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
“許久不見呀。”胡亥笑眯眯的天明打著招呼,仿佛兩個人是一對情深義重的好兄弟:“二皇兄。”
天明眉頭微皺,他對胡亥的記憶一部分停留在兒時那個有些陰鬱且不喜歡自己的孩童哪裏,一部分則是了解了胡亥這些年所作所為之後,升級成為了有心機有城府,做事不擇手段且陰鬱的大秦皇子。
天明淡淡道:“扶澈已經死了。”
胡亥聳了聳肩:“好吧,如你所願,荊巨子。”
天明淡淡的看了一眼胡亥:“不知皇子殿下在這裏等候在下多時,所為何事?”總之,不會是為了和他打一個莫名其妙的招呼。
“就是一睹巨子的風姿啊。”
天明:???
多年不見,胡亥的腦子好像更加有病了。
“唔,聽說近幾日巨子與小千瀧走的很近?”
天明微微皺眉,的確聽聞千瀧與胡亥相識,準確的說應該是相熟,甚至千瀧可以自由進出胡亥的宮殿。
“與你何幹?”
胡亥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下巴:“本殿下打算做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
天明:???
“讓父皇為你和小千瀧賜婚。”
天明:啥玩應???
“殿下似乎有什麼誤會。”
胡亥看著天明臉上的神色,半響之後眸子微微垂了下去,剛剛那一瞬,荊天明眼中有震驚,有不解,還有幾分覺得自己腦袋有病,唯獨……沒有欣喜。喵喵尒説
“哦,是麼?”不過片刻,胡亥便抬起眼眸看向天明,神色如常,甚至還帶了幾分平日裏慣有嬉笑:“本殿下聽說巨子與小千瀧很多年前就在墨家機關城結識,又多次患難與共。”
“還以為你們重逢之後,會如同畫本故事裏一樣,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天明眉頭微皺:“殿下慎言,我與千瀧並非那種關係。況且千瀧乃是女子,若是此等閑話傳了出去,對她不好。”
胡亥微微聳了聳肩:“難得想做一次好事,原來是本殿下誤會了啊,好吧,就當本殿下從未提過此時。”說著,胡亥又忽然道:“當然,若是有朝一日,巨子反悔了,本殿下也不是不可以幫幫忙。”
天明依舊微微皺眉:“殿下既與千瀧為友,難道不知此事除了在下,也需要看千瀧的意願?更何況,無論未來如何,這也都是我與千瀧的私事。”
胡亥輕笑一聲:“開個玩笑罷了。真是無聊,還不如小時候有意思。”
一推就哭,嘖嘖!
“所以,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和我開上這樣一個玩笑?”
“對啊!”
天明:……姐姐說的沒錯,怕不是真的腦袋有病。
胡亥:……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眼神啥意思,穆輕舞也是用這種眼神看我的。
“那既然殿下沒有其他的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說著,天明抬起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節就準備離開。胡亥卻鄒然緩緩道:“扶澈,還記得麼?我說過,所有屬於你的東西,我都會一樣一樣奪過來,無論是這大秦,還是父皇和姐姐。”
“哦。”天明挑了下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不記得。”
“不過我得糾正你一下。大秦從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
“而父……陛下和姐姐,從血緣上也本來就是你的父皇與姐姐。”
胡亥:……
“至於其他的東西?”天明微微側頭看向胡亥:“我修煉的功法?你練不了。我師父?抱歉,鬼穀不收徒了。朋友,那我朋友有點多,你想要一個個結識的話,有點費時間。而且友情這東西也沒辦法奪走。當然,親情也是。”說到這裏,天明歎了口氣:“不過我理解,誰小時候還沒吹過幾次牛,立過幾次實現不了的誓言。”
“長大了,臉皮厚了,就好了。”
胡亥:……
“行了,不和你嘮了。”說著天明非常自然的抬起靠近胡亥的那隻手,拍了拍胡亥的肩膀:“我得回去了。”
“畢竟我回去太晚,有人擔心。”
胡亥:……好氣!!!
說完,天明竟然真的頭也不回就向著興樂宮的方向大步走去,徒留胡亥一個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胡亥:……啊啊啊,為什麼多年不見,那個一推就哭的小弱智,突然這麼能說了。
好好的人,長什麼嘴。
是個啞巴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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