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片刻,心態重又恢複平穩,他心想:“天才二字和我絕沾不上邊,我練得這麼快,極有可能和那個怪夢有關,沒做怪夢之前我啥也不是,可做了怪夢之後,我練功速度快得異乎尋常,如果照這種速度來練,我豈不是在二十歲前就能練到師父那樣的第九層,說不定更高!”
想到自己的本領有可能遠超楚元機,齊騰雲實在忍不住了,臉上露出笑容,這種事以前連想都不敢想啊,現在卻有了希望!
他忙回到書桌前,鋪紙提筆,將第二層心法抄錄了下來,抄錄之後吹幹墨跡,將心法放回書架,正打算取出武技抄錄,卻聽房門聲響,大師兄走了進來。
洪可望道:“七師弟,師父有事要對咱們大家說,你快點下來吧。”看了眼手伸在書架裏的齊騰雲,又道:“不要越階看書,你看第二層的功法還太早,過幾年再說吧!”
齊騰雲抽回手臂,心想:“如果大師兄得知我已經練到了第二層,會不會吃驚得暈過去?嗯,他一定會說我撒謊,說不定還會找機會羞辱我一頓。”雖然很有點舍不得離開藏書室,但他不敢忤逆師父,隻好將抄好的功法揣入懷中,跟著洪可望出了藏書室。
楚元機的居室之中,他手下七名弟子都已到齊。楚元機居中而坐,背靠大椅,雙手隨意地放在大椅扶手上,一代宗師氣勢非凡,他掃了眼眾弟子,道:“過不了幾日燕北國的國師摩那蘇便要來訪。”
眾弟子聽聞摩那蘇三字,無不心驚肉跳,如果按照輩份算起來,摩那蘇應該算是他們的師叔,與楚元機同出無極派,拜在一個師父門下,可摩那蘇心狠手辣心術不正,所以被逐出師門,沒有修習到無極功的高層心法。
然而這摩那蘇為人卻是了得,離開無極派後行走天下,學了一身的雜學,如單論內勁他遠不如楚元機,可是在武技方麵卻是大有建樹,各種稀奇古怪的武技層出不窮,多年之前回到長興城,與楚元機比武,結果一招之差落敗,自此遠遁燕北國,聽說已經做了燕北國的國師。這次他再來長興城,恐怕是修習了更高的武技,所以再來挑戰。
果然,楚元機道:“摩那蘇此次來訪,說是想與我切磋武學,可實事上他不過是想報多年前被我擊敗之仇。我雖不怕他,可此人行事詭異,萬事小心為上,咱們還應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眾弟子聽完,紛紛稱是,摩那蘇是大奸大惡之人,萬一比武之中使出什麼陰險狡詐的手段,那是誰也受不了的。第一次比武時他們還小,沒有看到楚元機擊敗摩那蘇的風光,不過那時隻能算是同門之爭,可現在兩人同為國師,再比武較量就關係到國家臉麵了,誰也輸不起。
楚元機道:“這次摩那蘇極有可能帶著弟子來,所以你們也要做好準備,說不定我和他較量之前,要先讓你們小一輩的先切磋切磋。”說罷,笑了笑,他對自己的弟子還是很有信心的,除了齊騰雲之外。心裏想著齊騰雲,目光自然而然的便飄了過去!
眾弟子對師父馬首是瞻,師父看哪兒,他們便跟著看哪兒,目光也一齊集中到了齊騰雲的身上。齊騰雲的臉刷地就紅了,低下頭去,他雖然練功奇快,可到現在也不過才第二層,而師兄們最差的也練到了第三層,這是他沒法比的。
楚元機心想:“要不是看在老友的麵子上啊,我真非得打發他回家不可。”想了想,說道:“你們這幾日都要勤勉練功,莫要在比武之時丟了為師的臉麵才好,這便散了吧。騰雲,你留下!”
這話一出口,眾弟子臉色也都刷地變了,在這種關鍵時刻,為什麼隻留下小師弟,莫非師父要單獨指點他不成?眾弟子又驚又妒,各懷心事地散了。
齊騰雲心中歡喜,師父終於注意到自己了,比武之前單獨留下我,這是要開小灶啊,連大師兄都沒享受到這種待遇!滿懷著希望,眼巴巴地看著楚元機。
待其餘弟子都出了門,楚元機皺起眉頭,道:“騰雲啊,你和師兄們不同,你出身世家大族,就算在武學上沒有進展,日後也不愁官名爵位。你爹爹將你托付給我,我也是很看重你的。”
齊騰雲大喜,師父果然是要傳我派中秘術,要不然幹嘛說重視我,難道……難道是要傳我衣缽,培養我成為下一代無極宗主?
看著小弟子興奮的眼神,楚元機心想:“這孩子想的太多了!”他道:“前些日子我聽說城南樹林中時常跑出野獸,禍害當地百姓的莊稼,做為國師弟子保護百姓是你應盡的責任,你收拾一下,明天出發,去樹林裏將野獸除去,還百姓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