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振起精神的仲禾爬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藥瓶,往口中倒了一粒,稍稍緩和了些。
似是踩到東西,低頭一看,隻見腳底有一本線狀書籍,是從老板娘肉身炸裂時掉出的,拿起來一看,上寫著《飛顱神》三個大字。
“這就是剛剛老板娘修習的法門?怪惡心的,不過還是收起來瞧瞧!”
仲禾心中暗想,也不閑肮髒,將法門收在懷中,起身尋找仲芸了。由於剛剛一場惡鬥,所以輕功不好施展,隻能步行了。
沒走幾步,便見一道身影由遠及近,再看已經到了仲禾近前。
手托浮塵,道姑的打扮。肌膚嬌嫩,明瞳皓齒,一身清新脫俗的氣質,著實是個美人。
美目流轉,最終定在了仲禾身上,薄唇上翹,問道:“你可是從前麵客棧來的?”
仲禾心中一緊,以為是來了同夥,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尋找對方破綻間,卻看到姐姐仲芸被道姑用胳膊夾在腰間,生死不知。
“放開我姐姐!”
所謂關心則亂,仲禾也不再等待時機,一掌怒吼之下,路上沙石倒卷。身後顯現出一尊頭陀行者的虛影,是頭陀掌力催到極致的表現,對於現在的仲禾,可謂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剛剛老板娘形同惡鬼,需要濃妝遮掩都那麼難纏,如今這個道姑如常人一般,豈不是勝過前者無數?
道姑無語的白了仲禾一眼,頓時風情萬種,但仲禾卻是難以欣賞。隻見纖手一揚,沙石飛灰皆是落了下來,去沒有一絲落在道姑身上。灰頭土臉的仲禾甚至都看見自己的掌力被定在道姑麵前,成拳狀不能再進分毫。
臉色蒼白,滿目悲腔。
仲禾想起自己與姐姐出生入死,喝酒習武的光景,那是何等的幸福!如今就要共赴黃泉,又是何等的悲哀。
“你這孩子!”道姑柔聲訓斥,將仲禾從地上扶起,手中顯現一枚丹藥,散發著清香。
現在渾身經肉破裂,回天難續,仲禾反抗不得,隻能任道姑施為。
“這道姑到底是何人?擄了我姐姐反倒要救我?難道我姐弟的頭顱還有用處,非需得活的?”心中暗想,仲禾卻發現從丹田湧出一股清涼,接著渾身溫熱,讓人陶醉舒暢。
纖長的素指輕彈,仲禾腦袋上就起了個大包。
見仲禾痛的不能起身,道姑臉上俏皮一閃,若是讓她熟人看見,定然會驚掉眼珠。
“本座乃是鳳凰山鬥雀宮的修行,若是日後你有心,便來見你姐姐吧!”
仲禾瑕疵欲裂,道姑卻不管許多,將其拍暈,而後施展遁光,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第二日晌午,仲禾才被刺目的陽光喚醒,附近飛鳥嘰嘰喳喳,好不煩人。
忍著腦海疼痛,仔細回想昨日,才略微反應了過來。
“這道姑不像是要害我姐弟,倒是像小說傳記中見徒心喜的。也罷,日後去尋那道姑,若是有事,那便屠了她山上活人。”隨即心中又是轉念,想道:“若是收徒,為何將我姐姐打暈?不成,我還得馬上動身去尋,若不然出了些事情,豈不是悔恨終生?”
狠狠的給自己兩巴掌,仲禾為自己的怯意感到惱怒。
不過,仲禾算是個武林中人,對於修行多少有些畏懼,再加上道姑不凡,更是引爆了心中的懼怕,這才由此一想。仲禾要是薄情寡義之人,客棧時也不會讓仲芸先逃。
“先去上女床山習練法術,然後再去尋找,若不然又是白送予道姑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