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空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個看不清麵貌的家夥正探頭跟他說話,就這麼憑空出現,一點聲息都沒有,半空中他隻露出頭,就像憑空出現了一個腦袋,長生何時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景,短暫的驚嚇過後,連忙後退幾步,順勢拔出腰上的短刀。
“你,你究竟是誰,你要幹嘛?”長生心跳加速,雙手有些顫抖,可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我,我是誰?”那怪人聽到長生的問題也不覺疑惑,摸著被鬥篷蓋得嚴實的腦袋低聲念叨著。
“你不過是一個被我從九幽之下救出的幽魂而已,還不退下!!”
怪人身後忽然傳來君無馬的厲喝聲,原來見長生半天未回,君無馬與喬叔魚便出來瞧瞧,正好趕上。
那幽魂聽見主人的聲音,瞬間將空間扯平,消失不見。
喬叔魚連忙上前拉住長生,微怒道:“怎麼讓你取酒,你卻跑到這邊。”
長生將短刀插回腰上,喃喃道:“不是說出山洞北邊的小洞口嗎?”
“哈哈哈哈”君無馬笑道:“傻小子,你這是向南了。”
說完一指身後道:“那邊才是,快去快去,我與你師傅正在興頭,莫要掃了我們的興。”
長生連忙跑開了,喬叔魚無奈的搖搖頭道:“唉,都是我把他慣壞了,連方向都不會分辨。”
深夜了,長生已經睡熟,君喬二人來到洞外的小亭子裏,喬叔魚望著漫天星辰,感慨道:“沒想到你這裏竟然別有一番景象,我也是第一次離星星這麼近,原來它們這麼美。”
君無馬笑了笑沒有言語。
喬叔魚忽然問道:“這十年來,雖然你的傳聞不時可以聽見,但是你究竟經曆過什麼?”
麵對好友的突然發問,君無馬隻是微微一笑,道:“你是指那幽魂?”
喬叔魚點點頭。
君無馬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在亭子裏輕輕來回踱步,道:“你也該知道,我偶然得到了《浴世天書》,確是一本上古傳下的神功秘籍,幾年前,我在修煉時遇到一個參悟不透的地方,於是,我便打破空間,下到九幽之下,在那裏,我終於練成神功,這個幽魂隻是我順手抓來服侍我的而已。”
喬叔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道:“你竟然已經可以打破空間?”
君無馬不屑道:“這有什麼,當年你成名時,不也是隻憑一把竹葉劍便在北海屠龍了”
“我下到九幽才發現,真是山外有山,我在那裏根本算不上高手,就連我練成天書之日,仍然被一些厲害的幽魂追殺而無還手之力,所以我這幾年找到了這個極北最高處,這裏不但適宜繼續修煉,而且屢屢在不經意間便有所突破。”
喬叔魚接道:“在這世間可還有人是你的對手嗎?”
“有!”君無馬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不出世的高人到處都有,我在九幽之下便聽聞不少,那些連我都要畏讓的幽魂便是被那些人所殺,若要我此生無憾,除了無敵於天下,不做他想!”
喬叔魚帶著長生就這麼在極仙峰過了三日,幾乎每日就是與君無馬對飲,長生充當著一個合格的酒童,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等到了吉木。
“不行了不行了,已經連幹三壇子了,肚子裝不下了!!”身材魁梧略胖的吉木拎著剛剛喝光的空酒壇,一個勁的擺手道。
“那怎麼行,誰讓你這麼晚才到,必須連幹十壇,哈哈哈哈!”君無馬大笑道。
三個十年不見的好友就這麼從早到晚的喝個不停,累的長生一次次去搬酒。
“好了,既然你二人到齊,我就把這次邀你們前來的原因告訴你們。”
君無馬幹了手中的美酒,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喬叔魚和吉木也放下酒碗認真聽他說。
“大概五年前左右,我練成了《浴世天書》所載的神功,雖然整部書已參透,卻始終覺得少了些什麼,每每在發揮至極限之時總覺得體內精脈空空蕩蕩,所有功力都被抽光了一般,每一次都要半月左右才能複原。”
“什麼?”吉木聽到這裏不覺大吃一驚,喬叔魚連忙解釋了一番。
君無馬接著道:“差不多兩年前,我終於找到答案,原來這《浴世天書》有兩部,上一部被我所得,下一部卻被南極山的孤無子占有,所以,我特意與他商議比試一番,勝者便可以將兩部天書獨占。”
聽到這裏,喬叔魚忽然插口道:“孤無子早已不問世事,想當年我們年輕時都曾挑戰過他,隻是被他一口回絕,怎麼他也對你這上部的天書有興趣?”
君無馬搖頭一笑,道:“兩個原因,一來,雖然傳聞他深不可測,早已到了入化的境界,可是誰不想更進一步突破,這二來嘛,在我找他之前,他最得意的大弟子便被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