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本宮去皇兄的寢宮還要令牌?頂罪本公主,拉下去砍了!”娜拉指使著保護她的暗衛,暗衛現身,立即將攔路的侍衛拖了下去。“你們還想攔著?出了事,本宮會給你們擔著。”
侍衛看到公主的狠辣,猶豫了片刻,便讓開一條道來。
“哼!算你們識時務!”娜拉冷哼一聲,踹倒跪在她麵前的侍衛,高傲的走進乾坤殿,朝著龍床的位置走去。
而侍衛在娜拉進去大殿後,慌忙小跑著去稟告皇帝,雲墨聞言,嘴角露出詭異的笑:“隨她去。”
娜拉公主按下龍床的一個開關,龍床移開,露出一個地道口。娜拉眼底閃過驚喜,連忙進了地道,裏麵一陣寒氣席卷著她,凍得唇色發紫,依舊咬緊壓根,壓下退怯的想法,艱難的走到地下。
地下室內,堆滿了冰塊,中央冰柱上擺放著一個冰盒,裝著一半紅一半青的果子。娜拉臉上露出笑容來,凍得發青的手指,費勁的打開盒子。將裏麵的果子拿出來,掂了掂,塞進懷中,便快速的離開。
她離開不久後,一襲明黃龍袍的男子,緩步走下階梯,徑自走到冰柱前,手掌在冰柱頂端一按,冰柱便陷下去,一個琉璃盒露了出來。
雲墨嘴角勾出一抹陰柔的笑,伸手打開盒子,裏麵如香梨大小的果子,晶瑩剔透,呈玉色光澤。
“嗬……世人隻知陰陽果,青紅參半,卻不知它精美如玉。”雲墨眼底透著嘲諷,將陰陽果放在鼻端輕嗅了一口,帶著寒冰的淡雅清香入鼻,霎時便覺心曠神怡。
雲墨將果子安置妥當,便抹去痕跡,出了地道。
藏在屋頂的戰冀北與容岩,瞧見娜拉滿臉喜氣的離開,緊接著雲墨走入地下室,滿臉愉悅的走出來,儼然是陰陽果沒有被盜,即使被盜了也是假的。
容岩撇了撇嘴,總算沒有白來,至少知道陰陽果藏在哪裏了。
“喂!看不出來,你也會利用女人辦事?”容岩譏誚道,看著戰冀北滿臉的不爽,你說失蹤了幾年了吧?為何又出現啊?他們的努力,不是白費了麼?
戰冀北動了動嘴,本不想解釋,可想到他和淩琉玥臨近‘冰點’的關係,歎道:“雲墨詭計多端,疑心極重,斷然不會輕易讓人知道陰陽果在何處。娜拉隻不過是用來探路而已!”他們隻聽過傳聞中的陰陽果,並沒有親眼所見,若是被雲墨糊弄了,害的豈不是淩兒?
深邃如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黯然。如今,淩琉玥見都不願見他。
“嗬……探路都探到賣身了?”容岩眼底閃過陰鬱,他可沒有錯聞戰冀北身上禁藥的香氣,倒是讓他‘大吃一驚’。為了陰陽果,什麼都豁得出去。
戰冀北森冷的掃了眼陰陽怪氣的容岩,冷聲道:“人身攻擊也改不了不會搶走淩兒的事。”
容岩一噎,哼哼哈哈的笑了幾聲:“少往自個臉上添金,你現在也就配忽悠忽悠娜拉那種沒腦子的女人。至於玥兒,她不選擇我,也還有雪衣,怎麼著也輪不到你。”容岩看著他欠抽的臉,恨不得踹上兩腳:“你現在都不如當年的我!哼!好自為之!”
