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這個監獄有什麼密道或是暗室嗎?我們的朋友可能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困在了密道了出不來了。”塔克喝了一口水,使勁地把喉嚨裏的食物咽了下去。
“這我到從未聽說過,我在這裏作了十多年獄卒,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密室之類的地方。”
芬肯特大叔邊回憶邊說道。
“這樣啊……那就太奇怪了。”查爾頓疑惑地說道。雖然他的肚子十分餓,但他盡量保持著長期養成的貴族禮儀緩慢優雅地進食,而不像塔克和卡瑟利那樣狼吞虎咽毫無吃相,反觀擔當獄卒的芬肯特大叔的吃相也比他們兩個更象貴族。
“或許有我不知道的機關密道也說不定,畢竟這是個有幾百年曆史的要塞。”
芬肯特大叔安慰道。
“那晚上我們就再做進一步調查,明天一早還找不到亞曆山大的話,我們隻好先帶芬肯特大叔返回薩爾斯堡了。”卡瑟利說道。雖然亞曆山大的神秘失蹤對他們來說多少是件好事,但這種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卻讓卡瑟利覺得很不舒服。
“那太謝謝你們了,沒有你們的幫助,我這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的。”
芬肯特大叔感激地說道,“今晚你們就隨便住吧,反正空著的房間到處都是。”
吃過晚餐,梵又自顧自地離開不知去哪了。卡瑟利三人又湊在了一起商量了起來。
“卡瑟利,你瘋了。讓亞曆山大就這麼失蹤不是挺好的,為何還要花力氣去找他。”查爾頓不解地問道。塔克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你們不想找,那就自己去找個房間去休息吧。不找出答案來,我想我是睡不著的。”
卡瑟利皺著眉頭說道。
“唉~,真怕了你的倔脾氣。”塔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芬肯特大叔有點嫌疑,畢竟這個要塞中隻有他這麼一個活人。”
“應該不會吧,雖然亞曆山大受了傷,但怎麼說也是6級戰士,一個普通的獄卒怎麼是他的對手。”查爾頓分析道。
三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收獲,而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塔克和查爾頓哈欠連天,各自找了一間還算幹淨的房間倒頭就睡了。惟獨卡瑟利一個人掌著油燈,穿梭於各個房間中尋找著線索。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卡瑟利幾乎搜遍了要塞中上上下下一百多個房間,也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最後他來到了要塞頂層的一間房間裏。
打開殘破的房門後,卡瑟利用手上的油燈點燃了固定在牆上的火把。
這間房間的窗戶似乎已經被打破了,不知哪裏吹來的風,使得卡瑟利產生了火把在搖動的錯覺。
借著不停抖動的火焰光芒,卡瑟利仔細地觀察起來。眼前的房間裏就如同其他房間一樣,被洗劫破壞得到處是家具的碎榍。地板上甚至有個大大的窟窿。一張床的四支腳已經折斷了三支,斜躺在一邊。被褥被撕得破破爛爛,和一隻髒的發黑的枕頭一同掉落在地上。櫥門和抽屜門都半開著,看來不會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敲了敲幾處牆壁,又將一些家具挪了個地方,甚至是仔細觸弄了牆上的火把台以及其他一些固定擺設,可惜仍舊沒有什麼發現。
卡瑟利已經放棄這間房間,拍了拍弄髒的手正要出去,一轉身踩在了那隻肮髒的枕頭上麵。稍微有一種硬硬的感覺,就像是枕頭中添了什麼東西一樣。
卡瑟利心念一動,急忙伏身拾起了枕頭。
三兩下就將枕頭撕成兩半,一本書樣的東西從枕頭裏掉了出來。
“我盡忠職守的第1天。”卡瑟利翻開那本書小聲地念了起來,“今天是我被分配到這所監獄做看守長的第一天。一路上陪同我的兩個獄卒死在了迷途森林中,好在我終於平安地到達了這個地方,感謝上帝……”
哦,看來是一本日誌,而且是這所監獄看守長的日誌。
卡瑟利這麼想著,又接著翻看了下去。
“……我盡忠職守的第2天。我得知這個監獄隻有八個看守,且僅有四十多個囚犯,大多數是亡命的重刑犯,還有一些是本地戰敗的貴族。我看他們再也難見天日了……”
“……我盡忠職守的第43天。森林中潮濕的環境讓我的關節炎又犯了,渾身難受。真是可悲,像我這樣一把年紀的人還要到這種地方來受苦……”
“……我盡忠職守的第201天。運糧的車隊來了,我讓囚犯們幫忙搬運,誰知那班家夥就知道偷懶。尤其是科鄧這個家夥,他還以為自己仍然是貴族大老爺呢。不過話說回來,他真有烹飪的天賦,我讓他負責廚房的事……”
“……我盡忠職守的第588天。夏天又到了,監獄裏悶熱得我差點昏過去,真希望這個要塞能有個冰窖或是地下室什麼的涼快地方……”
“……我盡忠職守的第1203天。今天科鄧又吃掉了同室的一個人,也許隻有把他單獨監禁才是解決辦法。這個惡心的家夥,我再也不會吃他作的任何菜……”
卡瑟利皺著眉頭看著日誌,隱約從日誌中發現了什麼,卻又無法準確地把握到它,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
卡瑟利一驚,急忙收起了那本日誌,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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