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白沉公子告知千瀧有關幻影之事。”千瀧微微勾唇:“作為報答,我也決定告訴白沉公子一件事。”
“哦?何事?”
“如同白沉公子所說,每一位公子都有一位底牌的話,那麼冥落應該也是如此。”
“是又如何?”
“而哪一位的身份下落,按理來說白沉公子也應是不知?”
白沉微微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並不知曉。”說到這裏,白沉語氣一頓:“莫非千瀧姑娘知道?”
千瀧微微搖頭:“具體是誰,我當然不知。”
“但據聞此人就在諸子百家之中……而且應該與當今八主有過接觸,甚至於接觸不淺。”
白沉眉頭一緊:“你是從何處知曉此事?我又憑什麼相信此事的準確性?”
“我自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白沉公子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我不信,當然這個消息,我也會原封不動的告知天明與舞姐姐。”
說到這裏千瀧微微斂眸:“因此,雖然千瀧願意相信白沉公子是真心脫離影夜,但還望白沉公子不要被某些人利用而間接損害到天明與舞姐姐。”
白沉眼眸微微眯起。
“千瀧不知白沉公子有何自保的底氣,但介於白沉公子現在身份特殊……千瀧建議白沉公子就目前而言,不要因任何原因離開鹹陽,甚至於鹹陽宮。”
“這不單單是千瀧的意思,更是尊上的意思。當然,也是陛下的意思。”
“而若白沉公子有什麼恢複實力的方法,如果有需要,陰陽家與帝國,都可以為公子提供便利。”
白沉依舊淡淡斂眸,神情淡漠:“那到不必。”姬如千瀧突然說出這番話必然不是心血來潮,那隻能說明,影夜,或者說刹時,有打算以自己為突破口對付天明,甚至於穆輕舞的想法。
不過,如果是這樣話,那隻能說刹時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至於自保力……也的確應該盡快恢複了。
“我不會拖累天明。”更不會成為天明的短板。
“看來白沉公子果然早有打算。”千瀧微微勾起唇:“是千瀧自作主張了。”
“不過……希望白沉公子說到……做到。”千瀧說著,微微頷首,行了一禮:“天色漸暗,千瀧不便打擾,這便告辭了。”
“千瀧姑娘走好。”
……
【陰陽家】
寬敞而又高闊的房間地麵中正,圍了一圈圈的燭火,若是從高處俯瞰,便能發覺那並非是一圈正圓形的燭火,而是一個頗為繁複的團案,隻有最正中的一圈是一個圓形,而此時此刻,千瀧便坐在這個圓形的正中。
而地麵之上,在燭火的映照之下,還隱隱露出一些雕紋的圖案,似是某種陣法的印記。
二者交相輝映,一時間使得正中的千瀧看起來更加的神秘而縹緲。
半響之後,原本緊閉雙眼的千瀧鄒然睜開眼睛,然後鄒然一聲悶咳,血跡順著嘴角流下,漸漸將臉上的麵紗染紅了一小塊。
千瀧微微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不行麼?”
究竟是因為幻影隻是一個代號而非名字,還是說此人情況特殊,本就很難從這個人身上推演出什麼。
亦或者,二者均有?
“不過像這種,什麼都看不到的……除了哪位葉熒惑,還是第二個這樣的人。”要不是她已經反複確定,自己在桑海的那幾日,葉熒惑在趕回鹹陽的路上,與自己相比在鹹陽呢一東一西,又一直和舞姐姐在一起,形影不離,她簡直都要懷疑葉熒惑就是哪位幻影了。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
她見哪位葉熒惑,過去是一片空白,未來依舊是一片空白,而且不知是自己實力有所提升,還是在這位葉熒惑的身上發生了其他變故,雖然她還是看不到有關葉熒惑的過去與未來,但卻隱隱的感覺到在葉熒惑的未來裏,有些幾根線,和一些人緊緊的綁在可以。
而這位幻影,籠統講也是看不到過去與未來,但實際上卻是被黑色若填滿的那種看不到。
想到這裏,千瀧又是歎了一口氣,又比如說舞姐姐的,她也無法測算,看過去是一片模糊,隻能隱隱的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卻無法看清那些影子的具體內容。即是因為自她醒後,幾乎將舞姐姐視做親人,關心則亂,算師永遠無法算出自己在意之人的命運。也是因為這場大劫之中,舞姐姐扮演的角色太過重要,瞬息萬變,一切皆有可能。
……
【鹹陽宮】
天明走在去往興樂宮的路上,卻鄒然一頓,放緩了腳步,原因無他,隻因對麵緩緩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