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萬物皆有靈,莫要傷他心(2 / 3)

五毒教在洛陽的勢力可謂極大,一直是教內財務彙入的重地。隻是單洛陽分堂每年的收入,就占了總收入的一半。當然錢竟同的功勞不小,也是他經商有道。現在錢竟同一死,隻要將他手上的勢力接受過來,一切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做,最不至也不會虧,隻要保住現有的成果那便是大功一件。

陽三關一聽,知道大有油水可撈,一但奪得了洛陽這塊寶地,那自己建功的機會不是多了去了?忙應道:“屬下不才,願擔此重任。”

陽三關屬少壯一脈,行事果斷,大膽,但是智謀不足,有些莽撞之嫌。此舉一出,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非議,顯是都明白接收此堂口的好處,紛紛叫囂起來。

吳成漢一聽陽三關起而奪堂口,也跟道:“屬下也願意擔此重任。陽堂主似乎不善經營和管理,還是交給屬下,屬下保證不負教主的重望。”

陽三關一聽有人接短,還爭位,雖是早以料到,但是火暴的脾氣仍舊忍受不住。剛要發火,旁邊又有人站了出來。

因為反抗皇帝趙構昏庸無能,亂施苛政,不少農民揭竿而起,勢力漸漸壯大。五毒教原本隻是其中一支秘密的農民部隊,負責糧草征收以及為起義大軍斂財,保障後勤。卻因為主力部隊不久便糟重創,這才由當時帶隊的將領組建出一支秘密的勢力,對外稱五毒教,發展到後來,卻因農民大軍的本質,漸漸的變質,成為了社會的一顆毒瘤。

這站出來說話的卻是錢竟同原來的得力手下,名叫溫寶康。此人以往很少於人前爭名奪力,多幹的是實事,跟隨著錢竟同也一直是兢兢業業,多次出生入死。由於錢竟同和白玉蓮的關係,溫寶康也是為白玉蓮熟悉的。此次便是因為白玉蓮的授意,才站出來爭這個位子。

溫寶康見新老勢力皆已放出話來,也跨出一步,拜道:“屬下乃原錢堂主手下執事溫寶康,熟悉洛陽分堂的各項生意往來情況,此次錢堂主身糟不測,屬下願擔此重任,以慰錢堂主在天之靈。”

陽三關一聽大怒,喝道:“溫二,老錢平日裏也待你不薄,你小子這時候怎麼也爭起他老人家的位子了?還沒弄清是不是有人就是為了老錢的位子才見機殺人呢……”陽三關也是堂主身份,雖年紀不大,倒也學會了倚老賣老。

“住口,越來越沒規矩了。”白玉蓮一聽有人阻撓,還借機陷害,心頭不禁火大起來。“溫執事平日的作為我是曉得的,比有些人掛羊頭賣狗肉要好得多。”說完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麵的人。“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

這時下麵是人的都瞧出這裏麵有貓膩,哪還敢說什麼意見,紛紛叫好,說溫寶康熟悉本堂各項事務,辦起事來應該有特別的優勢等等,如此一來,便定了下來。唯有那陽三關和吳成漢還在忿忿不平。

朱清兒來到客廳,一見到黑熊,撇頭就問:“熊王,你現在要是再遇上狼王的話,有幾成勝算?”

黑熊一臉尷尬,道:“屬下無能,可能隻有三成吧。”

朱清兒心頭暗暗高興,這樣楊淩風就算被他們找著了,也暫時沒多大危險。注意到黑熊那有點詫異的表情,才又問道:“那如果是大師兄和他打呢?”

黑熊估摸著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這小姐的脾氣向來是難猜,好一會才答道:“估計有七成把握吧。畢竟梵少衛的功夫是得冥王親傳的,小看不得。”

朱清兒心頭一震,追問道:“那要是我爹和他打,他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嗎?”

黑熊道:“正是,以冥王的功力,要殺區區一個轉世狼王,那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朱清兒臉色巨變,好一會才道:“行了,我餓了,咱們吃飯吧。”

黑熊卻是一頭霧水,訕道:“那好那好,屬下帶路。”說罷搶在了前麵。

紀茵茹離開洛陽不遠,便下了車,順便幹掉了馬夫。尋了一處秘密所在,靜下心來運功解毒。

“小月啊小月,不是姐姐不疼你,是你誤會姐姐了,放心,姐姐一定替你報仇,拿回情珠。”紀茵茹想著以前傭人般的小月,倒有一點惋惜,不過她卻不知道那情珠是小月所化,還以為是小月所有之物。

不知不覺,三月已過,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想起來這毒還真是厲害,一直讓自己氣力不足。好在采陽補陰之術尚能運用,害死了些動物之後,倒底還是把毒給解了。

這日,紀茵茹才山間采一些草藥,卻猛然發現一頭全身泛著藍光的鹿在草間覓食,暗自一琢磨,卻是辯世間奸邪的影鹿。據稱,影鹿現世,大亂天下,有德者具之。

紀茵茹卻不管天下是否將會大亂,隻知道這影鹿必對自己增長功力大有益處,連忙趴在地上,變回了最擅長捕獵的第一形態——一頭雪白的雪狐。

雪狐雙眼不停的轉動,趴底了身形,漸漸的靠近了那頭影鹿。還有幾步之遙之時,那影鹿似乎發現了,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

