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夜王。”淩敬天急的上火,事情一件件接踵而來,打的他措手不及。還未安撫好淩琉玥,這尊大佛也降臨府上。
北冥夜狹長陰柔的眸子燃燒著熊熊烈火,鼻梁高挺,兩翼因怒火而鼓動,菱形唇瓣緊抿,眉宇間掩不住的厭棄。
“你,給本王滾出來!”北冥夜置若罔聞,磨牙再次重複一遍,修長的手指指著淩琉玥。隨即,下指眼前的庭院。
淩琉玥上下打量著他,五官筆挺俊逸,錦衣玉帶,腰間斜插著一柄玉扇,一派風流倜儻。
此刻,暴怒的如一頭雄獅,恨不得上來暴打她一頓。卻怕屋子裏的破敗,玷汙了他一身齊月光輝,優雅高貴。生生遏止了腳步,立在門口,幾米之遙。
“你,滾一個給我看看。”淩琉玥冷冷一笑,清幽如古井無波的眸子,挑釁的望著北冥夜,她的未婚夫婿!
北冥夜臉色青黑,頭頂仿佛冒著幾縷白煙。
心裏卻止不住的詫異,這就是見著他笑的和白癡一樣,狗腿的給他端茶倒水,甚至他動一動腳,便趴跪在地上,用袖子替他擦鞋的女人?
淩敬天恨不得兩眼一抹黑,暈過去。這活祖宗,誰都敢得罪!
“夜王,玥兒……玥兒她……”她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措詞,急的直冒冷汗,隻差跪在地上,替淩琉玥賠不是,莫要降罪侯府!
北冥夜冷哼一聲,鄙夷的睨了眼淩敬天,嘲諷道:“淩琉玥,你膽子不小。別以為攀上了戰王,本王不敢動你!”話語裏掩不住的唾棄,戰冀北的口味真是獨特。
“我等著呢!”
北冥夜再次吃癟,提腳要跨進去,可門口排隊爬行的螞蟻,使他腳懸在半空,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臉色清白交錯。
他覺得這輩子的修養,全都在淩琉玥這給毀了。
“你有種給本王出來。”
淩琉玥譏誚一下,喲!了不得,還怕螞蟻?
“王爺,你擋著螞蟻搬家了,它們爬到你靴子上借道!”淩琉玥手指輕巧一彈,黑褐色物體,落在北冥夜冰藍色錦袍上,緩緩的向上爬行。
“……”北冥夜頭皮發麻,木樁子一樣定在門口,臉上無一絲血色。
淩敬天滿頭冷汗,破敗腐朽的屋子,什麼都缺,就不缺蟲蟻。立即拂掉螞蟻,命人將毛毯鋪在地上。
“王爺好氣概。”
諷刺的語氣毫不遮掩,北冥夜眼一沉,步伐穩健的踏進屋子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淩琉玥。“馬屁琉?你不是慣會拍馬屁?怎得遇見本王伶牙俐齒,是想要本王對你另眼相看?”頓了頓,陰柔的眸子裏閃過了然:“你就是這副德行爬上了戰王的床?故技重施!”
“你說,你有什麼能比得過戰王?權勢?地位?我為何要花心思奉承討好你?還不如積攢力氣去爬床。”淩琉玥看不慣他高傲的嘴臉,毫不留情的回擊。北冥夜與當今皇上是兄弟,先帝駕崩時,他尚且年幼,與皇位無緣。
太後掌權,自然不會給北冥夜實權,任由他壯大,與她為敵!
北冥夜麵紅耳赤,攥緊的拳頭青筋爆鼓,驀然想到來意,咬牙切齒道:“在本王麵前便如此,有戰冀北給你撐腰,不知如何作踐芹兒。”想到瞿水芹梨花落淚,楚楚動人惹人堪憐的模樣。火冒三丈,她竟敢讓芹兒下跪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