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承諾(1 / 2)

寒無命覺的自己不是一個嗜血的殺星,也不是一個驕狂的武夫,因為他明白自己既沒有什麼統一武林的雄心,也不想讓自己的生活永遠充斥在血腥和暴力當中,他的願望是無數西北的蒼生,西北的將來!

西北人很彪悍,也很殘忍,自古以來就是盜匪層出不窮的地方,造成這個事實的真正原因是西北很窮,那些善良淳樸的老百姓無不為了生計而苦苦掙紮在社會的最底層,當到了他們連生活都無以為繼的時候,流落為寇就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寒無命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熱心腸的人,但當那些接到浩天閣散發下去的鹽巴和糧食的老百姓們哭著跪在自己麵前時,他的心動了,確切來說應該是顫抖。在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即使是自己出道以來所見過的最血腥、最恐怖的場麵都比不上眼前的這一幕使自己心旌搖蕩,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寒無命終於真正確立了自己要幫助貧苦的西北百姓脫離困境的最終目標。

輕輕地歎了口氣,寒無命抬頭看了看天後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臉頰,語音像是有些疲乏,但絕對能充斥在場中每一個人的耳中:“百空大師,天鬆道長,午時已到,各位還有什麼說的嗎?”

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百空大師和天鬆道長默默地對望了一眼,在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抹解脫般的湛然後兩人卻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地低下頭去,一個默念阿彌陀佛,一個暗頌無量壽佛,宛如兩尊無知無覺的化石一般。

微微地皺了下眉頭,寒無命心中泛起了一絲不悅,聲音不由地有些嚴厲起來:“願賭服輸,既然賭約是由你們提出來的,為何現在又是這般縮頭縮尾,難道堂堂中原武林的名門大派竟然這樣輸不起嗎?”

“姓寒的,你給我閉嘴!”在寒無命兩道冷芒的逼視下,百空大師和天鬆道長就象眼前發生的事與自己無關一般一如既往地一言不發,但其餘的七大門派卻有人沉不住氣了,一條瘦小的人影“噌”地一聲躍到雙方中間的空地上,尖聲尖氣地叫了起來:“姓寒的,不要目中無人,別以為你打敗了我們九個人就是天下無敵了,中原武林絕世高人不計其數,比我們高明者大有人在,還輪不到你如此猖狂!”

“哦?”看清了來者那一副尖嘴猴腮的麵容和那一身鬆鬆垮垮的水火道袍,寒無命不由地輕笑了起來,嘴角若有若無地閃出一絲不屑:“原來是何鬆年何大俠啊,嗬嗬,有膽氣,有膽氣。”說到這裏寒無命臉色忽然一厲,兩道冷芒灼灼盯住了瘦小的何鬆年,聲音也突然間變地冷若冰渣:“姓何的,別給臉不要臉,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為你是什麼昆侖派掌門人就能在這裏亂吠,比起百空大師和天鬆道長你差的還遠,手下敗將,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到一邊兒去,否則別怪我寒某人心狠手辣!”

“你……你……你這個狂夫,老夫不與你計較!”何鬆年被罵的渾身亂顫,但就是不敢衝上來,別看他叫的凶,但心裏比誰都明白,九大掌門人聯手都擋不住人家三招,憑自己這點份量,臉麵和命哪個重要他分的清清楚楚,所以也就是嘴裏亂嚷,身子沒有向前反而後退了不少。

眼角都沒有瞟一下麵色鐵青的何鬆年,寒無命揮手阻止了想要跟上來的後麵三人,獨自緩緩踱到百空大師和天鬆道長的麵前用一種非常誠懇的語氣道:“大師,道長,可否聽無命一言?”

仿佛對寒無命態度的突然轉變極為詫異,這剛才還如百年老鬆巍然不動的一僧一道同時驚訝地抬起了頭號,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由百空大師出言問道:“寒施主有何指教,老衲等洗耳恭聽。”

看到場中的九位掌門人齊齊注視著自己,寒無命臉色一肅沉聲道:“各位前輩,無命一介晚進,實不該如此無禮,但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刀兵相見,寒某隻想問一句:這件事真的是無命一人之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