“再不出擊等他跑起來,那可就不好辦了。”想到這裏,雪狐騰身而出,前抓發出一道電光,擊向影鹿。

影鹿大驚,閃開已經來不及了,大頭一甩,用他那鹿角接下了那道電光,然後轉身就跑。

雪狐緊追不舍,左一電右一電的跟在影鹿身後,卻因為那影鹿行動實在太過迅速,之後無一命中。

那影鹿漸漸的感覺到對手實在不怎麼厲害,忍不住好奇心,竟將頭撇過來看了看緊追在後麵的雪狐。

這一看可把紀茵茹氣了個半死,心道:“修行了三百年,竟然還對付不了一頭影鹿,哼。”瞬間變回人形,縱身追了過去。

卻說那楊淩風,在覺遠的指點下已經功力大有精進,這日也正巧從後山小道離開,向洛陽城走去。

正走著走著,忽聽林子裏一陣響動,一藍色物體電射而出,而後似乎還有人在極力追趕。

楊淩風定睛細看,卻是一頭全身泛藍的鹿,更奇特的是速度其快。接著更讓楊淩風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這藍色的鹿竟然改向朝自己跑了過來,停在了自己腳邊,一下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紀茵茹一看那影鹿停了下來,也不管旁邊那人是誰,紅著眼又是一道電光劈了過去。卻見那人輕描淡寫的大手一揮,一道金光過去,除了衣服破了一個洞外,似乎就沒事了。影鹿一見,更是靠近了楊淩風一些。

楊淩風喜愛的摸了摸那頭藍色的鹿,轉而看了紀茵茹一眼,登時認了出來,心頭猛震。照這妖氣看來,紀茵茹是妖那是肯定的了,那高大叔一家……

紀茵茹顯然也是認了出來,一陣尷尬,連忙思索怎麼圓謊,卻聽楊淩風喝道:“紀茵茹,枉我如此待你,你卻騙我。高大叔一家是否已糟你毒手了?”

紀茵茹一聽,便那出裝可憐的本事來,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哭道:“你胡說,我根本就沒去運城,你寫的信還在這,不信拿去自己看,嗚嗚……”說完便將那封信扔在了地上。

楊淩風張開右手隔空一抓,那信便到了手上,見尚未啟封,心下鬆了一口氣,道:“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最好不要傷害我的親人,也不要騙我,不然的話…………”說到這,楊淩風停了下來,抓著信的手騰出一片火焰,那封信刹那間化成了灰燼。“就會象這封信一樣。”

楊淩風說完,不理紀茵茹,俯身抱起那頭藍色小鹿,便欲往山下去。

“哎,那影鹿……”紀茵茹一看快要到手的影鹿就這樣被楊淩風抱走,心有不甘。

“影鹿?怎麼?你想吃了它”楊淩風一雙虎眼瞪得老大。

“不,呃……你要去哪?”紀茵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去殺妖,除魔。你也要來麼?別忘了你也是妖。”楊淩風仍然對紀茵茹抱有戒心。

紀茵茹心頭一陣悲傷,哀求道:“我又沒做壞事,你也要殺麼?”

“你做沒做壞事我不知道。當然也不會殺你。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了,那就不好說了。”說完楊淩風又盯了一眼紀茵茹,問道:“小月的事是你陷害她的麼?”

“不,不是的,那真是她做的。她威脅我,要我去迷惑錢家的兩個少爺。”麵對這凶神惡煞的楊淩風,紀茵茹一陣膽寒。

楊淩風聽罷,想了一想,道:“真的麼?希望是真的。我走了,你要去哪?”

紀茵茹心頭一陣暗喜,道:“我沒什麼事幹,就跟著你吧。”

又回洛陽,風景依然如故,沒有因為兩次血腥事件受到幹擾。百姓多是健忘的,時間一久,隻要不再起波瀾,那些不好的記憶便很容易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在記憶裏塵封。就象多磨的人,當待到處境不錯時,便不會也不願意回憶那些不勘的舊事。

溫寶康這日正好要往當鋪去一趟,剛走過市集,便發現一大群人在看著什麼談論著,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楊淩風身後跟著得那頭藍色的鹿。心下一動,知道這玩意不是凡物,又見到似乎是它主人的楊淩風,似乎覺得有點眼熟。猛然記起那日便是他跟著二小姐一起回來的,之後還不知道為何被錢堂主迷倒,囚禁起來。當晚錢家大宅便被滅門。而這小子現在竟然若無其事般走在大街上,後麵還跟了一頭奇怪的鹿,難道就是這小子將錢家大宅滅門的?

想到這,溫寶康心頭咯噔跳了一下,跟了過去。

楊淩風早也發現了人們的神情,但無奈這鹿在山上的時候就死活不肯走,非要一直跟著自己,進了城引來無數人圍觀,那也是沒有辦法。想了一想,也就隨他去了。

溫寶康暗一琢磨,跟了上去搭訕道:“這位兄台的鹿甚是奇怪,不知是何寶貝?”

楊淩風看了看攔住自己的人,似乎有點麵熟,卻有記不起來在哪見過,笑了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這頭傻鹿是什麼寶貝,隻是碰見它之後它便死活不走,要跟著我。”說罷看了一眼身邊的鹿。

影鹿聽了似乎很不爽,低下頭用鹿角啪的一下頂在楊淩風大腿上,頭還不停的晃動,象是在不滿楊淩風說它傻一般,引來圍觀眾人一陣哄笑。

溫寶康一見如此情形,也笑了起來,道:“看來此鹿果真靈性得很,兄台想必是有幅之人。若不然這頭神鹿怎麼不跟著在下?在下倒是喜歡得緊呢?”

影鹿聽罷,停了下來,瞪了一瞪溫寶康,隨即便象小孩子一般躲到楊淩風身後。