重金聘請您作我的私人顧問不知意下如何?”查爾頓借機招攬道。
“哼哼,等找到亞曆山大再說吧。我總覺得這個古堡一樣的監獄不同尋常。”梵說著轉身離開了。
卡瑟利三人也覺得這裏的氛圍有點詭異,尤其是比他們早一步進入要塞的亞曆山大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實在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將每一間獄卒房間和囚室都查看了一遍,又繞著監獄轉了一圈,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真奇怪,難道這個監獄有什麼密道嗎?”塔克頭痛地說道。
“我們還是再去問問芬肯特大叔吧,也許他知道。”查爾頓說道。
卡瑟利三人在監獄的廚房找到芬肯特大叔的時候,他正好作好了五人份的晚餐,於是便招呼眾人一起用餐,而此時梵也幽靈般的出現,令人驚奇的是他在進食時,也不解下頭上蓋著的鬥篷,看來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卡瑟利的鼻子抽動了幾下,稍微有些猶豫,還是將盤中的肉排塞入了口中。
“真好吃……芬肯特大叔……我們來的時候你在……好吃……你在哪裏啊?”塔克大口地吃著肉排說道,嘴裏塞滿了食物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含糊。
“三個多月來,我怕地精們再來,隻敢天天躲在房間裏,直到聽到你們的喧鬧聲,我才敢出來看看。”芬肯特大叔神情落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