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普等都在廳中品茶,看楚青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都有些莫名,楚青沒等韓普相問就森然道:“去召集些弟兄過來,有人到咱們地頭來撒野了,我們得好好招待招待他們。”韓普道:“你小子又要惹什麼貨,把話說清楚。”
楚青哼了一聲道:“這次可不是我要惹別人,而是人家騎到我們頭上來了。”,隨後把事情做了簡要的說明。眾人聽了都覺義憤填膺。韓普向各人打了個招呼後轉身大步走出廳外。楚青坐入椅中品了一下侍女剛端上來的熱茶。對菲雀道:“這場熱鬧雀兒是無論如何都要看的了?”。
菲雀坐入對麵椅中疊起了二郎腿,小嘴一噘道:“當然要看,別想丟下我。”。楚青微笑回道:“怎麼會少了雀兒的分,到時我便按住惡人的頭,你來燒他的胡子好了。”想到自己曾經燒過南城惡霸王大胡子的胡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雀兒甜甜一笑接道:“算你識相。”。又閑聊了一會,韓普快步走了進來對楚青說道:“叫來了二十三個兄弟,不夠的話可以向趙大哥去借當班的黑甲。”。楚青斥道:“帶黑甲幹什麼!又不是去打仗。天色尚早,過會你派人去問明白點子在哪落腳,咱們來個夜探敵營。最好是能夠確定他們的身份,畢竟是關係到了皇宮的事。此事可大可小不可魯莽。”。韓普接道:“按理他們如有朝廷簽發的契約文書,身份大概不假,隻是不知他們隻是任意妄為還是有人指使這點倒要先弄清楚才是。”
楚青沉吟一下後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爹爹為人公正無私,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他們拿咱們沒辦法,就會想在別的地方跟我們搗亂。依此看來我們更應該弄清他們的來曆好還以顏色”眾人挨到傍晚,吃過了晚飯。這時有人來報,楚青召了進來,來人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短衫,獐頭鼠腦甚是猥褻。
楚青認得此人正是爹爹安排在城裏的密探頭子朱老三。朱老三環顧了一下四周,用尖細難聽的嗓音說道:“小的給各位公子小姐見禮。”之後抱了個團團眷,接著說道:“依夫人的吩咐小的一直在監視著點子,他們一共十六個人,為首的兩個其中一個打著官腔,估計是有官職的人,另一個胖子倒像個商人,其餘有六個是保鏢打扮,八個是仆役打扮,今天上午他們在南城明玉軒強買的大批的珠寶首飾,還把店夥計打傷兩人,下午又去了北城的居福樓吃了酒席,酒席的帳倒是付了,剛才又返回了在城東南古桐巷租用的大宅。現在我們有十餘個兄弟在周圍監視著,接下來的事就請少爺定奪。”。
楚青聽畢哼了一聲後問道:“出手打人的是些什麼人?武功如何?。”。朱老三恭敬答道:“是兩個保鏢,身手一般,還未入流。”。楚青點了點頭又扭頭看了看窗外,見天已漸黑便對朱老三說道:“你帶路,我們這就出發。”又對韓普說道:“我們也不用帶別人了,就咱們這些人一起去吧,你去叫他們都散了吧。”。韓普答應了一聲抬腳出門而去。一會兒工夫韓普已趕了回來,眾人便徑自來到側門騎上了仆人備好的良駒直奔南城而去。
馬快人矯,一刻鍾不到已經到了古桐巷口。眾人勒馬停定,楚青轉頭對旁邊的朱老三道:“你先進去看看情況。”朱老三應了一聲飛身下馬大步奔了進去,隻見其落地全無聲息,身手倒是矯健異常。不到半刻朱老三已快步趕回,躬身稟道:“點子在後院主樓飲酒,帶頭的兩個在樓上,其他的在樓下。”
楚青嗯了一聲回頭向眾人一揮手,飛身下馬大步而去,眾人便也下馬將馬交給了被朱老三喚來的兩名路人,快步跟在了楚青的後麵,朱老三快趕兩步對走在前麵的楚青道:“就是道南的這棟最大的宅子。”楚青順著他的手看去:“眼前是座古樸的大宅,牆高近丈,黑漆大門。”楚青道:“走後麵。”領著眾人順牆繞到了宅子的後院牆外,楚青站定後對眾人點了點頭,當先一躍落在牆頭,向內望去,隻見後院占地約畝半,自己的所在離主樓隻有十餘米。
他向後招了招手,當先跳入院內,其他人也都是身手矯捷,相繼躍入牆內,隻有菲雀在李蘭的幫助下輕輕著了地,大家一言不發,快步走到主樓後窗外,裏麵傳出了杯盞交錯吆五喝六之聲,楚青抬頭看見了二樓的屋簷,當先翻了上去,輕輕伏在瓦麵上,二樓窗並沒關,內中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今天的那個老家夥也是一樣,口口聲聲要找他們爵爺做主,須知當今朝中除了皇上最大那是不用說了,其次就當推受眾元老支持的您家二皇子,就算他楚宵雲再得老皇帝寵信,也輪不到他來管咱們禦用商人的事。”
楚青摸到窗下偷眼向內看去,見說話的是一個肥胖的男子,細皮白肉,眼細如縫,鼻頭園紅,滿臉奸笑,十足一副奸商嘴臉。他對麵有一人接道:“這次咱們雖然得二皇子授意支持,但也不可做的太過火,免得那姓楚的在皇上麵前告上一狀,到時便不好收拾。”楚青細觀此人,見他倒也算是個威武的武人,麵目精悍,雙眼有神。他對麵的奸商接道:“馮大人不要長他人威風,再說他楚宵雲遠在都城,剩下他的孤兒寡母,量她們也不敢把咱們怎樣。”
那姓馮的武官搖了搖頭道:“明天再做一筆,我們便馬上起身返回龍城。”那肥胖的奸商當時急了,忙道:“這麼好的買賣,怎能這麼早就收了手。咱們把貨變了現後除了一半上交給二皇子外,剩下的二一添作五你我均分。這般來錢快的買賣怎可就此收手。”
聽到這時楚青已氣炸了肺,勉強按耐繼續聽了下去。那武官答道:“錢雖好,但貪多必有所失,那姓楚的決不是好惹之輩,他手掌軍政大權,老皇帝又對他言聽計從,壓的我家二皇子與眾元老連頭都抬不起來,偏又為官清廉,沒有把柄可抓,最可恨的是他又是深得民心。唉、、、、、、”
那奸商也歎道:“唉,是啊,他的女兒又嫁給了大皇子,他們楚家可說是被老皇帝寵幸之極,確是我等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那武官接道:“他唯一的弱點就是遭人之嫉,做事秉公又得罪了很多人。”
那奸商道:“是啊,隻要老皇帝和那殘廢的大皇子歸天,二皇子接位、、、、、、”那武官連忙捂住了奸商的嘴,向四周看了看輕聲道:“這種話也可胡說!被閑人聽到那還了得!”那商人推開了武官的手奸笑道:“馮兄你太也小題大做,手下人都在下麵,這裏哪有什麼閑人。”那武官不滿道:“金兄,兄弟的話是為你好,朝中傳位的大事你還是少張口閑言,須知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