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淩琉玥手指一彈,冷月手中的匕首落地。
“呐!看在你跟過我一場,吃下去,我給你痛快點的死法。”淩琉玥將一粒碧綠色的藥丸,扔在他的腳邊。
冷月目光一暗,若是當真給他痛快,便不會阻止他自盡。
看著腳邊的藥丸,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來臨,心底的恐懼便會被擴大,求生的意誌便更強烈。猶豫著是否要奮死一搏?若他成功了,便會活下去。若是失敗了,淩琉玥反擊也會一掌將他拍死。
看著他眼底蠢蠢欲動的光芒,淩琉玥殘佞的勾唇。打了個響指,曹大漢拿著一個托盤,一把散發著森寒光芒的匕首出現,敲擊著銅盤道:“主子,割了這兔崽子的肉,喂火狐麼?”
心中不禁感慨火狐的靈敏,隻要沾上了一個人的氣息,就算這人挖坑埋了自己,都能找出來。
冷月驀然驚醒,渾身沁出冷汗。他怎麼打得過淩琉玥?想到她懲罰罪人的手段,那股子陰狠,就讓人恨不得從不曾來過這世間一趟。
撿起地上的藥丸,閉上眼,塞進嘴裏,直接癱倒在地上等死。
淩琉玥冷笑一聲,便帶著曹大漢離開。
冷月睜開眼,林子裏隻有他一人,無盡的黑暗,仿佛猙獰的長大口要將他吞噬。
“啊。”冷月渾身仿佛有千把刀刃在割他的肉,雙目因劇痛圓睜,衣服爆裂。清晰的看著自己的皮膚裂開,碎裂的紋路蔓延全身。血液慢慢的滲透,看著薄薄的肉慢慢的一片一片的剝離身體。
淩遲。
哈哈!好一個淩遲處死!好一個痛快的死法。
冷月隻覺得渾身的骨頭慢慢的在體內絞碎,漫天的痛楚撕扯著他的神經,想要呐喊著宣泄身體的痛,可喉嚨仿佛被掐住一般,隻能吐出破碎的嗷叫。
嚇跑了聞著血腥味而來獵食的野獸。
曹大漢納罕的看著主子,就這樣便宜了那小畜生?
隻淒慘的叫一聲,就死了,多不過癮?
“他叫的太難聽了,擾人清靜。”淩琉玥見曹大漢一臉鬱悶像,微微搖頭,都是些變態。
曹大漢頓時明白了主子的話,嘿嘿的憨笑,抓著後腦勺說道:“那不是那個小畜生不安好心,想要害主子,若不是我們發現,豈不是讓他得逞了?”曹大漢心底咒罵,那時候主子看不見,有一身的武功也無處使啊。
“你們將人引到哪裏去了?”淩琉玥皺眉,那晚他們回來,身上並沒有血腥味。
“老子才不會殺那些閹人降低格調,竟然有人要獻殷勤,老子怎麼可能不成全?”曹大漢眼底閃過賊光,戰冀北他奶奶的害得主子苦了一段時間,他卻溫軟美人在懷。如今,暗處有一隻老鼠覬覦著主子,何不拉出來給他添添堵?
“誰?”
“那什麼,屬下覺得今天天氣很好。”曹大漢才不會告訴淩琉玥,否則,他的計劃豈不是失敗?那不是太便宜戰冀北了?
“轟隆。”一記響雷轟然炸響,陰濕的狂風大作。
曹大漢囧了囧,看著月亮隱去,天空黑沉沉的,幹脆將正事說出來,轉移淩琉玥的目光:“主子,今兒個皇後去了丞相府,娜拉公主中毒,朝廷有變。”
“你,派人進宮保護錦屏,剩下的監視太後。”淩琉玥心一沉,摸著眼睛,冷冷一笑,好的真是時候。
皇宮。
錦繡宮,皇後身著大紅色鳳袍,頭上梳著一絲不苟的發髻,綴滿了金光閃閃的飾品。手中端著一碗朱砂,立在窗前。看著雷電大作,黃豆大的雨點砸落在鎏金瓦片上,形成小水注垂落在地,彙聚成小小的水流。
“皇後。”身著明黃色裏衣的雲墨,頭發濕濡的走來。看著錦屏側過身來,一道閃電劈來,幽藍色的光打在她瑩白的臉上,詭譎的如幽靈,嚇得整個人一怔,生生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錦屏露出端莊的笑容,放下朱砂碗,命人端來膳食,溫聲道:“皇上,下雨了,空氣濕冷,頭發不幹容易頭疼。”順手拿過宮女手中的帕子,輕柔的替雲墨擦拭頭發。
雲墨緩緩的回過神來,心中覺得還是皇後溫柔可人。為了娜拉的煩心事,本就沒有胃口,可不願拂了皇後的好意,便每樣點心都嚐了一點。
錦屏眸光微閃,笑容漸深,端起燕窩,親自喂雲墨。
雲墨許久不曾見過如此體貼的皇後,柔美動人,一雙漆黑的眸子點綴著點點笑意,亮得格外驚人,不禁張口,咽下幾口燕窩。
心頭躁動,伸手將錦屏拉入懷中,絲絲縷縷的甜香味入鼻,雲墨動作一怔,喉間湧上一股馨甜。難以置信的瞪視著錦屏,雙手掐上了錦屏纖細的脖頸。
“朕已經派人監視相府,朕死,相府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