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聲音好像年齡不大，和我差不多吧。”
“你說你剛畢業，估計22歲左右吧，我比你大4年，今年26了。問我年齡幹嘛，打算在這裏相親？”
“沒有！”她顯然被我的打趣惹生氣了。“我隻是想著年齡錯差不大可能說話不會有太大障礙。免得你會覺得我煩。”
“沒事，也煩不了幾天了。”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我就知道自己不適合和人交流。女人沒有半天沒有回應。
“那個，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剛才被你砸了一下，可能腦震蕩什麼的，我意思是如果再嚴重得了腦腫瘤我就沒希望了。”
“嗬嗬，”聽見她再一次的笑聲我長舒了一口氣。
“你知道關於這個病毒的什麼事情嗎？”女人認真的問起來。
“我知道的每天政府廣播裏都說過了，除了知道它是高度傳染病和初期症狀外沒有什麼更多的消息。”
“我知道病毒的後期會出現什麼狀況。”
“你知道？！”女人突然的一句讓我驚訝不已，連政府都沒說出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病毒感染後人的初期症狀會是全身的瘙癢嗎？因為那騷癢是藥物止不住的，人就會不停的去抓撓身體，直到皮膚破裂出血才會有所減輕，而後，病毒會從體內通過傷口長出像花草一樣的胚芽。”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有一個朋友是醫科大學高材生，病毒前期隻出現十幾例的時候她們和學校裏的教授主任一起去檢查過感染死亡後的屍體，然後通電話給我講過。讓我最近多待在家裏，別到公共場所去。隻是從那天後，我就再沒聯係上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已經被感染上了病毒。”
“政府為什麼沒有提及這些事情，他們應該是知道的吧。”
“我想可能是因為對於病毒並沒有了解到更多，或者沒有找到適合的控製方法，怕引起更大的恐慌所以才沒有宣布這些事情。”
“都已經這樣了，還在乎那些嗎。”
我從沒有聽說過哪一種病毒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和原來的病毒流感來說，現在的狀況可能要嚴重的不知道多少倍。而對於這種高危的病毒而言，我所知道的除了剛才女人所告訴我的之外就再沒有任何消息。在人的身體上長出胚芽，難道還要開出花？這顛覆了我以往對於花卉所有美好的認知以及描寫。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窗台上種植的盆栽是不是就是一直隱藏著巨大陰謀的某種病毒。
“你還在聽嗎？”女人問道。
“哦，還在，剛才我在想一些事情。”
“你覺得我們會活下去嗎。”女人低聲問著。
“我倒說不準，你嘛，肯定會活下去的，放心，你的家人也會沒事的。也許再過些天，就會有人研製出解決病毒的辦法，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還能坐在一起喝茶聊聊天。”
“我也希望如此。”
有汽車在帳篷前停下，我拉開一小道窗口看見政府的宣傳車，是一輛小型皮卡，貨箱裏裝著食物以及飲用水，從車上下來一個全身被消毒服包裹嚴實的人，然後取出一袋麵包和礦泉水放在我帳篷外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正準備伸出手去取時，發現對麵有其他的人員從一個帳篷裏拖出一具屍體，全身腫脹發紅，與我在城市街道上看見的一樣。隻是還並未像剛才女人所說的從屍體上長出胚芽。我試圖想象那樣的場景，但多少都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派發食物的人員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搖了搖頭轉過身對我說：“拿了吃的就趕緊往周圍噴灑些分發的消毒水，別出來。現在這種事情說不準會發生在誰身上，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等著研製出解決病毒的辦法。”
“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什麼忙，你說。”準備離開的政府人員停下看著我。
“能不能明天幫我帶隻筆過來，如果有的話。我在寫一些東西，一直有這個愛好，在這裏我不敢有什麼別的奢望了。”
“行，我回去找找，如果有我明天給你帶來。”
“還有件事，”我掃了一眼被拖行著裝有屍體的麻袋，“能不能等這個人過去後再給我旁邊帳篷的人送食物和水，她才是一個二十歲剛畢業的學生，我不想讓她看見太多這些事情。”
眼前的人看了一眼我旁邊的帳篷，然後點了點頭。
“謝謝了。”
我把食物和水拿進來後，在帳篷的周邊噴灑了足量的消毒水，雖然這味道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但對於現在而言，這味道倒是讓人覺得安全舒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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