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自己都答不上來吧?我就說嘛,不懂就別逞能。我之前看那個錦絲與你認識,對你也有別樣的感情,會不會是他之前告訴你答案了?”傅清風眼底有著幸災樂禍,看著淩琉玥沉吟半晌不語,真希望她丟臉,給他出題。
他覺得他準備的題目,與這也相差不了多少,耗費了他一年的時間,一定會給他博得滿堂彩。
“既然是規則,那我也就遵守規則。”淩琉玥冷冷一笑,她都沒找上門去,她反倒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及時行樂地,春亦樂、夏亦樂、秋亦樂、冬來尋雪風雪中,不樂亦樂。”
“啪啪。”
掌聲如雷,一聲高過一聲的喝彩聲,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眾人蜂擁而上,舉起四人拋擲,有的甚至圍著打轉,跳起了舞。
娜拉公主臉色青紫,攥緊了拳頭,揮手掃落了桌子上的茶盞:“小二!”
暗衛倏然出現在雅間。
“查!”娜拉公主眼底有著狠辣,這個賤人既然駁了她的臉麵。真該死!
“公主,她是大越烈遠將軍的遺孤,淩琉玥!”
哈哈!娜拉猙獰的一笑,難怪她見這賤人不順眼,原來是戰冀北心心念念不能忘的女人!麵對戰冀北的餓反常,娜拉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難道那日在街上,戰冀北碰上了這個賤人!
“我要她死!”娜拉手指緊緊的抓在桌麵上,隨著從齒縫中擠出的幾個字,塗滿殷紅蔻丹的指甲斷裂。
若說淩琉玥之前,隻是純粹的因她的鋒芒蓋過了她,容不下她。那麼這次,得知了她的身份,便不得不死!
娜拉不敢冒險,戰冀北的蠱蟲已經吐了出來,記憶也會漸漸的複蘇。若是她不斷藥,隻要不見他過去的人事物,這輩子也有可能不會記起過去。
皇宮,乾坤殿。
戰冀北被捆在暗室裏一天一夜了,衣裳上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臉色也隨之凍僵。
若是他沒有受內傷,這點寒冷根本不放在眼底,就算呆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會眨下眼。可他如今受了內傷,內力在體內亂躥,壓根就聚集不了,便不能給他禦寒。
抱著手中的陰陽果,戰冀北凝滿寒霜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柔和,隻要他出去了,她的眼睛便能好了吧?
可,眼下。
一個玄鐵打造的籠子將他給困住,上麵的雲墨大約在機關啟動,便知道暗室裏進了人。可他疑心極重,更是怕死,不可能會下來查看。
雲墨就怕他發狂,一不小心,觸動其他機關,將他射死。
戰冀北嘴角掛著諷刺的笑,藏好陰陽果,雙手捏了捏骨頭,握上中間兩根選鐵柱,憋住一真氣,朝兩邊拉。
玄鐵柱緩緩的變彎,隨後,任由他如何使勁,都紋絲不動。
“噗呲。”
戰冀北一口氣出來,噴灑出一口鮮血,吐出了體內的餘毒。內傷卻是加重了,胸口陣陣撕裂的痛。
戰冀北擦拭掉唇瓣的殷紅,再次握上玄鐵柱,咬緊牙關,低吼一聲:“啊。”
玄鐵柱霎時被扳彎,露出一個能容納一人的洞,戰冀北走出來,‘啪嗒’一聲,完好無缺的牆壁,露出無數個圓洞,數萬支箭羽,鋪天蓋地的朝他射來。
戰冀北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揮舞著抵擋箭羽,箭羽被劍氣卷起調轉方向,射在牆麵上。觸動了另外的機關,多如牛毛的鋼針自四麵八方,淩厲的射出,混跡在箭羽中,防不勝防。
“唔。”幾根鋼針刺進戰冀北的左臂,戰冀北臉一沉,浩大磅礴的真氣自體內泄出,形成一個保護屏障,抵擋住外來入侵的箭羽與鋼針。
可這極度耗費精氣,不過多久,戰冀北便有些體力不支,抿緊一線的嘴角,溢出鮮血。
站在乾坤殿地道口的雲墨,很想要打開地道看看裏麵闖入的是何人,可外麵啟動的機關,提示他裏麵觸動了箭羽和鋼針的機關,他若打開,第一個便是射死他。
嘴角露出陰邪的笑,反正無一人能成功闖過這兩個機關,想來裏麵的人早已射死,還隻要等機關停下來,收屍就好。
“皇上,屬下之前打開地道,裏麵的身影,有點神似駙馬。”禦林軍統領神色凝重道。戰冀北是皇上忌肆的人,若他沒死,出來了怎麼辦?
雲墨卻沒有他想的那麼深,他對自己親自布下的機關,信心滿滿,就算進去十個戰冀北,也休想出來。
他擔心的是,若戰冀北死在裏麵了,他該如何安撫娜拉。
而雲墨以為死去的戰冀北,渾身冷汗涔涔,腳下已經踩出了深深的腳印。體內的內勁已然枯竭,看著毫無停下來的箭羽鋼針,戰冀北眼底閃過幽光,凶狠的似一頭出籠的雄獅。望著眼前寸寸龜裂的屏障,仰首大吼一聲。
“嘭。”
防罩爆裂,強大的氣流向四周散去,撞擊著牆壁。暗室裏瞬間地動山搖,甚至有的角落裏,已經滾落了巨石,有著坍塌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