戰冀北望著容岩離去的背影,神情陰鬱,探查了四周一圈,便潛入了乾坤殿。
容岩回到府邸,直奔淩琉玥的住處,他要趕在戰冀北回來之前,趕緊的抹黑他。
“玥兒,玥兒,我告訴你一件事。”容岩推開門,走到躺在軟榻之上的淩琉玥身邊,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我之前碰見戰冀北了,他身上有大秦皇室的禁藥,肯定是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換取娜拉那個老女人幫他竊取陰陽果。”
淩琉玥擺弄著用紅繩套上的玉符,心思漂浮不定,盡管戰冀北解釋了,可她心底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撫上一雙眼睛,滿心的苦澀,為了保留記憶,她毀了一雙眼睛,換來的是這樣傷人的結果。
“他是娜拉的駙馬,就算與她生孩子,又有誰能說什麼?”他們兩個是有名有份,她呢?不過是‘過去式’罷了。“容岩,明日我想要回去。”繼續留在這,也沒多大的意思。
容岩忽而想扇自己幾巴掌,看著她神色落寞,眉宇間隴上淡淡的憂愁,心裏緊揪成一團:“玥兒,隨我回雪花國,可好?”頓了頓,搶白道:“回了雪花國,我的一切有你做主。即使……即使你看上了雪衣,我……我也同意的。雪花國也有一妻多夫,我……”
“容岩,我不適合你。”淩琉玥淡淡的拒絕。
“不試,你怎麼知道不適合?這幾年我們日日相處,不也很好?”容岩情緒突然激動,霍然站起身來。他都願意為了她,妥協的過著雪花國沒有男子尊嚴的生活,她為何就不成全他?
“容岩,你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之所以不介意雪衣與我在一起,那是因為你知道我心中沒有雪衣。就算今日我答應你了,你不介意近幾年我心中沒有你,可長久的相處下去,隻會是湊成一對怨偶。”淩琉玥指著胸口的位置說道:“這裏它殘缺了,即使修複好,也會留有傷疤。”
容岩啞口無言。
他想要辯駁,說她說的都是錯的,可如鯁在喉,吐不出半個字。
雙手搓著臉,泄氣的垮下雙肩,憤憤的說道:“隻要你不成婚,爺這輩子和你耗死了!”接著摔門而出。
聽到動靜,紅藻從院子外跑了進來,正巧和怒氣衝衝的容岩碰麵,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主子,依舊對著玉符發呆,不禁歎了口氣。
“主子,你何必與自己過不去?戰王也是情有可原,你心中有他,給他一次機會便可,何苦折磨了他也折磨了自己?”紅藻也為主子揪心,每次都是做夢喊著戰王的名字醒來。好不容易找到戰王,卻是成了他人夫,如何接受?
“紅藻,你也覺得我無理取鬧了?”淩琉玥知道戰冀北身不由己,可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無助的捂住臉,嗓音沙啞道:“給我時間,我需要時間。”當初與他在一起,便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她是萬萬沒有想到。
紅藻心疼主子,一肚子話沒有說,隻要是主子的決定,她便支持。
翌日。
淩琉玥早早的梳洗好,紅藻挽著她的手臂,帶著她出門,去參觀文武大會。
文武大會,是由每個每個國家內閣大臣組織。大秦便是丞相、禦史、太傅、將軍四人當裁判。
偌大的山丘之上,人山人海,四個擂台,每個國家的選手,站在自己的擂台之上。每出一個題目,誰搶先回答正確,便是給誰記上一分,以此類推。
而這比試,卻與傳統嚴謹的比試不同,若自己國家的人,輸了三道題以上,自認有才學之人,可上去替補。
淩琉玥聽了後,倒覺得這比試挺人性化,朝廷中選擇比賽人選,目光太過狹隘,有些心懷大才,卻隱於市井,並不被人所發掘,這倒是另類出名的方式。
“主子,人很多,你小心一點。”紅藻圈著淩琉玥,用後背艱難的擠開前麵成堆的人,護住淩琉玥,免得被人被擠倒。
淩琉玥失笑:“我能看得見一點點,隻是看不清楚罷了。”
紅藻汗流浹背,主仆兩人好不容易擠開人群,出現在會場,卻被一輛從另一側奔來的馬車給擦傷。
紅藻看著擦破皮流血的手臂,一時怒從心來,伸腳踢了踢馬車:“喂!這裏這麼多人,你們坐什麼馬車?踩傷或是撞死人了怎麼辦?”心裏卻是鬆了口氣,幸而她手腳快,否則撞上了主子,萬死難辭其罪。
馬車裏聽到紅藻的話,一隻纖細的玉手掀開車簾,身著湖綠色丫鬟裝的丫頭跳下馬車。緊接著一個滿頭珠翠的貴夫人,歉意的探出身來,被丫鬟攙扶著下馬車:“這位小姐說的是,是本夫人欠考慮了……”說罷,含笑的看著淩琉玥,當觸及她的容顏時,瞳孔一縮,驚愕的說道:“你……你是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